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可是真的想吐。”
温暖忍受巨大痛苦来到巫暮的家住的这栋单元楼,由于小区年代久远,是个地道的“老古董”,最前面的安全门已经坏掉了,她只能步入黑漆漆的楼梯。楼梯的台阶又窄又高,扶手上的漆掉得差不多,时间赋予了它们新的“装饰”——铁锈和灰尘。
温暖没碰扶手,用手机照亮,上了四楼,到了左边这家门,望着坏掉的门铃和满是小广告的防盗门,伸出手拍了上去。
冰凉又粗糙的触感让她皱眉,只是足足拍了五六下,也没听到动静。就在温暖想继续叫门的时候,隔壁的门倒是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丫头找谁?”
“阿姨,这家人呢?”温暖问。
大妈打量温暖一眼:“你和这家什么关系?”
温暖眼都不眨地道:“我和巫暮是朋友,见他不上班,就想到他家来找他。”
大妈恍然,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噢,原来是女朋友。”温暖心说这位女同志厉害,话一转圈,就多了一个“女”字,她还来不及纠正,大妈又继续叹口气:“哎,巫暮挺好的一个小伙子,没想到命这么苦,你也别太难过,有时候这事谁都说不了准。”
温暖被大妈弄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不知道大妈具体说什么,但是直觉不是好事。她有些紧张问:“阿姨,巫暮出了什么事?”
大妈又带着点儿理解地看着温暖:“我懂,这事巫暮的妈也没料到,巫暮走的太突然,她这疯病又刚好,可能忘通知你了。”然后也不等温暖反应,又自顾自地感慨:“这老天爷也是,心狠地带走了儿子,却让当妈的疯病好了,这人也不知道该不该怪他!”
温暖怀疑自己听错了,或是她理解的“走”和大妈口中的不是一个意思,她怔怔地又问了一遍:“阿姨,巫暮怎么了?”
☆、他很可怜,她很有趣
温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那个脏乱的小区的,只知道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上车赶往帝都医院。她手捂着头,看似自言自语,实则在问大使:“你觉得他会死吗?”
大使静静地,没什么动静,二十几分钟后,计程车到了帝都医院,温暖下车,站在门口,仰头望着红色的标牌,又问了大使在车上的问题,大使才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答:“按道理是不会的,但是以前并没有发生这件事,这段时间应该是安全的。”
“那如果他死了我们怎么办?”
“我会上面的人联系,看看能不能送你回去。”
温暖走进医院里,琢磨着大使这句话,越来越不对味,回去是以一个人的生命为代价的。这个人不再只是电子屏幕上一个简单的名字,而是真实存在的,和她聊过天,送给他东西,吃过他亲手做的食物,是个活生生的人。她对他的印象大多来自小说里和大使的描绘,尽管说确实有些害怕,但是她没有经历过,没见过那么残暴的巫暮,一切全都靠想象,真实说起来,她对他的恐惧并没有多少。让她想象他多坏,值得他去死换来她回去的可能,温暖不能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
所以,在护士告诉她,名叫巫暮的患者并没有死,而是被他的父亲接到国外医治时,温暖有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医院内太压抑,温暖匆匆走出去,在医院附近的石凳上坐下来,抬头看着天上厚厚的云层:“这样也挺好。在她腿上呆着的大使闻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显然不能明白为何温暖的嘴里能冒出这样的话。
温暖呵呵笑着:“其实,我觉得巫暮挺惨的,作者把他的童年写得那么惨,长大了,喜欢女主又求而不得,错的都不是他啊!”
温暖不知道,在她说完这句话,周围的空气有了轻微的波动,因为一直隐匿在她身边的人,由于她这一句话,情绪不稳。巫暮刚才过去而来,他穿越了两次。第一次时间错了,他去时,到了温暖的床边,那时候她还是很小的一只,又胖又软,闭着眼睛呼呼大睡,却不是很安稳,额头上的汗黏湿了头发,嘴里嘟嘟囔囔,他靠近听,才听到她轻声说:“我没别的意思,我想让你过的好点儿。”
那个瞬间,他地心忽然就软了,所以他替她擦去额上的汗,低声告诉她:“所以,你要听话,否则我会很生气的。”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在她睁眼的那刻,未调整好时间,进行了时空跳跃。第二次,时间依旧有偏差,他出现时,温暖恰好开车从他家离开,他只看见那个影子,本来可以追的,却看见小时候对他很好的奶奶,记忆里,她的样子经过七世,早已经模糊,而今,再次见面,却觉得亲切,她依旧那么和蔼地笑。
她没看见他,关上了门。他在考虑是否叙旧的时候,一扇门又打开了,从里面走出那个女人,面容年轻,眼里的不怀好意从未改变过。她忙着自己的事,也没有看见他,她匆匆进了对面奶奶的家里,不多时,出来,门口传来两人的争执声,然后一个人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他心思一动,隐匿了身形,那个女人鬼鬼祟祟冒头,往四周看了一眼,才匆匆忙忙拿着一个白色的小包进了屋。
这时,他显出身形,快步走到奶奶身边,抱起她,赶往医院。在那一瞬,他忽然想通了好多事,似乎,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记得,小时候听过,奶奶进了医院,她的儿女因此而自责,所以把她接走,她以后不用再孤独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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