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的香火。
这死崽子这么说,无疑是在捧杀她,倘若公爹去计较起来,只怕自己家那位,要娶小的回来了。
都看着周围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人,唐二婶娘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都给老子闭嘴,管你们啥子事儿,长舌妇,女人样儿。”
她要不这么骂,人群里还有那么几个指责唐暮初说话太诛心的。偏偏她说了那样的话,这下子指责的声音全指向了她。
唐二婶娘是什么人,除了撒泼打滚,自然还是有些子心机在的。不若这么些年,生了两闺女,也不至于还一直被吴氏偏疼着。
她也不过慌神了一会儿,眼珠子却在咕噜咕噜转个不停。不过须臾的功夫,她便又喜上眉梢了。
“初哥儿,你可别忽悠我不识字,没见识,你说这是芽姐儿的嫁妆,这可是咱们老唐家的家业。就算是嫁妆,也得是她们姐三儿的,没得光给她一个人的道理。”她笑眯眯地看着围观的人:“乡亲们评评理,我这么说可在理?”
倘若这真是唐家的家业,这唐二婶娘说的倒是没错。他们老唐家的确是有将家业给出嫁的闺女,分出一份的理儿。可这药膳坊是与不是唐家的,这还都两说。
只是,这唐麦芽姐弟,能将分成交给伙计这点来看,他们断然不会是吝啬之人。
只是,为何偏偏只给了外人,不给自己家姐妹,这一点,在乡亲们心里顿时偏了计较。
毕竟,他们村里人,穷日子过惯了,这牙缝里讨活计的事儿,没少干。自然养成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习惯。
这姐弟两的做法,自然是有人欣赏,有人指责,更有人说他们看着聪明,却实在是傻的可以。
这东西,要是给了唐二家的,左右都是老唐家的东西。可是,给了不相干的人,那可就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唐暮初倒是自在得很,被唐二婶娘这么质问,也不回答,任由着看热闹的人,在那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评判着。
这要真去说,往大了说那是他们老唐家的私事,往小了说,那就是药膳坊的私事。本就不该轮到他们这些个外人来指指点点,可是,这时候他唐暮初乐意给他们议论,也乐意听听,他们姐弟两个在这些人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最主要的是,得让自己的二婶娘多得意一会儿。不然待会儿,自己的脸打得不够响,恐怕她会觉得不够舒服吧?
而唐麦芽站在一旁,看着唐暮初任由着乡亲们这样议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虽然这法子算是可以,可是多多少少会影响了他的口碑。
惯没他这么个破罐子破摔的法子,想要插手去管管,偏偏身边的人拦住了她。只让她站在一旁看热闹就好,见他如此自信,唐麦芽也悄儿没了声。
左右这孩子是要独立的,自己插手太多了也不好。
唐麦芽给了他一眼,让他见好就收。唐暮初本就不打算要逼得太紧了,他抬手压了压,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笑了下来。
“婶娘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先不说这药膳坊是不是我阿姐的嫁妆。单说这药膳坊,它可至始至终与我们老唐家并无分毫关系。”
唐暮初的话,犹如一颗惊天大雷,炸得人群开了锅。这般大的买卖,竟然与唐家无关?那得是多大的肥水外流了?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这药膳坊幕后的老板究竟是谁?毕竟在他们看来,唐麦芽就一个丫头片子,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银钱来开这店子!
眼见着人们似乎接受了唐暮初所说的,唐二婶娘可不乐意了,她双手往腰上一插:“初哥儿你休要胡说八道,这药膳坊原本可有一半是芽姐儿的,我可都打听了,这店子可不便宜。就她一个丫头片子,若是没有我们老唐家那点家业支持着,哪来那么钱?”
听她这么一说,围观的人又觉着似乎也有些道理。一个个纷纷指着唐暮初要他给答案。
“既然二婶娘想知道,那我便说与你听。”唐暮初顿了顿,看了一眼唐麦芽,清了清嗓子:“这药膳坊是我阿姐的嫁妆,这一点不会错,至于开这药膳坊的银钱,自然是我阿姐的未婚夫——陶渊楠。”
他这话一出,众人哪里还敢议论什么。陶家那公子爱慕唐麦芽已久,他定下她,给点嫁妆礼,确实无可厚非。
人群里,甚至有人喊了一句:“我可以作证,前些日子那陶家公子一直在药膳坊里,而且店员们都喊他老板。”
这话一出,舆论便一边倒了,别说指责唐二婶娘了,甚至有人推着她们母女三人,叫她们赶紧走,别再丢人现眼。
唐二家的母女三人,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能在骂骂咧咧中,灰溜溜的跑了。
围观的人也跟着散了去,至于唐麦芽,她则看了一眼唐暮初:“你跟我来。”
她的脸色不太好,甚至有些阴郁,独自一人先进了药膳坊。
☆、商议
二人走进药膳坊的账房里,唐麦芽不动声色地将账本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她将药膳坊的情况一一交代了一个遍,再三嘱咐他,倘若南宫宇有需要,定然要配合。
确定了这一些事情之后,唐麦芽才定定地看向唐暮初:“陶渊楠是我未婚夫?药膳坊是我的嫁妆?”
唐暮初挠了挠耳后,笑嘻嘻地拉下唐麦芽扬起的手:“阿姐我这还不是权宜之计嘛,你也知道那母女三人惯是难缠的,若不断了她们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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