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臣领旨。”
齐王心中暗喜,一时之间神色间不由带了出来,皇上一眼扫了过去,“还有私仓屯粮的事情,一应涉案人员也都要查得清清楚楚!”
齐王心中一紧,那一点点的喜悦全然不见了踪影。
北疆的事情算是汇报到了一定程度,陈知纪的调查很完美的证实了影卫并没有玩忽职守,只是调查的时候有着刑部和户部跟北疆的人干扰和阻挠,自然是查得不够彻底,只查出了一些旁人想要给他们看到的事情。
不过这期间没有牵扯到影卫被人收买的事情,倒是让皇上心中缓缓舒了一口气。
“宸钺,”他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这些日子,倒是委屈你了。”
宁王闻声出列,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沉声道:“父皇言重了,不过是些许误会,如今查得清楚明白了,也就无碍了。更何况,父皇爱护我,意图谋逆的罪名,也不过是让我在府中思过而已。更何况,为着我的缘故,父皇连着影卫的调查都没有完全相信,又派去了陈大人亲自调查事实。”
事实上,事关边陲,事关谋逆,牵扯这其中的是任何一个皇子,只怕皇上也会让陈知纪再次调查一遍的。不过,宁王这般说,倒是说得皇上心中熨帖不已,只觉得所有儿子中只有这个最贴心,最懂事。
他神色缓和了些,道:“既然事情已经查得清楚明白了,那宁王府的幽闭自然可以解除。朕看着你这些日子在府中倒是没有提心吊胆的寝食难安,看得出来,应当是心胸坦荡,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也放得下心。”
宁王笑了下,“父皇英明,这罪名听着大,然而我相信陈大人办案的本事,自然能够查得水落石出。更相信父皇,绝对不会让儿臣被冤枉分毫。因此,这些日子,倒是难得休息了些日子。”
“你倒是会躲懒!”皇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指着宁王点了下,道:“如今可不是让你躲懒的时候,刑部那边有老九盯着,户部那边,你查军饷一事的时候也跟户部有来往,对于户部一应事务也算熟悉。如今户部多有空缺,你先去户部看着,也别在府里偷懒了。”
“父皇发话了,儿臣如何敢再躲懒。”宁王笑着应下,皇上正想交代两句就听到外面守着的内侍通传。
“魏王殿下到。”
殿中本来宽松的气氛一紧,皇上示意所有人退立到两侧,这才示意郑海宣人进来。
魏王一路上想了许多,是宁王和齐王纷纷落马,刑部、户部出了空缺,让他来担着吗?若是这样的话,刑部有老九在了,十有八、九会让他去户部。
别看如今户部麻烦多多,可是这里头却是六部之中油水最充足的地方,不显山露水的银子就进了口袋,不必其他的方式来钱又快又轻松?
听到殿内的传召声,魏王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这才志得意满地进去。
“儿臣……”他上前行礼,还没有跪下就感觉到一个黑影呼啸而来。他下意识躲了下,听到“砰”得一声,茶盏碎在了身边。
“你这个逆子!”
“父皇?”魏王一愣,立刻跪了下去,“儿臣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竟然惹得父皇如此震怒,还请父皇息怒,儿臣认打认罚,只请父皇不要伤了龙体!”
“你倒是说得孝顺,就是做出来的事情,简直是大逆不道!”皇上怒极,就如同那一日对宁王那般,一把把陈知纪有关私造兵器、以次充好的奏章都摔到了魏王的跟前,“你自己看看!”
魏王一惊,立刻拿起跟前的奏折低头一看,只看到上面几个名字,还有那触目惊心的“以次充好”、“以此牟利”、“调换兵部送往北疆的军需兵器”这些字眼,就不由心脏猛跳,脸色都发青起来。
“父皇,儿臣……此事……此事与儿臣无关啊!薛宇成是儿臣内弟,然而他在北疆多年,除了逢年过节的年礼之外,儿臣与他并无来往……”
“中秋的节礼,薛宇成已经送入你府中了吧?北疆是苦寒之地,他都送了你些什么?”皇上冷哼了一声,打断了魏王的话,“礼单你不记得没关系,毕竟都是一些琐碎的东西,然而这节礼价值几何,你心中总该有数吧?”
魏王心中一紧,抬头看向了陈知纪。
不是说,陈知纪去北疆只是调查宁王意图谋逆的事情吗?怎么会调查到这兵部供需北疆的兵器之上?
“你看陈卿做什么?!”皇上呵斥,“难不成他冤枉了参奏的那些人不成?”
“儿臣不敢,陈大人查案的水准满朝尽知,他查出来的案子,又怎么可能会有冤情呢?这话说出来,只怕没有人会相信。”魏王吞咽了下口水,抬头看向皇上,“只是,父皇责问儿臣的话,却是让儿臣有所不解。薛宇成历年来送来的年礼都不过是北疆的一些土特产,因为关系亲近的缘故,价值大约三五千两不等。这样的东西,想来六弟回京的这两年里也没有少收吧?”
“三哥说的是,北疆那边送来过的节礼照例不过是些皮毛、草药,又或者是根雕之类的东西,价值不高。”宁王见魏王发问也不躲闪,只认真道:“自离开北疆之后,宁王府每年确实如同三哥所言会收到一些节礼。只是,三哥府上的节礼……”
“父皇,这些节礼真的只是亲戚往来而已……”魏王抬头,“六弟在北疆几年,尚且有老部下惦记着他,薛宇成是我的妻弟,送些节礼不算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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