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匹瘦马,瘦马不高,受伤的他也能轻易上去,他坐稳后向周长宁伸出一只手,将她带了上来。
骑马能节省时间,赶上早朝群臣觐见之前联系上周仪提到的官员。
周长宁担心他的伤势,问道:“你的伤……能骑马吗?”
“无碍,路途不远,动作幅度小些便可。”
“要不还是我来?你指导我,我可以学。”周长宁不会骑马,卫元歆也知道这点,她没有学会,这次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
“这次算了,下回我可以教你。”
“好。”
二人顺着周仪留的地址一一联系上那些官员,因有周长宁在一切顺遂,也都答应早朝要弹劾周琮,参他一本。
卫元歆、周长宁同几位官员进了王宫,他二人没有下马,侍卫知道他的身份便没有阻拦。
巳时正,文武百官进殿。
彦文公见打头进来的竟然是周长宁,眉头紧锁,目光沉沉,不知道小女这次又要做什么,但碍于进殿的群臣便没有发作,只道:“这不是女眷该来的地方。”
周长宁跪地行礼后方开口道:“父王,臣有奏。”
文公不知她所为何事,但又不能似上次那般直接将人架出去,教文武百官看见不妥,不悦道:“何事?”
“周琮伪造卷宗陷害同僚,为了掩饰他监守自盗贪污救济款的事实。”周长宁朗声道,不待彦文公质疑,便越俎代庖亲自将真卷宗呈了上去,这本该由文公身边的内侍去做。
殿内的周琮不动声色,真卷宗早被他烧毁,他到要看看周长宁拿上去的是什么,还有,卫元歆竟还活着,他派人传播太子周仪因私下与夷国往来,以叛国的罪名被下狱,并煽动百姓刺杀与夷国联姻的王姬,派几名高手趁机混在其中解决掉卫元歆。算他走运,下朝后,周长宁和卫元歆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彦文公拿到一看,他已浏览过之前的卷宗,和这份卷宗上的内容大相径庭,这两份里必有一份是伪造的,至于谁真谁假……他勃然大怒道:“周琮,对此你可有要解释的。”
周琮看到文公手里四角被烧毁的卷宗,心中一惊,面上佯作平静,狡辩道:“父王怎么认定这上面的内容句句属实呢?父王应该不会忘记,长宁王姬善仿字迹。”所指的是周长宁有伪造卷宗的能力和嫌疑。
彦文公看向周长宁,他此前便偏向周仪,看到这份卷宗时已明白了七八分。
在周琮意料之外,周长宁没有回应他,回应他的是群臣的弹劾。
殿里半数大臣上前,异口同声道有本要奏,事关二王子周琮。
彦文公指定一位代表,听他们所要上奏的内容,他说是群臣皆是为太子周仪上奏。
周仪自下狱的那一刻起便没有参政的权利,但听群臣说起,文公心底又知道自己冤枉了他,便叫人带他进殿上奏。
周琮面上看不出什么特殊神色,却有些心虚,他做过不少游走于律法边缘的勾当,虽然极其谨慎,但是不是真被周仪抓到什么把柄,分量又怎么样?他稍微动了些手脚便让周仪身陷囹圄,谁知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周长宁微笑着扔给周琮一个眼神,好似在说:“你完了。”
周琮冷笑一声,心道谁能走到最后还不一定,比了个口型讽刺道:“拭目以待。”
由于周仪还是戴罪之身,被几名侍卫押解进殿,他将所谓证据交给内侍,由他传到文公手里,一字一顿道:“周琮叛国。”
他选择在殿上公布证据,而不是在狱中叫人一级一级传上去,是为了防止有人干涉中途生变,这证据他拿到许久一直握在手中,是想今后或许会同周琮谈些条件,然而他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自己岂能再忍气吞声。
殿内群臣皆闻言皆震惊。
彦文公看见呈上来的证据,狠掷于地,道:“周琮,削籍,宗室除名,入狱。”没有等周琮解释。
周琮心底一点一点凉了,他确实与周边几个国家达成共识,若能助他登位,会以数座城池为报,周仪怎么拿到了这等证据,且无论这证据真假,彦文公维护王家尊严,对此事的态度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再加上文公本就偏向周仪,他翻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好啊,周仪这一招真是切中要害,卷宗的真伪已然不重要了。
侍卫架上他的那一刻,彦文公喝道:“周琮,你还有什么要说?”
“臣,供认不讳。”
周琮做事做人都不光明磊落,但愿赌服输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与周仪的斗争,他输了,只能认下。
从此,彦国朝堂里再无周琮。
彦文公正在气头上,内侍代为宣布退朝,群臣散尽。
两辈子的夙愿终于实现,周长宁凝视着哥哥周仪被撤下一块参差不齐的左袖口,觉得此生应当再无奢求,心下一宽,竟晕倒在地。
☆、再度启程
“后来呢?”
“据说茹王后为了周琮在尚申殿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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