“混账,我这可都是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没眼力劲儿就别瞎呛!”老爷子总是拿这个小孙子无可奈何,颓然地坐回梨木椅里,摩挲着已经泛着光泽的扶手。
“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怎么了?心疼那八百了?!”颜培月不以为然。
“罢了罢了,下去吧。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了就懂了。这事儿你不要再往大了闹了,他再怎么样都跟是有血缘关系的……”
正当他为自己毫无战果的战役懊恼之际,第二天老爷子被送进了医院急救。
手术前只见了颜培月一个人。
出来之后颜培月向颜秉正保证,从此以后,他跟谷家,井水不犯河水。
……
这里面其实还有数不尽的九曲十八弯的,可颜培月没有再次让这段已经几乎发毛长霉的往事再摊开在大众眼前的爱好,只是打了个电话吩咐处理,只消一个delet的时间,这则新闻便能够石沉大海。
可作为已经混迹于八卦界数年的余若若来说,这段新闻销声匿迹得有些莫名其妙。当然,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当初不少的新闻上交之后便是无影无踪,无外乎有大手笔买断,各大新闻媒体便三缄其口。
纵使辛辛苦苦挖出来的被湮灭,也顶多是从开始的直接找上司对峙,到后来的愤懑不平,再到最后的抱怨,和司空见惯的麻木……
那些不同寻常消失的秘密都有个修饰词,叫做,别人的。
可这次竟然轮到她头上了……
余若若下班之后的脸色有些不太好,颜培月又要领着兵野外实训,为期半个月,只想着趁机好好温存一番,以慰藉一别半月,夜夜思而不得的苦痛。
她都快疯了,半清醒半迷恍的状态微睁着眸子问道:“颜培月,你爱我吗?”
颜培月也快被这磨叽女人折腾疯了,吻着她的眼角邪恶道:“我现在不就是在爱着你吗,爱到骨子里了……”
他咬牙切齿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每个字都拖得老长,尾音刻意咬得极重,配合着不知轻重的动作幅度力道。
余若若顿时觉得,这回是真的,撞到骨子里了……
早晨颜培月离开的时候她还睡得极沉,嘴角微微下弯,有些不满的样子。
醒来的时候觉得下巴有些异样,对着镜子里的时候吓了一跳,颜培月故意用床头她的椭圆红色的便条纸留言粘贴在嘴唇下面,乍一看跟勾魂摄魄的无常似的。
“不知娘子对为夫昨晚深深的爱满足否?”
……
余若若一瞬间脸色通红,这个qín_shòu,昨晚上大半宿将她折腾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不放过她,到最后已然失去了意识昏死了过去。
不过依稀好像提高到他说什么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余若若不以为然。身边有不定期发作的qín_shòu,照顾好自己有什么用,难道是为了让他吃得更尽兴更顺利?!
……
拿不下颜培月这个访谈,余若若又接到了新的任务。跟着夏成涛攀山涉水终于找到要采访的老人家的时候,她觉得都快被去了半条命了,在刚刚抵达村子头的时候一顿狂吐。
“在我看来,你这是对我车技的不满。”
“不敢不敢,我这是对颠簸不平的道路不满。”她一边漱口一边为自己辩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得罪上司无疑是自寻死路。
要采访的是一位早已经须白发雪的老将军,人很瘦,眉骨和鼻梁都高挑得很,像是不好相处的模样。大抵是因为此地山水俱佳,养就了一副清淡而矍铄的精神头。但是躲到这里肯定是为了图个清静,想过低调远离尘嚣的日子。果不其然,听明来意之后只是三分淡笑七分客气:“过去的事都记不得了,没什么值得采访的。”
估计这种情况很常见,夏成涛是此种老手了,此刻却不打算亲自出马,只是淡淡吩咐:“这里附近有我一位老友,我要先去拜访,这里就交给你了余记者。”说罢抖抖身上莫须有的尘埃,转身开车走了……
余若若惨白着脸有些瞠目结舌,遇上司不淑神马的真要人命。
直接上的话肯定是再次碰上软钉子的,余若若思考了半晌,先问了问邻居,再想想之前看的准备资料,终于在两小时之后再次敲开了门。
老将军一个人独自居住在这山高水长风景宜人的村落里,必然跟人交流得不多,此刻岁没有明显的抵触,但到底语气并不和善:“我好像已经清楚地表明态度了。”
“老爷爷,您误会了,我是来瞧病的。”因为赶了两个小时崎岖的山路,没有胃口一直未曾进食,刚刚还吐得五脏六腑都疼。现在脸色不好看不用照镜子就知道。余若若知道自打退役下来就
一直潜心研究中草药,平时左邻右舍有个头疼脑热都会找他瞧病的。
所谓医者父母心,余若若赌,他是不会忍心赶走她的。
第四十九章 ...
她赌对了。
老将军终于于心不忍,开了门放她进来。
院落里不小的面积都开垦成好几块四四方方的土地,虽然只是在初春,竟然也有绿意。听说这里都是种的草本中药植被。
“老爷爷,这个是广藿香吧?”余若若其实就忖着瞎猜的,她除了以前姥爷喜爱的薄荷之外,什么都不认识。
“算你有眼力劲儿。”老将军转过来看了她一眼,余若若暗自吐了吐舌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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