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的云海中飞驰,“龙从大明宫升天,史官们会大加歌颂,借以渲染二圣统治是多么的顺应天命。谁敢说本座是妖龙,连武后都绕不了他……阿鲛,壶盖拿紧了。”
她嗯了声,把壶盖塞进怀里,“干爹放心。”
龙君加足了马力向飞浮山冲去,一路风驰电掣。兜兜转装绕过了几个山头,志得意满,叹息着:“多久没有这么痛快的飞过了,本座的手脚都生疏了……”
夷波趴在他的脑袋上,抱着他的一只角忧心忡忡,“干爹,你认得路吧?”
龙君说没问题,“飞浮山独一无二,哪能不认识呢!你坐好了,抱紧干爹,干爹带你畅游。”
哦,抱紧干爹……多么具有挑逗性的词汇!夷波喜滋滋地,全身心地拥抱他,怀里的壶盖挣扎起来,“压着我了,不许抱!”
居然忘了还有旁观者,夷波忙松开,龙君却对它的嚣张很看不过眼,“别人的私事,你最好少插手,她抱不抱我,关你什么事?”
“就关,她是我的心上人,她还答应守护我一辈子。”壶盖吱吱地反驳着,宣告主权。
夷波感觉身下的龙鳞一阵紧缩,他回过头来问她:“有这种事?你怎么擅作主张?”
壶盖洋洋得意,“干什么?不服气啊?这是我跟你们回去的条件,如果反悔,我现在下车也可以。”
“别别别……”夷波忙压住了衣襟,“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出尔反尔不是君子所为。”
龙君却郁闷了,“这世道真是太乱了,连壶盖都会威胁人了。九黎壶不是正义的化身吗,原来趁火打劫就是所谓的正义!”
壶盖嘿嘿笑了两声:“连佛都讲因果呢,我争取这点微不足道的利益,也不算过分吧!”然后故意加大音量喟叹,“哎哟,殿下身上好香,这是什么味道,合欢喜欢。”
龙君闻言扭动起来,“阿鲛,你把它放在哪里了?什么好香?为什么我闻不到?”
夷波讷讷道:“我们得好好保护壶盖,所以小鲛把它塞在怀里了。再说干爹从来没有对小鲛说过甜言蜜语,小鲛在干爹面前那么豪放,你都没有夸我漂亮夸我香,居然还说我……说我……身上有鱼腥味!这些嫌弃的话深深刺伤小鲛的心了,你知道吗?”
龙君很惊讶,“本座什么时候说你有鱼腥味了?”
她想了想,“哦,好像是阿螺说的……那也不必狡辩,你嘴里没说,心里说了。”
壶盖趁机讨好:“殿下别难过,在合欢心里,殿下是最美的人,当了男人英姿勃发,当了女人美艳不可方物,反正合欢会爱你一万年的。”
夷波委屈地嗯了声,嗫嚅着:“干爹还不如一只壶盖!”
龙君顿时暴躁了,“本座不如壶盖?本座有手有脚,有健全的人格,会不如壶盖?你看仔细了,它有的地方,本座全有,它没有的地方,本座也有。爱不是光靠说的,还要靠做!”
这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是耻笑它没有小jī_jī!壶盖嚎啕大哭:“天生残疾,非我所愿,不过我个人认为,那种浊物不要也罢,反正我有嘴!”
太污了,这就是纯洁可爱的九黎壶!世上第一净化妖气的神物,原来是满脑子sè_qíng思想,节操掉到海沟底的上古神器!
龙君笑到不能自理,云层中可见他一路痉挛的轨迹。夷波留心的点却不同,她比较在意那句“爱不是光靠说,还要靠做”,这么看来龙君是准备好了,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时候就能扑倒了吧?
她窃喜不已,两手抓着龙角,改成了一手轻抚。壶盖发现异常,欢快地喊叫着:“殿下,你心跳得好快,是不是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么肤浅的人,不会执迷于ròu_tǐ上的欢愉。那些自恃多长了一点东西就不可一世的人,不知是怎么想的,有什么可得意?与众不同才应该得意好吗!”
在你来我往的互相打压中风驰电掣,龙君是斗嘴亦不忘赶路的有责任心的龙。夷波起先还劝,到后来就决定不管了,合眼养了一会儿神,再睁开眼时天地茫茫,黄昏已至,他们居然还没有赶到。
凛冽的风吹起她的头发,漫天飞舞,她坐在龙头上揉了揉眼睛,“干爹,到哪里了?我们已经飞了好久,天都要黑了。”
龙君说不着急,路程比较远,语气很犹豫,明显底气不足。又过了会儿,她连左右互搏都打过一轮了,飞浮山依旧连影子都没有,忍不住询问,这次他终于忧伤地告诉她:“本座……好像迷路了。”
夷波直接瘫倒下来,早就知道会这样,之前她还奢望这次会例外,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太微艮离南海有九万里,干爹怎么不迷路?”
“那条路我走了几十次,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龙君对自己不认方向的毛病也表示绝望,刚开始还很有信心,后来两个山头一转,不知怎么就迷糊了,现在问他东南西北,他甚至都说不清楚。
壶盖终于扳回了一城,哈哈大笑:“南海海主道九川,原来是个毫无方向感的路痴。我以前常听白泽提起你,以为你英雄盖世无双,没想到是个银样镴枪头。”
总之不管多了不起的人物,一旦成为情敌,通通都是狗屎。于是壶盖决定求人不如求己,当然所谓的“己”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人。它在夷波怀里抖了抖,“殿下快,把我叼在嘴里。”
夷波慢吞吞把它掏出来,“干什么?”
“我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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