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聊聊吗?”
“一些很混乱的东西。不确定你会想听。”
“试试看。”
欧文开始讲述他的梦,他说长故事时不那么有条理,从一个点跳到另外一个点,要么省略主语,要么省略不该省略的句子结构,接着重复、强调、再重复……欧文在讲述的过程中没有看迈克尔的眼睛,他盯着毯子上的某个区域,或者迈克尔身后的餐具,又或者架子上的旧书。
迈克尔始终凝视着欧文,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被锁在地下室,所以你害怕地做了噩梦,我可以这么理解?”听完了欧文的两个梦,迈克尔问。
“和地下室无关。浴缸反而让我觉得安全。”欧文说,他沉默了很久,把眼镜摘下来,用毯子角擦拭,“……我还梦到你和我做`爱。”
迈克尔没有打断他,他等待欧文自己说下去。
“昨晚的游戏之后,我做了那个梦,当时快发烧了。很冷。我梦到在浴室,你把我按在地上,我的膝盖下都是水,四周冰冷潮s-hi,我很热,模模糊糊的。你对我说了一些话,我没有听清。我勃`起了,然后软下去,开始发烧。梦是很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是一种潜意识的需要,还是纯粹由恐惧构成。”他顿了顿,“恐惧可能也是一种需要。”
“你为何选择告诉我这些?我以为你会留着自己的秘密。”迈克尔问。今晚不会有游戏,不会有束缚、强迫和制约,高烧给了他们一个好好聊天的机会。
“想和人聊聊。很难开始这个话题……关于梦,欲`望,恐惧。也不能保证对方想不想听。”欧文的每句话之间都有一个平缓的间隔,他又把眼镜戴上,“假定我会死在你的手上,事实无法改变,我至少要让你搞清楚,你为什么想杀我。你要了解我,然后杀了我,对我也更好。”
“奇怪的理论。”迈克尔说,他没有明确说过要杀死欧文,他恐吓他,让他想象死亡方式。但更之前他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他不想再重复一遍了,让欧文保持一些恐惧更好。
欧文说他梦到他们做`爱,这说明他一定程度上已经依赖他了吗?迈克尔想和他做`爱,进入他的身体,看着他被他彻底c,ao开,听他求他更用力。
“我想去上厕所。”欧文说,“还有剃须和洗澡。”他摸了摸下巴和脸颊上长出来的须根。
“我允许。你知道我们的规则。”
“我知道。”
迈克尔用钥匙把欧文的脚镣打开,欧文拖着锁链下床,迈克尔跟在欧文的身后走进浴室,他打开灯,把欧文锁在马桶旁的水管上。
“我去拿毛巾。”迈克尔说,他可以站在这里看着欧文小便,给他更多压迫感。不过现在欧文病了,他情愿自己提供的是一个更加柔软宽松的环境。他往地下室外面走,快走到床边时,听到身后传来尿尿的水声——欧文真的非常像他养在地下室的一只小动物。
迈克尔把餐具和医疗废弃物拿上楼,他为欧文准备了新的t恤、衬衫、内裤。剃须刀是一件危险的东西,他不准备交给他。
他下楼,走进浴室,欧文正坐在马桶旁边的地上,光着脚,盯着地面看,衬衫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迈克尔让欧文自己解开脚链,脱裤子和内裤,再把自己重新锁到淋浴边。
欧文一一照做了,他在迈克尔面前第二次把自己tuō_guāng,他的动作比昨天要慢,大约是发烧的缘故。
“好好享受热水澡。剃须刀是危险的东西,我会帮你做这件事。”
欧文打开淋浴,等待水慢慢热起来。这个过程中,他冷得原地左右摇晃。迈克尔思考着如果欧文以后想在浴缸里待着,他需不需要去弄个供浴室使用的暖气。
欧文站到热起来的水下,清洗昨天夜里被汗水打s-hi的身体。即使在洗澡时,他也显得昏昏欲睡,他快速地把自己洗完,关掉水。
迈克尔走过去,拿起那条大浴巾,把欧文整个人包起来,像猫狗洗完澡人们会做的那样。他借着给欧文擦干水的缘由拥抱住欧文。欧文很白,皮肤很薄,迈克尔能看见他背后和肩颈部分的血管和皮下组织。他轻轻吻了吻欧文被热水蒸红的后颈。
欧文用浴巾潦草地擦着自己的头发、脖子,后背,他的身体更烫了。
他裹在浴巾里,转过来,看着迈克尔,他的脚踩在水里,头发上的水滴渗进毛巾里。
“我确实会好起来吗?”
“是的。”
“谢谢,我只需要这些。”
迈克尔轻轻拍拍欧文的肩膀。
我看过你的化验报告,你在担心什么?迈克尔想,你害怕我把你像梦里那样切开而不缝上?我是个外科医生,宝贝。
欧文裹紧了毛巾,没有戴眼镜令世界不那么清晰,增加了他的安全感。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拥抱迈克尔,“你会好起来”是一句多么重要的话,发烧令他几乎肯定自己永远不会好起来。迈克尔给他注s,he完,因发烧而导致的疼痛好多了。他想拥抱这个绑架他的罪犯,这令他自己吃惊,又合乎情理——至今迈克尔都没有做任何伤害他的事。他觉得自己开始依恋迈克尔,他很英俊,笑起来时不怀好意,举止和动作毫无恶意,他也有更温柔的表情,只要灯光别从顶上照他的脸。欧文不习惯凝视别人,在一定程度上,他喜欢观察迈克尔,他对他有着好奇、感激、害怕……一系列的交织感情。
想想,欧文,想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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