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客厅里只有志豪和柔玉二人的时候,志豪恢复了常态。这种常态,虽然少言寡语,柔玉看出了正常,这才是自己的兄长,关爱自己疼爱自己呵护自己的兄长,对自己的那份关切,何时何地都不会改变。
志豪黑黝黝的脸,眉毛和睫毛都不存在,脱掉帽子的时候,头发更是少得可怜,煤窑里下井的工人,也要比志豪白那么几分。柔玉心疼不已,听见志豪温和的声音,略带干涩,“玉儿,这些天你还好吗?”
“好。”
柔玉点点头,眼睛里已然潮润,就差那几滴晶莹的泪珠滚落了。
“大刘和小娄保护的你还好吗?”
“好。”
柔玉再次点头,一声哽咽,“可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本来是急着想见你的,可我又怕见着你。”
志豪眼睛里转动着泪花,“看见你,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志豪一阵沉默,抬头看着柔玉,“我丢失了不该丢失的人,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说到后来,志豪禁不住泪流满面。
柔玉坐在志豪身边,拉起志豪的手,比先前粗糙了许多,柔玉的眼睛里同样满是泪水,“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大伟回来,只说你到了别的地方,其他什么都不说。”
“我会了白虎帮。”
“这个我知道。”
柔玉点头,“我想知道,你在白虎帮里遭遇了什么?”
“婷姐走了,走得干干净净,连一片皮肉都没有留下……”
志豪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柔玉呆呆看着志豪,慢慢靠在志豪身上,柔玉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显然苍白无力,自己的心疼何尝不是如此。
从见到志豪的第一眼起,柔玉就敏感到在志豪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令志豪不能承受的事,痛不欲生,否则志豪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眼泪无声滑落,柔玉甚至能想象得出来,志豪一定在大火中相救婷姐,却没能救出,痛彻心扉,痛不可当。
志豪见到了亲人,见到亲人后的倾吐愿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志豪不能自抑说出来的冲动,和前一天的沉默寡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志豪甚至感觉自己像个孩子,承受了自己不能承受的苦痛,需要说出来,以缓解心中无比沉重的压力。
或许说出来,是一种释然。
柔玉默默流泪,靠在志豪身上,多了几分果敢与顽强,相信此时此刻,柔玉要作为志豪最坚强的后盾,不管志豪心中有多少苦与痛,柔玉愿意为志豪分担。
志豪断断续续,从找到刘小光开始讲起,讲到打听到白虎帮如今发展势头正好,已经成了独霸那个城市的万一势力,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志豪从刘小光口中得知雨婷在白虎帮手上,志豪不得不冒死相救。
志豪的语气平缓而沉痛,慢慢讲到进入白虎帮总部,来到那间关着雨婷的小屋。
“婷姐就被他们绑在椅子上,身材还是那样修长,头发还是原来的头发,带卷,栗色……”
志豪哽咽着,柔玉陪着眼泪,“婷姐低着头,我都进入屋子了,婷姐连头都不抬一下,都没来得及看我一眼,炸弹就了。”
志豪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情节中断,并不能障碍柔玉聪颖的想象力,柔玉想到了当时的情景,一声巨响,灰飞烟灭,就连志豪哥哥,都是依赖着他过人的身手,才得以侥幸逃脱,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柔玉爬在志豪腿上哭了好长时间,才坐起来给志豪倒了杯水,志豪渴极了,不知道了一天夜水米不沾的确需要补充水分,还是一口气讲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口干舌燥,志豪一口气将水喝干。
“后来呢?”
柔玉眼泪汪汪等着志豪的下文,“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柔玉的想象,既然炸弹,志豪身手再好,总免不了受伤,婷姐消失得干干净净,志豪全身而退,必然有诸多曲曲折折。
志豪定了定神,痛楚的声音和痛楚的神奇,继续接下来的故事。在这里,笔者便于故事的完整性,不妨从志豪断断续续的口述中,还原当时的情景,也算作给读者大大一个交代,否则这一天一夜都过去了,还不知道志豪当时是怎么逃生的呢?
在白虎帮知情人的眼中,志豪已经消失了,随着那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连同那个身材姣好的女子一起,消失得干干净净,再不能给白虎帮造成任何危险,相信此时此刻的白虎帮的精英们,正奔走相告,拍手相庆。
志豪神奇的逃脱,完全得益于志豪过人的身手和机敏。
镜头拉回到黑沉沉的夜晚,志豪礼帽风衣,进入房间,防盗门喀嚓一声锁上,屋顶几盏灯将屋里照得如同白昼,志豪直觉得刺眼。
曾经是t型舞台上娇艳优雅的婷姐,现在却是这样的憔悴,凌乱的头发,低垂着脑袋,是被关押了好长时间了吗?疲惫到连头抬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吗?志豪暗暗心疼,心乱如麻。
志豪能感觉出来,婷姐的气息还在,只是被关的时间久了,憔悴成现在的样子。必须救婷姐出去,再不能让婷姐经受这样的折磨。
志豪的心坚定起来,豪气冲天。同时,带着多少次经历的警觉,意念暗暗集中,将身体里的能量调动到最佳状态,热流在发疯的运转,此时此刻即便冒着枪林弹雨,也不能伤及身体半分。
志豪敏感到了危险的存在,只是敏感,具体在什么地方,志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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