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对大众的口味。
阮诺问:“那你父亲的事情怎么办?”
周青冷笑一声,说:“你不用管了,回你的医院伺候你的情哥哥吧。”
阮诺看她又是斗志满满的模样,放下心来,却意外的有些遗憾,遗憾自己准备好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十几年了,她本来以为今天晚上可以跟周青“交换”一下的。
阮诺问:“那u盘呢?还要我帮忙么?”
周青一边开着电脑,一边不耐烦的挥手说:“你只要回去之后看看微博就好了。”
阮诺回去的路上,才想起自己本来是要去采访的。她看了眼时间,可以说是完美错过了。阮诺立刻给人打电话道歉,那边的人很冷淡,冷淡中带着一丝鄙夷。
挂了电话后,阮诺才回过味来,人家为什么这个态度。
自己时间挑的不是很好,偏偏在周青发了道歉微博没有十分钟之后。人家肯定以为,自己是看了周青前一个微博,就吓得不敢去了,看了第二个微博后,才又急着打电话道歉了。
得了,自己简直成了一个见风使舵的人。
总之,自从来了连华,她是诸事不顺啊。
程然看到阮诺手里拎的酒,吃了一惊,“这是买什么给的赠品么?”
阮诺道:“是我特意买的。”
程然索性起来,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阮诺好像已经喝醉了一般,露出一个坏笑,“高中的时候我就会了,想不到吧?”
程然沉默一阵,说:“确实没有想到。”
阮诺坐在窗边,懒洋洋的说:“今天的心情,就适合喝酒。”
程然说:“我陪你。”
阮诺打开一瓶,说:“算了吧,就你身上那伤,还喝酒呢,”她兀自灌了一口,“我也很久没喝过了。”
程然不远不近的看着她,说:“其实我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末了,他补充道,“尤其是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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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家伙
阮诺酒量很好,脸上却很容易上红。程然看着她很快就红彤彤的双颊,以为她已经醉了。
阮诺舒了一口长气,感叹说:“真不容易啊。”
程然看着她的侧脸,轻笑一声,“什么不容易?”
“活着啊,”阮诺举重若轻的说,“今天周青,简直变得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周青了。”
程然没有去问周青怎么了,而是说:“再自律的人,也会有情绪管理失控的时候。”
“你说的对,”阮诺双眼失神的看着窗外,“今天差一点,我就要说出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呢。”
“那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阮诺摇摇头,“因为周青忽然振作起来了,我也不好用自己的丧气打扰她的情绪。”她转过头看向程然,“可是我好想说。”
程然对她露出一个很深很深的笑容,“你说吧,我听着。”
阮诺愣愣的回过头,“周青今天说我,这一次跟以前很不一样……”她顿了顿,确定般的问,“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程然其实并不知道,但他点了点头。
阮诺继续道:“确实,我以前跟周青一起做了那么多新闻,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么上心过。”
她的眼睛依旧看着窗外,不过这一次好像找到了落点。她的目光追着一对散步的母子说:“我妈妈,就是这么死的。”
平静听着阮诺讲述的程然,差点过去抱住她。
这是他第一次听诺诺说起妈妈。
阮诺说:“那场大火可比这一场大多了,唔,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是这样的。我也险些死在里面,我妈妈那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我抱在怀里就冲了出来。”她脸上带着笑,“她本来,也是不用死的……”
她的神魂不知道又游离到哪里去了,背后突如其来的拥抱,把她唤了回来。
程然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问:“还想继续说么?”
阮诺动了动,让自己跟身后的怀抱贴合的更紧密,“说啊,好容易才有一次机会。”
“好,”程然配合着她的动作,松了松双臂,“我听着。”
“我们出来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戒指丢了,那是她的结婚戒指。”阮诺说到这里的时候,身子才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一下,“她很爱那个男人,爱到不惜与家人决裂的地步。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又跑了进去,然后再也没能活着出来。”
程然吻了吻阮诺的头发,恨不得把这人揉成一团,藏到自己心窝里。
阮诺接着说:“好笑的是,这个女人死了没有一个月呢,她的丈夫就另娶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淡淡的讽刺的笑意。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的父母。”
“因为没什么好说的,”阮诺冷漠的说,“妈妈死了,爸爸……爸爸比死了好一点吧,以前给过我一点生活费,不过也只给过那一次罢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嘻嘻的问程然,“你还记不记的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一天不是下了很大的雪么?”
“我记得。”程然温情脉脉的说。
“那个时候,我就是去接他来着。”
那天是大年初六,阮诺的十五岁生日。姥姥起得很早,说要包水饺吃,可是包着包着,姥姥忽然就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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