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停顿,笃定而自信:“我们前两天才在公园里做/爱,琼琼的反应很热情,我们都很痴迷。我抚摸着她饱满白皙的肌肤,深深的进入她,简直爽翻了,我们的肉/体那么契合……”
魏晟也算什么人都见识过,听见这话抬头看了徐“专家”一眼。
“死者身上有什么胎记。”
徐阵的问题打断郁学明美好的回忆,沉着脸回看他。
“你跟她做/爱,还这么频繁,会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胎记?”
“她的臀部有一块。”
男人临走前,提醒魏晟:“边琼的胎记是在左胸,嫌疑犯精分,有妄想症,找个医师去做鉴定,你们的审讯可能需要医生帮忙。”
魏晟一愣,马上叮嘱同事。
这之后警方搜查了郁学明的住处,家中果然找不出任何他们在恋爱的迹象,手机也没有任何照片,甚至女方都没有保存他的电话号码。
最后的突破点在于要有决定性的证据,dna检验室测出死者边琼的指甲里有郁学明的皮屑,应该是俩人在争执时留下来的,而且边琼新买的包带上也有他的指纹,那也是勒死死者的凶器,一切证据如铁。
经审讯,郁学明的病症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如徐阵所言,他最近才开始发病,产生一种关系妄想,成年人又有一定能力来掩饰症状,所以,没有人及时发生他出了问题。
郁学明在日复一日对边琼的尾随偷窥中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友,当他在地铁上与她搭上话之后,就在那天下午突然上门拜访。
在聊天途中,这位青年才俊前言不搭后语,而且被死者发现他的不正当跟踪和监视,于是两人发生言语冲突,郁学明迫切地想要让幻觉成真,一时过激便将边琼先奸后杀了……
案件了结之后,魏晟把这案子随口说给初徵心,俩人也颇有些感慨。
“这种病确实很可怕,而且患者最容易伤害身边亲近的人,那个徐阵…确实有些小高明。”
“这案子太简单,根本没他发挥的空间。”
魏晟回想起那名犯人,总记得他在手腕处纹着的那个黑色图腾——
它形似鸟类带有双翼,坚硬粗长的嘴,竟然像一只乌鸦。
……
初徵心来到这后,陪老人们谈天,带小皮到处去逛,同时也在等警方的消息。
她知道也许父亲费雷冬根本没有回来,但她却更相信另一种可能——那男人不是等闲之辈,以前还服过兵役,有一定反侦察能力,不会轻易被人识破踪迹。
这天下午,初徵心在用笔记本电脑整理近来的一些报告和资料,明年写论文时也可以用到,梳理之余她在qq上和同在市卫生中心的实习同学聊了一会。
“你知道吗,新来的病人又被穆德泽收服了,穆大师不愧是穆大师,前些天又有几个已经出院的回来看他了,你说奇不奇怪!”
“怎么说的他很有邪/教教/主的潜质。”
章蓉蓉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哈哈哈,可不是吗!”
初徵心也必须承认,这现象百年一遇,每天想来看穆泽德的老师同学乃至他过去的病人都有十来个,他们根本排不过来。
卫生中心的实际情况也并不容乐观,但由于穆泽德的家庭阔气,加之有一群人抢着要承担他的衣食用度,穆大师平时收到许多水果甜心吃不掉,都分给其他病患,所以比起一般的病人,他更有某些“特权”。
初徵心也算是向他学习,发工资的时候会买零食过来分给大家。
“今天吃饭的时候,穆大师还问起你怎么样了,代他向你问好!”
“嗯,知道了,这段日子我不能帮忙,你和主任也辛苦了。”
说到这里初徵心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徵心,在不在家,帮哥一个忙。”电话那边传来鼎沸的人声,魏晟说:“我朋友问我要点资料,都在家里,我人已经在他家附近了,要不麻烦你给送过来?”
“嗯,我知道了,你把地址发我吧。”
初徵心发了句“我要出门了,一会再聊”给章蓉蓉,收拾收拾,麻利地出门坐公交,不久就抵达魏晟告诉她的那个地址。
男人已经在街心花园等着了,她跑过去,说:“是这些吧?你看看。”
“嗯,没错了。我是想顺便让你见见那人,我提过的怪侦探。”
“冒昧拜访会不会不太好……”
魏晟笑了:“没事儿,我跟他熟着呢。”
他们走到离海边不远的一幢独栋小楼,围墙高耸,建筑的年代并不久远却有一种艺术的韵味,初徵心看了看周围环境,清雅别致,紫藤萦绕,倒是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她隐约还能闻到空气中咸湿的海风味,身体被一种微凉而惬意的感觉填满了。
“徐阵说,他搬来以前已经做过详细的调查了,这里硬件设施符合他的要求,而且到他想去的任何一个人地方步行都不超过三十分钟,是最理想的住所。”
也许是因为他们还不曾见面,她忽然觉得这人挺神秘莫测的。
俩人站在人家门口,魏晟按了门铃,片刻,那边只是吝啬地开了一道门缝,初徵心所站的位置连主人的侧颜都无法窥见,只能听到一个清冷而磁性的声音。
“我在忙。”
“别闹了,我都带资料来了,还有客人。”
“我也有客人。”那边加重了发音,“资料先留下。”
魏晟意识到他在做正事,这才说:“那好,改天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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