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素来在人前,雅瑟已习惯摆出传教者的态度。
诚恳而良善,天知道那里头又包含了多少虚伪不真切?
这时男人已经从那阴影处走出来。「我不信神的。」
他说:「我不信这世上有他的存在。」
告解已经结束了吗?
神父跟著走出去。
却见男子再回头,对他灿烂一笑:「但是我信原罪论──不论你我,从出生起就已背负著上世的罪孽…………」
站在教堂门阶前,他看着那古怪的男人离开。
那候著他的,白色轿车旁的还倚著另一个男人,远远看去,应该也是个风度翩翩的优秀公子哥。
这时,季子程调头再说:
「神父──」
「希望……这是我们最後一次碰面。」
他瞧见他看自己的眼神:
「您觉得我疯了?」季子摇摇头,笑得俊美而恶毒:「不,我是来劝告您,我们都有洗不清的罪反覆重生……不过您不同──我衷心希望您…能持续保持住您那完美而响亮──人们对您的尊从的品性。」
当日光渐渐消失在彼端的地平线当中。神父看著那车身远去──
他发抖的捧著手上的十字,
亲爱的主呀,请祢宽恕这群无知又愚昧的孩子们………
这一刻,神父他,无比虔诚。
***
当天使告诉罗得说:快走吧快走吧,赶紧带著你的妻小出去──免得你因这城里的罪恶一同剿灭………
不可回头看,逃吧,往前走往前走,不要在那平原打住,逃向山上,免得你被搅灭──
过後,耶和华将灾难的火从天上降至所多玛和蛾摩拉。
罗得的妻子回眸注视火劫的城池,奋怒的亚威立刻将她化为一根人形的盐。
「这是一场试炼。」
行进的车内,田义突低低的笑了出来。
莫森闪著璀灿的眼:「但愿他别身陷盲目的泥沼。」
肖和砚忍不住回首:「也许,这就是他已注定的命。」
季子开著车。再不发一语──
高ii·爱比死更冷 18(!)
当那鞭子甩落时,神父健美而精实的赤身上,立刻染上了一层深深的赤色。
那心藏与血管更是因骤然的剧痛,而发生强烈的瑟缩。
他咬著唇,任由垂落的发盖住了他半边的面。
当他微微凝眉,脸上怖满著隐忍的情绪,那如泣似幻的年轻脸旁看来又有多麽无助,他全身禁不住轻抖著,那美丽,如雕象的月牙色的躯体是再无半分遮掩。
带著一种晴色兼具残暴的美感,在这黑暗的地下室当中,漫漫长演开来。
这暗室位於梅若林的大宅底下,里头什麽都没有,只留了一盏古老的金制烛台,当要用上时,那里才会摆著一支白色的蜡烛,散发出幽微的光火。
如今,雅瑟神父依照过往惯例,他整个人被牢牢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梅若林老太太咂咂笑的激情的嘴,咧开的不仅仅是她的面皮,更是那血管里的疯狂因子。
她手里拿的自然是教会里特制的白色苦行鞭,随著那鞭甩鞭落,那四散的含著绳结的鞭尾立即性的在肌肤上烙出一大片痕迹。当然,那上头,早已有乾枯多时的血凝在上面。
也许,也不差多添一个雅瑟神父的标点……
这是一种所谓的ròu_tǐ苦行,为了忏悟自省身上的罪,他们得像耶和华一般,承下这一切的苦痛,严格的克止自己心中的杂念──
他们放弃了做人的态度以自我为中心──
近能增长对天主和近人的爱──
追求微小乃非伟大的牺牲
透过一连串的自我惩罚下,砥砺意志,进而落实那最终信仰的目的──
梅若林老太太说:「我亲爱的神父,你知不知罪?」
雅瑟虚弱的不发一语。
「告诉我,你是真心的忏悔你的罪行!」
这时候鞭子又毫不留情的甩下来,不知是有意还无意,这回打在神父那最脆弱的部位。
神父低低叫了声。
哀弱弱的,那冷汗如珠,闪烁在他晶盈、且鞭痕交错的身上。
他终是在剧痛中回过神,慢慢吐了口气,他知道──这一切正是他应得的 “净化”,他犯了严重的罪,不旦污溃了他自己,更是狠狠的羞辱了他的神──
「神说,若不经一翻苦难折磨,众生是不会相信他对我们的爱…」
又是一鞭。
毫不留情。
血花一溅──
「神父,你必须谦虚。」
「你必须知道。」
「你一直有罪。」
神父突然想起那个奇异的男人。
他也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否,他的丑陋yù_wàng,早已是批露在外,人尽皆知。
为此,他内心一阵哀鸣。
禁不住潸然泪下。
「请继续吧,梅若林夫人………」
他又念了几篇祷文。
深深闭上眼睛。
听得那呼呼的鞭声落在自己的耳边,感受到那厚重的力量击打在他的身上,挥开,再挥过,打在他的肌理线条,打在他的乳投,那欲翘起的下体,更是狠狠的落在他怦怦跃动的心口处,一次一次,他被打著。
蹦出血花,蹦出空气中的震颤。
一鞭一鞭。
那气氛,古怪而紊乱。
弹射出汗水,更弹起他心底的涟漪。
他没理会梅若林老太太此际盯著自己的luǒ_tǐ的眼神有多麽扭曲而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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