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居两室了,龙君还加固了门闩,防止她破门而入……他们之前谈过一阵子甜甜蜜蜜的恋爱,现在直接变成了捕食者和猎物的关系,对他们来说,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想交尾?可以,只要你有这个毅力。虽然他们的真身各异,但审美还是很一致的,喜欢人人,拒绝鸟兽。试想一下,老汉推车的龙君在后面,看到她撅起的屁股,会有什么感想?孔雀开屏很美,但也只能直视正面,背面的话,一般都是有碍观瞻的。
龙君说得很诚恳:“你不吃我,我对你的爱永远都在保质期内。”
夷波那时真是心花怒放,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爱她,没想到在她最不美的时候,他会脱口而出,她觉得他对她一定是真爱。
她大泪滂沱,“如果现在能盖个章多好!”
可是怎么盖呢,一个是龙吻,一个是鸟喙,连个完整的接触面都没有。
“上天给我们波折,是为了考验我们的爱情。阿鲛,你能够坚持住的吧?等你看到我,不再想吃我的时候,说不定你就修成正果了。”
夷波挺腰说:“我不会吃你,修成正果做菩萨吗?我不要做菩萨,我就想和你交尾。”
龙君脸上出现似哭似笑的表情,奇怪,一条龙,居然也能有表情!他说:“你不要总想着交尾,这种事情放在嘴里说,太不含蓄了。”
夷波的观点是既然生而为qín_shòu,就不用像人一样遵守规则。女孩子小意儿起来,扭着身子吵嚷:“就是要交尾,都喊了那么长时间了,一次都没成功!”
龙君对心上人是无限包容的,他心里也很急,坐在篝火旁互相对看了两眼,似乎迦楼罗也不像他原先以为的那么难看。于是他想了一个好办法,蒙住彼此的眼睛,想象对方最美时候的模样,爱意也会泛滥成灾。
视线受了阻碍,听力就特别发达,他听见她咻咻的鼻息,每一下都在为他痴狂。他用爪子碰碰她的脸,毛茸茸的,已经不再有以前那缎子一样的触感,但是眼前出现的却是细滑的皮肤,和明媚的双眸。
“阿鲛啊,落进李唐的那段时间里,我就一直在想,我们之间这么多的波折,其实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我不那么矫情,如果我没有纠结于和你母亲的过去,现在我们应该在泉台行宫里过得很好。”他叹了口气,“虽然你从来没有说,可我知道,你还是怨怪我的。”
夷波撅着嘴,等他来亲,结果他却拉起家常来。不过说的确实是实话,她闷闷嗯了一声,“我是怨你,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自作多情的龙!我和舅舅打听过,你同我母亲,没拉过手,没亲过嘴,你怎么会觉得你们曾经有过爱情呢!你看看现在的我们,能做的都做了,这才是真正的交往。所以把我娘忘了吧,以后请称呼她为丈母娘,不许再叫她甘棠了。她的名字有我爹爹唤,你和我在一起,要学会尊敬他们。”
所以辈分现在是不用谈了,离相君在天有灵一定很欣慰,特么情敌变成了女婿,这个便宜他占大了。起初龙君也彷徨,但后来就释然了,有什么办法,是自己不争气,怪谁?不管是龙还是人,初恋总是美好的,他一直在思念着甘棠,可是现在和傻鲛在一起够久,渐渐连她母亲的脸都想不起来了。甘棠和夷波,谁更美?好像是夷波……毕竟离相的基因太强大,万妖之主,把甘棠的光芒全掩盖住了。夷波长得像离相,和她母亲几乎没有相仿的地方。以前他那么讨厌离相,谁知道面对和他肖似的脸,他也会很有感觉,所以他爱的不会是离相吧?这么一想吓出一头冷汗来,对过去的还念也荡然无存了。
夷波等了半天,龙君一点行动都没有,文艺龙,有时候着实令人苦恼。她摸索着,拍了拍他的肩,“干爹,我们能办正事了吗?”
龙君才回过神来,本能去找她以前让他心痒难搔的部位,可是摸来摸去,一手的毛。
他愁眉不展,“形态不同,我连方向都找不到。”
“试一下吧!”她咽了口唾沫,他身上有股腥甜的味道,龙鳞挪动时发出沙沙的声响,如金石相撞。她忽然饥肠辘辘,这种感觉很不好,起先还热情澎湃,渐渐无声无息凉了下来。她心里有点怕,但是依旧坚持,她想试试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历史遗留问题不能解决,恐怕以后变回人形,仍旧是一个坏疽,会溃烂爆发。
龙君也不好受,迦楼罗的气味若有似无钻进他鼻子里,他一直没敢说,那个味道不好闻,就像他对她来说也是折磨一样。他壮起胆,短短的前肢抱住她,在她眼睛后方,大约耳朵的位置蹭了一下,这一蹭胆都要吓碎了,她喘气的时候,那里的膈膜会嗡嗡作响,就像捕捉猎物时发出的呼啸。
他悚然推开了她,一把扯下罩布,骤然近距离看到她的脸,受惊吓后更加偃旗息鼓了,半天幽幽长叹:“还是等我们变回人形再办吧,这样太勉强了,质量也不会高的。”
夷波睁开眼,不知怎么,看见他便跃跃欲试,想一下子扑上去。可是不能,她要忍住,吃了他,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挪动位置,重重跌坐,粗喘了两口气,抓起一把豆子塞进嘴里,然后直挺挺倒在篝火旁,“我们还有变回人形的机会吗?东皇太一使诈,让我们经受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我会晨昏定省问候他全家的。”
龙君觉得有希望,“我给白泽写了一封信,绑在老鼠尾巴上,托它送到昆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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