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低声说道:“我怕…怕失去你。”
情真意切,带着无尽的担心和忧伤,让子曰忍不住想要抱紧他:“好啦,我都在你面前了。”
阿英上前将一件披风披在子曰身上,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刚哭过:“小姐,还好找到您了。”
子曰揉了揉她的发丝,笑着安抚说:“没事了,我们回家啦!”
“还回什么回,这么晚了,难道要赶夜路?!你啊你,就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吗?逞什么强?!”说这话的自然是哥哥子怀,数落了半响,终还是忍不住将子曰拥入怀中,心疼的长叹一声,安慰什么的话一句也没说出口。
漆黑黑的夜路,伴随着石子路的颠簸,马车里的子曰又陷入了一阵昏沉,额间微微发烫。
到驿站的距离已经不算远了,只是此刻,谁都觉得异常遥远。
子曰无意识的捏住阿英的胳膊,皱起的眉头和脸上渗出的虚汗,已经藏不住她的隐忍。
夏日的尾巴,带着落日后的一丝寒意,子曰病了,估计是着了风寒。
马车外,乘马而行的慕九渊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明显也感受到发热带来的昏沉,后脑勺疼的厉害。
好不容易挨到驿站,子怀和焉离安顿好一切,即刻驾着马车去附近寻找大夫。
慕九渊没有直接去休息,而是先去了子曰的房间。
“她还好吗?”慕九渊问阿英。
“不太好,比先前又烧的厉害了些。”阿英一边将子曰额间用冰水浸过的布子取下来再换一块新的上去,一边神色担忧的回道。
慕九渊当即回头对青竹子说:“青竹子,去找管事儿的寻一壶酒。”
不多时,就看到青竹子端着一壶酒回来,慕九渊接过那酒递给阿英:“用布浸过酒,擦拭她的额,颈,胸口,后背,手心,脚心,或许可以有所帮助。”
阿英其实不太明白其中道理,只是眼下小姐烧的厉害,慕九渊说的认真,就不妨一试了。
慕九渊和青竹子退出房间,等阿英说弄了好才再进去。
站在床边的慕九渊听到子曰呢喃着说了什么,衣角突然一沉。
低头望去,子曰的手看起来很无力的轻捻住了九渊的衣角,表情很是痛苦,明明闭着的眼睛,此刻却止不住的泪流,从眼尾滑落。
慕九渊忍不住靠近了,反握住她的手,脸也渐渐贴过去。
阿英看到如此一幕,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青竹子拖住,一脸‘你要是上去,我会打你’的表情。
阿英本来就胆小,僵持着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只是慕九渊越发过分,直接顺势爬上了小姐的床!
阿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定是幻觉!
睁眼,闭眼,再睁,再闭,再再睁!
慕九渊已经将白子曰拥入怀中,子曰窝在了他的颈窝里。
“这这!木…唔…”阿英刚想说话,就被青竹子捂上嘴,硬生生拖出了房间。
事态发展的有点措手不及。
“妈…妈…”子曰嘴里呢喃着,带着哭腔。
慕九渊以为自己幻听,再仔细靠近了去听,结果确信自己听到的确实是‘妈妈’两个字。
她怎么会说‘妈妈’?难道不是应该喊‘娘,娘亲,母亲’之类的吗?
为什么她会用这个词?
“妈…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死了…”子曰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虚弱的让人心疼。
慕九渊自己明明此刻也发着烧,却像是全然无感似的,只顾着子曰的难受与否。
搂着他的手更紧了些,安慰的说着:“没事的,大夫就快来了,你要坚强。”
“医生什么时候才会来?”子曰问。
慕九渊只觉背后一凉,他又听到了什么?
医生?!
“白子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医生…医生…”子曰无意识的重复着医生两个字,看样子是烧糊涂了。
慕九渊一脸震惊的望着怀里的人儿,表情奇异的很。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一直没怎么动。
终于等子曰浅睡过去,慕九渊才小心翼翼的下床,为她盖好被子,擦掉额头的汗。
门被打开,阿英还被青竹子捂着嘴巴动弹不得,眼神惊恐而无语。
慕九渊示意青竹子将人放开,只是这刚一松手,阿英就大叫道:“木九,你怎么可以如此不遵从礼数,对我家小姐动手动脚!”
青竹子瞪了她一眼厉声道:“你小声点,是要吵醒你家小姐吗?!”
“小姐睡着了?”阿英这才后知后觉。
“不然我家主子会出来?”青竹子倒是心思细腻。
“照顾好她,不必和旁人提及刚才的事,也是为了你家小姐的名声,你明白的。”慕九渊言罢就转身离开,青竹子紧随其后。
留下阿英一人在原地,难言的无以复加。
等了许久,终于把大公子和太子殿下给盼回来了,行色匆匆的几人,领着大夫就进了厢房。
大夫为子曰诊脉过后,施针散热,而后又抓了药让阿英去煎。
折腾了一宿,天蒙蒙亮时总算告一段落。
白子曰的烧退的差不多了。
慕九渊和青竹子前来告辞,说是有事先行回城,几人就此道别。
……
死扛着回到客栈的慕九渊,一进房间就虚脱的倒下了。
青竹子这才发现主子也发了烧,显然不是一时之间,从昨晚到现在他是如何强撑着瞒过所有人,强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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