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振。我慌乱地移开目光,如果现在我还觉得陶陶是开我玩笑那我就是傻子了。可是他是教官,他怎么会……
“那,那教官想去哪里喝水。”我小心翼翼,心里却是扑通地跳。
他刹那间眉眼里都是笑,“我们去逛过你们大学城的北街,有家饮品屋还不错,我带你去。”
就这样,穿着深蓝色教官军服,肩上帽子上还戴着闪闪徽章的他和穿着军训服的我,一起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中成了焦点。
回忆起去年这一段军训时光,心中不禁有些怀念。
林阳见我不答话,又说:“眼前放着的人总是比得过过去的人。”她又没心没肺地接了一句,“你别惦记着你那个两年的网恋了。”
陶陶忙制止着:“阳阳,别说了。你再不信网恋,人也是有感情的,杨芷的事情还是她自己做主。”
我的心忽然有些疼,我安静坐着,沉默不语。
陶陶说:“胖子和方二仲跟法学院的有场球赛,我们要过去助威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和美丽逛了一天有些累了,你们去吧。”
☆、003
寝室只剩我一个人,寂静的空间里,仿佛能沉淀出那些如风往事。
回忆不是活的,可是却永远不死,它留在你脑海里,你过得不快乐,它便使劲折磨你;你过得快乐,它便悄悄潜伏进你的大脑,躲藏着等待某个时刻吞噬你的快乐。但是终归——回忆总是深入骨髓的不能轻易触碰的神经。
我爱过一个人,一个未蒙面的两年的恋人。
高一时,我和他相遇网络,他总是那么快乐,健谈,幽默。我常常聊着自己那些不快与快乐给他,遇到学习上不懂的问题也会问他,他会用那些新奇的学习方法帮助我。我们从不涉及彼此的现实生活,只是网络上熟悉的朋友。一次,他突然对我说:“以后我上网的时间会很少。我即将高考。”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比我大两个级呢。他开玩笑地说,“你可不要舍不得我。”
我:微笑大表情“怎么会”。
可是当他的头像真的变成黑白时,我突然觉得对着电脑似乎有些没有意义
一天看到他上线,我迫不及待发过去一个大大的笑脸,他和我说:“我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你最近过得好么。”
“我挺好,你怎么了?”
“我要高考了,可是却不能选自己喜欢的专业。”
“为什么呢?”
“遵母之命呗。”
“那和父母好好说,他们能体谅你的。选专业一定要自己喜欢,不然学习的过程会很痛苦。”
他那边沉默了好久,然后才发来消息“我不能让我妈不高兴,我只有她一个亲人……”
我突然就觉得很心疼,原来他比同龄人成熟,他懂事他幽默,他学习优异,都是因为他只有他的母亲一个亲人。
那段时间他情绪总是很低落,我一直陪着他,变着法地逗他开心。高考那两天,我的心里咚咚地紧张,就像是自己高考了一样。
他一上线,我就问:“考得怎么样?有把握没?”
“当然,我可是学霸!我有把握考上自己喜欢的学校,不过终究是要和喜欢的专业擦肩而过了。”
暑假那几天我为有大把的时间上网而感到高兴,我想我可以天天和他聊天了。
可是他说:“我暑假要去打工挣钱。”
“哦……”我满满的失落,我想我即将看到他的头像变成灰色。
我想他的母亲供他上学肯定很辛苦。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失落,“傻丫头,我挣了钱就可以去看你了啊。”
我按键盘的手猛地停下来,脑袋里嗡嗡作响,仿佛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你看我做什么?我,我不好看。”
他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给我,“我去工作了没有时间上网,可是我可以打给你电话。你还不明白么,我想见你,因为你那些傻气,那些明明不会逗别人开心却硬要给人说冷笑话的傻气,小芷,我想我喜欢你。你会介意我吗?”
我和他恋爱了,我知道网络上骗人的东西很多,可是我就是相信无论怎样他是不会骗我的。
暑假的他很累很累,我看见视频里他挺拔的鼻子上原本有神的眼睛也略显了疲惫。可是他带着那样闪亮的笑告诉我,他挣到了钱,他要坐火车来看我。我欣喜地答应着,等待着。
但是他却没有来,他的母亲发现了我给他寄过去的我写的信,我的照片,还有那张即将从北方开往南方的火车票。那一次我们都是悲伤的,他的母亲不允许我们的交往,可我们还是悄悄地在一起。
十六岁,梦一样的年纪,不懂生活的酸甜苦辣,不懂现实的残酷,不懂爱情需要经历磨砺。我在十六岁如梦的年龄遇见了他,尽管没有风花雪月的执子之手,可是时至今日,我仍是忘不了。
他考上了北方的一所211大学,他大一的暑假原本再想过来看我,可他的母亲突然生病,行程中断,他留下照顾了他的母亲。
我再一次与期望落空,心里想要责怪却又无力去斥责他的孝道。
他愧疚地在电话那头安慰我,他说等我高考毕业他会带我去北方玩,他说他现在在帮一家网络公司兼职做游戏软件,他能挣钱了。北方的冬天很冷,我给他寄了我织的围巾,墨蓝色的围巾,他兴奋得像个孩子,胡乱往脖子上围了好几圈,跑到雪地里照了张相。当他把相片寄给我时,我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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