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和红缨两人端坐桌前,喝杯酒,夹筷菜,吃得津津有味。自打进城后,二爷有段日子没享受到温馨的生活了。看到红缨热情地替自己夹菜,瞬间感到心里热呼呼地,不由感慨道:有个女人伺候着就是好啊!想想现在的处境,二爷多少生出了些惆怅。
“大哥,吃呀,怎么愣着了?”红缨相让着。
“吃,红缨,赶紧吃完歇息,明天还得早起。”二爷恢复常态,端起碗来一阵唏嘘。
没想到他无意中说的一句话,惹得红缨红了半边脸。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红缨可能领会错了二爷话里的意思,坐在那里局促起来。灯光下的红缨,脸颊像擦了胭脂,越发的动人心魄。二爷扫了一眼,就垂下头颅,他不敢再看了,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惹出一场fēng_liú事来。二爷正值心火旺盛的年龄,心里不能不想那事,可现实不容他放纵自己,不然,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定生活,就会随水东流。他竭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待到喝下碗里的最后一口饭,赶紧地离开了是非之地。
二爷躺在床上,听着红缨洗刷碗筷的响动,刚刚压下去的虚火有升腾起来。他有心出去打盆凉水,给自己降降温,又怕和红缨碰面,只好在屋里转着圈子。
红缨此时的心情也和二爷一民样,她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思考着今晚可能发生的一切。她年过三十,已到了如狼的年龄,对性的渴望非常强烈。自打别离美美的爸爸,这些年来她一直空旷着身子。红缨是个本分的女子,不曾生过偷情的念头,即便夜晚饥渴涌头,她也从没考虑过私下和男人相会。可自打看到二爷第一眼后,她那颗平静的心就起了波漾,被他无声无息地勾去了,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无法安静下来。她不停地自问,难道这就是常人所说的枯木逢春?或是干瘪多年的枝杈要冒嫩骨朵?
客厅里只剩下红缨一人,她竖耳倾听着二爷房间里的动静,刚刚分开不到两分钟,这心里又想他了。她直骂自己,老辈子传下来的已成壁垒,现在却在一点一点的崩溃。这是怎么了?她用力地掐着手臂上的皮肉,直当疼痛传来,她放从迷惘中清醒过来。
红缨收拾完手头的活计,赶紧地回道后院自己的卧房,她不敢再多停留片刻,怕自己一个闪失,葬送了保持几年的清白。天若有情天亦老,是真情总会在两人中间迸溅出火花的。
这一夜,住在不同房间的两个人,一个痴男,一个怨女,谁也没睡安稳,混沌中包含着清醒,清醒中又有些迷惘。
桌上的马蹄表“叮铃铃”地响个不停,把刚入梦的二爷惊醒过来。他揉揉疲惫的双眼,看看表上的指针,已是夜里三点了,这个时辰正是红缨往常起床的时间。二爷麻利地穿好衣服,登上鞋子,来到厨房,添上水,引燃火,他这才舀了盆水,洗刷起来。
后房门一声轻响,红缨走了进来。灯光照过她发黑的眼圈,和她娇美的脸颊很是不协调。二爷清楚红缨夜里也没睡好,就关切地说:“天还早点,你再回去睡会吧,等我揉好面团,你只管过来包肉包子就是了。”
“那哪成,又是烧火,又是和面的,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红缨挽挽袖子,洗着双手。
“以前你不也是一个人嘛!这点活我一个人不算事。”二爷双手铰力,低头说道。
“每天都是这个点起床,再躺下就睡不着了。再说,再说,人家愿意看着你干活嘛!”红缨的话最后变成了娇謓。
二爷的心突地跳了下,那只短暂的停顿,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红缨的话说得很露骨,道出了对他的依恋。可二爷却不敢接招,他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是初来乍到,不想这么快就和老板娘睡在一张床上。所以,连忙岔开话题:“既然睡不着,你就插手干活吧。”
“嗯!”红缨高兴地坐在二爷对面,拿压辊压着面剂子。她想在二爷面前绝活,一只手拿起一个压辊,压好的面皮转眼间就堆在案板上一堆。二爷看后笑呵呵地道:“倒是心灵手巧,擀面皮就像玩把戏,比我强多了。”
“这有什么,熟能生巧吗,你擀时间长了,也会的。”红缨歪着头,一边擀面皮,一边自豪地说道。
“我不行,手奔,干点粗活还可以,要是让我擀面皮就不行了。”二爷和红缨搭着话。
“怎么不行,我发现你心灵手巧的,干什么都能是把好手。”红缨抬脸看了二爷一眼,这回正和二爷的眼光对上了,两个人同是心动了一下,急慌地分开来。
一时的沉寂,各忙各的活,谁也没说话,当然彼此心里好似开了锅,的。
六大笼屉生坯包好了,天也随之大亮。两人把笼屉架到开了沸水的蒸锅上,王青随手捅旺了灶膛的炉火。这时侯,顾客渐渐地上门了。王青肩膀上搭着毛巾,一副店小二的摸样,走到门口热情招呼着进门的顾客:“各位早上好,里面请。”
“吆喝,老板娘招了新活计,红缨,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一个肥头肥脑的家伙,人影还没看到,公鸭嗓子早传到屋内了。
“哈哈——”桌边做的几个人一阵的放肆大笑。
“三胖子,又是你在那里嚼舌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吃你的包子去吧!”红缨不急不脑,笑骂道。
“就是吗,连老同学的面子都不留了,你还算什么男人。”其中一个人打着抱不平。
“啧啧,刘大脑袋,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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