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爸爸去喊医生来,快别哭了,千万不能用力,肋骨上还插着钢筋呢。”
南一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双手无力地垂下,即使身体内锥心般地疼,可心灵上的痛苦,不是任何东西都能救赎的。
医生来的时候,南一安分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医生和家人都待在一旁,只听见主治医生说:“病人在车祸中受伤虽不算严重,但脑补貌似轻微撞击后精神错乱,出现记忆混乱现象,其他症状还有待观察。”
“医生,我女儿手上的伤,会留疤嘛?”南母问道。
“伤口很深,缝了二十多针,一定会留疤的。”
“噢……麻烦你了,医生。”南父和南母道过谢后,送医生出去了,南母心乱地捂了捂额头,叹了声气,南一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还是不能相信骆浅前和林士的不存在。
☆、无法言喻的悲伤
……
就在南一动完手术的那天晚上,林士送了一封信到於善的家门口。林士望着於善宁静的家,心又变得好痛。林士用力拍了拍额头,自言自语道:“不行,我不能这么优柔寡断……”
“有谁在门外吗?”
林士听到脚步声,感觉跑开,就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林士已经躲到於善家的旁边了。
於善打开门,环望了一圈四周也没见到一个人,“谁啊……明明有人在说话的。”正当他感到奇怪的时候,看到地上放着一封砂黄的信封,旁边还有一个不大的盒子。於善弯腰捡起信,左看右看没有署名,就拆开看了。林士捂着嘴,眼泪从指缝流过。
“不用说,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你肯定会奇怪为什么我以这么古老的方式跟你说事情,因为我妈断绝了我所有的电子设备,跟你见一面都难。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不能告诉你,你可能也会因为我这么久没跟你联系而生气,抱歉了,这么说还是第一次吧,行吧,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想来想去我们还是不适合吧,在一起两年时间里,我很开心,也很真心,但是你懂的,对我这么fēng_liú的女人来说感情总是会淡的。所以,你就再找一个跟我差不多优秀的女人过吧,因为比我优秀的,再过几百年可能也找不到。不过,可能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没有当面告别这一点,我也很抱歉,也别傻逼一样地找我,别问别人关于我的事,谁都不会知道的。我觉得你见不到我,对你我的未来都好吧,还有,帮我照顾好南一,骆浅前不在她身边,你出去了多多关照她。你要不带着她,小心你的蛋蛋。最后,你上次问我的那件事,我现在回答你,是,我的身份远不止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甚至超出了你的想象,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但,我想告诉你,在另一个世界,我们竟然是白首到老七十多年的夫妻,哈哈。没了,就这样。
再见。”
於善很快就看完了这封信,他紧紧捏着信纸,跑出来,眼神寻找着林士的身影,他含泪大喊:“为什么这些话不当面告诉我!林士——出来!我要见你!林士——”
林士靠着墙,身体没有了重心,慢慢地滑下去,林士蹲着,不敢出声,泪水不断地涌出,听着於善嘶哑着喉咙喊叫着自己的名字,却不能站出来与他见面,这种心情,是何比的痛苦难忍啊。
南一手术后的一个月里,她不断向大学同学打听关于骆浅前和林士的消息,甚至是老师,不过他们的回答基本都是一致的,无非是怀疑车祸后的南一神经不正常了。
“喂?你好,苏老师,我是南一,我想问一下,以前跟我同一个专业的骆浅前他你认识吗……啊?不认识吗?好吧,麻烦你了。”
“真真!你知道林士最近去哪了吗?不是,我以前就是这么叫你的啊……我们以前和林士三个人关系最好了,你怎么可以忘记呢……我……那你也不记得骆浅前了吗?以前你还帮我追过他的呢,我们……那好吧,再见。”
南一放下手机,心中的失望越来越大,她惊慌,无措,不明白那些美好的回忆究竟是身边的人联合起来骗她的,还是真的就……没有这回事呢?
“咚咚咚”
抬头望去,站在门口的人让她心中一阵欢喜。
“於善?”
於善笑了笑,手中捧着一束鲜花大步走进来,“南一,身体好点了吗?”“嗯,好很多了,再过几周就可以出院了,你呢?”南一接过於善的花,道。“我,我很好啊,只是想着之前跟你有点交情就过来探望一下你,不然情理上也说不过去嘛,哦对了,再过几天我就要比赛了,这次赢了有机会能进国家运动队,不过我的游泳比赛历程一向都是披荆斩棘的,这次拿冠军应该也不出问题的,反正到时候有好消息了告诉你啊。”於善笑了笑。
南一突然很感动,说:“於善,幸好你还跟以前一样,话一直讲不停的……”於善尴尬地挠了挠头,换了个坐姿,“这话说的……我不一直都这样啊。”
“於善,”南一突然很郑重地叫了於善的名字,把怀里的花放到一边,道:“你知道……骆浅前吗?”
於善看着南一,“什么?”
“骆浅前,你的青梅竹马啊,你从小玩到大的!”
於善笑出了声,“女生吗?哈哈,我哪有什么青梅竹马啦,南一你原来这么爱开玩笑的啊,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倒真没有,不过……有一个经常玩的男孩子他很小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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