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什么声音?”
燕子郗回头,双手伸出,宽大的袖子往手臂上走,露出两个沉重的铁铐。他身上这件衣服似乎为了追求飘逸,做得有些大,衣袍角将脚腕的铁铐也给遮住。
陆沉峻暗道这是什么妖里妖气的衣服,他性格直接,单手抽出挂着的宝剑朝燕子郗走过去。
剑尖发着寒光,陆沉峻又自带为将的杀气,令燕子郗笑意都有些勉强。
他觉得陆沉峻不会发疯砍他,毕竟出师无名,但万一这个行事不按套路出牌的陆将军真要对他怎样该如何。
这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男人直言:“我可以送你任何赏赐,但绝不可能送你脂粉首饰”的、不会说话的神经病,谁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燕子郗觉得陆沉峻满脸都写着‘我虽然蠢,但老子会砍人’几个字,微笑着就往后退去。
“嚓”一声,陆沉峻的铁剑已经到了燕子郗近前,手起剑落砍断了他手上的铁链。
燕子郗觉得那股剑气都抵到了自己肚皮,唇角笑意都变得十分勉强起来。
陆沉峻感受不到他一剑朝别人砍去会造成什么心理y-in影,自得地瞧着燕子郗,啧啧,脸色都白了,实在胆子太小:“你既然给本将军献计,也就暂时算不得军中的俘虏了,这铁烤不带也无妨。”
感谢他吧,如今能像他这样丝毫不惧军中俘虏的将军可不多了。陆沉峻艺高人胆大,他觉得就算给燕子郗一把刀,只要燕子郗有反意,他都能一根手指头就捻死他。
“脚。”陆沉峻抿唇,吩咐道。
燕子郗微笑:“将军,这等琐事何必劳烦您,不如等军中专门会开锁的……”
他话音未落,陆沉峻就挥剑,一剑砍断他脚上的铁铐,还差点把他的衣袍都给削下来一大块。
“聒噪。”陆沉峻下定义:“除了商讨军事时,你最好少说些话,像你们这种男……书生,话说得越多,胆气就越少。”
……不会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你商讨军中大事了,这种神经病将军,燕子郗疯了才留下来。
他见不惯陆沉峻,可惜又打不过他,因为目前是阶下囚,就连使计令他吃苦自己都会倒霉。
唔,以后给他等着。
燕子郗温文一笑:“多谢将军不辞辛劳,替我砍断铁铐。我先行告退,不叨扰将军了。”
陆沉峻不在意道:“你下去吧。”
燕子郗更不在意,将袖子挽到手臂中间,拿着断裂的铁铐就往外走,他都到了门口,陆沉峻又开始作妖:“你睡哪儿?”
睡、哪、儿?
这话令燕子郗一阵反胃,可惜他一直没吃饭,濒临饿扁的边缘,连吐都没办法。
他睡在一个空间逼仄狭小、空气恶臭不流通、屛住呼吸都能感受到马和人身上的汗味、污浊的气体把他按在地上使劲摊平揉搓碾压的地方。
燕子郗不动声色道:“我同别人住在一个马车里。”
别人?同车俘虏吗?陆沉峻不是那种虐待功臣的人,虽然燕子郗要走,但他也不会苛待他:“你对本军有功,不必再受俘虏的待遇,也不用再回去歇息。”
“你就跟……”他皱起眉头,本想随意指一个人让燕子郗暂时挤进他的营帐,可转念一想,这人原本是袁公男宠,既然是男宠,就说明性别男、爱好男,要是在他这军营发生点什么扰乱军纪的事反而麻烦。
陆沉峻决定牺牲自己:“你就暂时住本将军帐中。”他半点没有情爱和yù_wàng心思,和这人住最为妥当。
燕子郗和谁住都一样,谢过陆沉峻后离去。
渐至深夜,陆沉峻还在同下属敲定些计划细则,这些涉及军中机密,不是燕子郗能听的。
燕子郗相当自来熟地在陆沉峻营帐里简单沐浴完毕,走出营帐外准备将换下来的衣服晾着吹一下。
这种条件,他已经不奢求能洗衣服,好歹吹吹去去汗味。
“老徐,你真要做这事?要是将军知道了,你哪里讨得了好去?”几声低语传来,燕子郗动作一顿,当机立断走向背风口站着不动。
“马将军都说了,这次我们军十有八九都撑不过去,陆将军现在年纪轻,根本没有陆老将军的实力带我们撑过这个当口。”他压低嗓音:“我偷听到马将军他们说,程霸的军队还没到,我们还有逃跑的机会。而且看样子,马将军他们也打算带兵离开。”
“那咱们走就走,非要稍带上那个人?他现在住在将军营帐中,一旦被发现,我们就是一死的下场。”
老徐道:“哼,你懂什么。咱们出去就是逃兵,虽然手上有点闲钱,但是哪里能娶到那种样子的媳妇?那人看着就知书达礼的,想来教养也还不错,能握到手最好。我待会就假作马将军命我去叫他,他一同我出来,我们立刻带着他逃出去。到时候他听话就还好,不听话大不了卖掉,也是一笔银钱。”
他们商量好,脚步声渐渐远去,燕子郗从背风口出来,略微一想,便拿着衣服往回走去。
现在对他来说,陆沉峻的营帐是最安全的。
燕子郗脚步很快,撩开帐子走进去,就见陆沉峻坐在上首的斑斓虎皮上,眉头紧皱。
陆沉峻一个大男人,常年过的都是军旅生活,他的营帐中常年都没有味道的,现在一回来就多了股香味。
陆沉峻看了眼地上几滴水迹:“你洗澡了?”怪不得好像又白了点。
洗澡不是很正常的事?这将军知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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