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年少的卫氏,卫善乔不过才十来岁,未说亲,未定人家,人生还未开始,个个都觉着她还有机会。
可她不想要这机会,她错了她愿意认,她愿意受罚,她只想顺心从心,一生无憾罢了。
可至始至终都无人理会,他们声声是为了她好,硬是把一条鲜活的人命,搭在了她的身上。
罢了。
就让妩姐儿随心去罢。
她从来就不是称职的母亲,此时何苦又要迫妩姐儿把感情摘干净,另寻他门呢。
“好。”
“金栀,给五姑娘备马车。”
☆、太子被绿
江妩由金栀领了出门,卫氏忍了许久的咳意这才任其从胸腔而出,咳得面上发红,听得金朵心儿颤。
金朵扶着卫氏坐下,忙给她斟了一杯温水来,眼底皆是止不住的心疼,“夫人,奴婢实在想不通,为何无病请医,有病却拒医呢。这若是让五姑娘知晓,指不定还冲您发甚脾气呢。”
卫氏喝了一口水,这才缓了缓,发震的身子也渐平息下来。待到无事之时,她才如往常一般清冷作答:“只要你不说,妩姐儿便不会知晓。”
金朵小声喃喃:“这不还有金栀姐姐么,我自是听夫人的话,不会往外说的。”
卫氏抬眸看了金朵一眼,清浅的眸里多半是沧桑,蕴着待放的松惬之意,安心地道:“金栀明白我,她不会说的。”
果不其然,一路上金栀未与江妩多说一句旁的闲话,老实地把江妩送上了马车。
马车到码头停了下来,江妩戴了面纱由紫菽扶着下了来。
大秦氏还是立在昨日,她见着她的地方。江妩从背后看见她的身影,就想起昨夜在屋里守夜的卫氏,两人皆是为母念子女,思及此,她便按捺不住鼻尖发酸的冲动。
江妩低了低头,往大秦氏的方向走去。
等走近了,墨段辩出来人,向大秦氏禀告了一句。
要说不吃惊那是假的,大秦氏惊讶地回头,就见江妩嘴里喊着:“秦姨母。”又屈了屈膝,行了福礼。
大秦氏虚扶了江妩一把,面上带笑,语气里却有掩不住的诧然,“妩姐儿身子可还好?昨日可把大家吓坏了,今儿怎过来了。”
江妩点了点头,一脸诚挚,“我无甚大碍,便想过来看看。”
大秦氏怜爱地看着江妩,不知拿了甚心情,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江妩说过来看看,这一看便是近十日。
恰逢江晔休沐,江府众人便到念春堂陪江老太太用早膳。一食毕,江晔便留了留江妩,毕竟打江妩从广州回来至今,他还未能寻着时机同她叙叙父女情。
怎知江妩面上却显出为难之相,府中个个皆知江妩日日要去码头守,但都有意无意地瞒着江晔。
毕竟自家的闺女自家疼,他哪儿能见得自己宝贝着的闺女,日日在外头不顾名声地等个不知生死的男儿。
“你这是怎的?可是有事不成?”江晔顿住了步子。
罗真早早便服侍着卫氏离开,所幸江昕落在后头,恰好听着江晔发问,大感不妙。
江妩低了低头,结果还是如实相告了。
这下可把江晔气坏了,他一掌拍在桌上,“胡闹!你等他作甚?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还未过门,这像话么?”
江妩双手交叠,面色忧愁,站在跟前闷声不吭。
江二老爷江昕这会儿便上来拉了拉自家弟弟,好劝劝江晔。
江晔任由江昕拉着,他面色黑得难看,却又不得不平心静气地问:“你去码头等又有何用,他远在千里外,隔着山隔着水,又能瞧见你在等他么?就连皇上也未得福建消息,你在码头又能等到甚?”
江妩抬了头,倔强地看着江晔,“我也不知我去等甚,只是不去等,就抑制不住要乘船南下的心。爹爹,你曾意花,自当明白我的感受。”
江晔见她提起旧事,汹汹气势只须臾就转弱,咬牙半天才道出一句:“你怎就这般不听劝,未出阁女子,到底还是名声要紧。”
“婚事已定,他是生是死,我总是要等他的消息的。”江妩难得在江晔面前固执起来。
江晔气得拂袖,“爹的话你都不听了!”
江昕忙出声劝道:“都怪我一路上瞒着妩姐儿,她不过是紧张,你也无须这般恼火,她挂了面纱去的,又有谁认得她。”
“瞒着她才好!要在路上让她知了那小子的消息,怕是我得明年才能见着她了!早早告诉她能如何?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难不成还要赶到福建去杀敌抗倭?”江晔往日脾气算是好的,但女儿个个都嫁了出去,就剩这么个他最疼惜的闺女了,还一心往外去,他哪里舍得。
年岁渐大,他也开始着家念亲了。
江妩不想气氛更僵,便呶了呶嘴,“爹爹,我现时不是回来了么,哪能不顾着您呢。”
江晔白了她一眼,又听江昕在他耳边劝,“这宜疏不宜堵,妩姐儿现时还好,若你非得拦着不让她去,她还指不定怎么折腾自己的身子呢,你是忘了刚回来那日,府医是怎说了不成?”
江晔想起府医说她是情绪过激,伤心过度导致的昏厥。
他一下子就没了脾气,心里都怨上了陈仲瞻,又只能妥协地摆了摆手:“记着早些回来。”
江妩心头一松,感激地看了一眼二伯父江昕,又恢复了少许活力,点头道:“回来的路上给爹爹带好吃的。”
江晔这才舒眉展颜,弱弱地嗔上一句,“你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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