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反应。
“任清野——”池中月拽着他的手臂,抱着他的脖子,转身背对着他,“别躺下,我求求你——”
十分钟,两层楼。
池中月把那个一米八八的男人背了下去。
把他扶着放到浴缸里的时候,冰块已经化了不少。
任清野一坠进去,冰水就浸泡住了他全身。
池中月用手托着他的头,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额头。
“任清野,你别干这行了好不好?”
“任清野,我真的怕了,我怂了,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
“任清野,以后不当警察了好不好?”
任清野当然不会回答她。
池中月机械地重复着这些任清野听不见的话,其实,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当她打开门的那一刻,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任清野本该也过着安逸的生活,在大城市里喝酒吃火锅,唱歌看电影。
凭什么要在这里出生入死?
凭什么?
如果他真的死在这里了,是不是也要像他的爸爸一样,无名无姓地下葬?
池中月想不出答案,但那一刻,她只想拿刀杀了池荣贵。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这篇文写的我自己很沉重,所以不会长的。初中其实是前段时间上课,让学生谈谈自己喜欢的明星,有个女孩子说自己最爱xxx,具体名字我就不说了,反正我心里蛮复杂的,我下课想跟她聊两句,但她很不耐烦地说别教育她,就喜欢一个明星而已,吸毒关她什么事啊。然后就突然想写了这么一篇文,以后还是写小甜文算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43章
任清野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开了微弱的床头灯,他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这光线。
耳朵里像是有什么气体堵住了,呜呜呜地鸣响。
过了一会儿,鸣响淡了下去,一股流水声蹿入。
任清野寻声看向一旁的浴室,玻璃墙壁后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剪影。
这具身体,他再熟悉不过了。
她的名字就在嘴边,可任清野怎么也喊不出来,嗓子火辣辣地疼。
几分钟后,池中月从浴室走出来,头发拧成一股,还滴着水。
“醒了?”池中月坐到床头,半身俯下,手肘撑在任清野头边,“今晚咱们就住这儿吧?”
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情,她只字不提。
还没等任清野回答,池中月一溜烟儿钻进被窝,手臂攀住他的前胸,呢喃着:“好困。”
任清野在冰水里浸泡过的身体在逐渐回温,他再次尝试着说话,喉咙依然干得像几天没喝水的人,但总算能冒出几个字了。
“水,给我倒水……”
“哦!”池中月一下子弹了起来,抓起床头的矿泉水飞快拧开瓶盖,喂到任清野嘴边。
任清野撑着枕头,缓缓坐起来。
池中月抬手去扶他,刚碰到手臂,他就已经坐好了。
然后,任清野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水。
池中月用手背擦掉任清野嘴边的水,说:“我真的一点儿也不体贴入微。”
任清野嗯了一声。
“嗯?”池中月说,“你还嗯?”
喝了水,嗓子好多了,任清野吐出几个字:“实话。”
池中月靠着床头,悻然地抿了一口矿泉水。
她低着头,等任清野说点儿好听的话哄她。几分钟过去,身边地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池中月一看,他睡着了。
呼吸平稳,血色正在回复。
池中月躺了下来,把头埋到他肩膀上,捧着他地下颌。
“可是我永远陪着你。”
*
三天后,任清野如约到了公司,身后跟着池中月。
仗着年轻身体好,他只在家里休息了三天。
□□这种东西,第一次不一定会上瘾。要是真上瘾,池荣贵也不会让他沾,毕竟这东西坏脑子伤身体,他可不想把自己手里得力的人弄残。
之后,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提此事,但都知道,从今以后,任清野就是池荣贵最信任的人无疑。
池荣贵派了车在公司后面的仓库等他们,任清野带着池中月一上车,司机立马发动汽车,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车往山区里开,并非池家所在的那座山,而是这座城市最西面的山坳。
开了一个多小时,在这山坳里,高耸入云的厂房围墙逐渐进入任清野和池中月的视野。
这是任清野第一次来到池荣贵的制毒工厂,也是池中月第一次来。
任清野似不经意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其实已然在心里把路给记熟了。
车停下的时候,面前是一度灰色的围墙。
围墙正中只开了一扇铁门,厚重得像是搬了两个铁块儿来当门,什么子弹都打不穿。
门紧紧闭着,地上有两道弧形划痕,是平时开门时滚轴划出的痕迹。划痕很浅,可见平时这里并不常有人进进出出。
开打开的瞬间,顶上震落了一堆灰。
看起来是灰,谁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里面的化学物质的沉淀物。
烟灰散尽,人影从中逐渐显现。
他们各个儿身上都挂着微型冲锋枪,眼神如鹰,监视着四周的一切动向,
不仅如此,厂房四周还圈着电网,什么人碰到他都会化作灰烬。
这里只有几座零星的厂房和一些零星的简易仓库,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就是个即将被废弃的工厂。但分散在四周的岗楼却是崭新的,岗楼上的人全天都全方位无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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