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王良仰躺在观景台上瞪着他说道。
“沙沙”
黄睿见他无视敌人的姿态焦虑的抱着步枪爬行着。
敌人攻上来了,想走也走不成了。
猪肉也没有少吃,那不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死的吗
他认死理就是这么认为的,赖着不走了。
“嘭”
王良飞起一脚把他踹开了,瞪着他吼道:“猪是笨死的,敌人这会儿是展开火力侦查,你急什么”
树林中的迷雾还没有散尽,敌我双方都看不清楚。
眼看着天就要大亮了,敌人不可能擅自冲锋观景台这种险峻之地,除非敌人的指挥官的脑子秀逗了。
主要是敌人不清楚观景台上有多少人,冲锋再多的人上来不够一阵手榴弹喝茶的。
这是属于心理战的因素。
对于战术来讲,敌人占据人数与火力优势。
待到天亮时散布兵力在各个位置上展开精准射击。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以密集的子弹压制观景台上的火力点。
掩护突击队逼近观景台下方,几乎没有什么难度。
多人抵达观景台下,延伸至一百八十米的战线上,同时展开攀登,拿下观景台分分钟的事。
他心中有数,没有当一回事。
“良哥,你那是歪理,家养的猪是笨死的,山上的野猪干死人也是常事”
黄睿躺在地上抚摸被他踹疼的左臂膀嘟囔着。
“哎哟,我的那个脑袋呀,难怪娟子看不上你,死脑筋,一根筋,别给我磨叽,我说你照做,否则我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鲨鱼,或许还能捡条命。”
王良甩出一个肉包子砸在他的脸上说道。
“啪”
黄睿拍打着秃顶,一把抓住肉包子塞入嘴里生闷气。
一张脸憋得像紫茄子,娟子是他的心病。
同时他也说不过、打不过良哥,想到主母交给他的任务就是不想离开。
“三支枪,一支枪横着缠绕绳索两圈,两支枪间隔十公分把绳索控制在中间,横竖交合的部位用军服绑死了。”
王良恶狠狠的监督指点他绑缚滑降工具。
“窸窸窣窣”
黄睿拗不过他一边照做一边想着心思。
良哥从昨夜开始就变了,那玉器在良哥手中莫名的消失了,说不定良哥真有办法脱身
“滑降的时候双手握紧横着的枪支的两端,你得穿十条到二十条裤子,最好套死裤筒的前端,用双腿夹死绳索控制滑降的速度,夹不紧摔死了活该。”
王良邪笑着说道。
主要是位置太高了,七百多米,对于阿睿初次尝试滑降来说危险系数太高了点。
不像特种兵从直升机上滑降,戴一双手套抓紧绳索,再用双脚上的军靴夹紧绳索滑降,那种高度很有限。
超过一定的高度摩擦发热,人体皮肤根本受不了,他很清楚才让阿睿制作滑降工具。
其实他更热衷于极限飞翔式的滑降,那种刺激性的滑降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玩不转。
“哥,你一个人真的能行吗”
黄睿准备停当,含着热泪不舍的说道。
他决定了,留下来是累赘不如离开,良哥若是死了他就自杀谢罪。
“你小子酸不酸哥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滚粗吧”
王良说得严厉而冷淡,内心一阵阵的感动,双目泛潮。
“哥,你多保重”
黄睿说着话就滑降了下去。
他在滑降的途中呜咽着,淡忘了害怕。
“沙沙”
王良的双目含着泪,双脚发力冲到栏杆处看着兄弟滑降。
阿睿并不迂腐,对专人专事一根筋,平日里精明能干,他懂得兄弟的一片真心。
看着阿睿滑降的速度很稳定,他放心的离开了栏杆处。
“沙沙”
王良没有时间逗留,手脚并用拉扯掩体向中心移动。
“咻咻咻”
子弹弹幕在头顶上飞旋。
他权当做没有感觉到,拉扯着掩体到悬崖栏杆边沿,处在观景台东南侧的正中央位置。
“噗通,沙沙”
王良在观景台上搭建了一个弧形工事。
位置距离正西四十米,南北两个方向各九十米左右。
把防御阵线设在这里,敌人的手榴弹甩不过来。
就算是正西方,敌人在平地上甩出手榴弹,都不一定可以坠落到四十米的掩体中。
何况还有十七米的高度,敌人根本对掩体够不成威胁。
之所以搭建三十公分高的弧形掩体,在于防止手榴弹爆炸出飞旋的弹片溅射到身体。
“兄弟们的苦日子快熬到头了,阿睿也太扣扣巴巴了。”
王良忙活完一切准备工作,躺在掩体内唠叨着。
阿睿把敌人的一切装备都整了过来,就差没有拔光敌人的裤衩子。
兄弟们穷的叮当响,吃饭都是上顿不接下顿,他在冥冥之中生出一份责任感。
“沙沙”
他一边观察石阶方向一边在掩体上布置镜片。
镜片是阿睿收集的手电筒前端的透光玻璃片,此刻派上了大用场。
一个人阻击一百八十米的防线,说出去会被人笑话死。
可是他设置镜片反映出西北至南方一线的景物,着重防守石阶处,全方位的掌控局面。
镜片的背面用沙袋遮挡死,反映出的景物有些模糊,但在他的眼里跟面对面一个样。
“吧唧,吧唧”
王良悠闲的吃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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