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短刀,周若娴也倒在他旁边胸口是一把长剑,看样式都不是宫里的。
采娘眯着眼睛,站在窗户前面,看着外面飞沙走石昏黄的天,邹午的声音传过来,“外面变天呢,别开窗户,沙子都要进来了。”
采娘的头有些发昏,看着他笑了笑,“对,变天了,还是在家待着比较好。”
转过头对一边的小丫头吩咐道,“你去告诉公子小姐去,外头变天了,没事不要出门。”
小丫头出去不久一个小厮小跑着进来,“侯爷夫人,京城戒严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采娘垂下了眼睑,跟一边的侍女交代,“去库房里把麻布拿出来吧。”
皇宫里乱成一团,宫里进了刺客顺着密道直接进了屋子,殿下手臂的划伤需要处理,先皇跟先皇后的遗体需要安放,诸位大臣跟宫里的娘娘公主需要安抚,整个皇城乱做一团。
祁佑玄黑着一张脸强撑着身子终于在天亮得时候稳住了大局,将皇帝跟皇后遇刺身亡的消息传了出去。
大臣们协同妻子都穿好素色的麻衣,进宫朝拜。
采娘自然不会例外,一连七天,日日跪着诵经祈福,天也是凉了,虽然人多屋子里也烧足了炭火但还是让人受不住,几天功夫众人都瘦了好几圈。
等到众人终于把人送进了皇陵终于是松了口气,采娘的脸色都是蜡黄的,这几天正赶上她来月事本就气血空虚,又每日里跪着整个人便憔悴得厉害。
在这几天里朝廷几乎是停止了运转,京城的连同周遭能赶来的都要来跪着为帝后祈福,新皇登基得事便往后推了推。
之所以没人怀疑是太子弑父也是因为皇上就他一个儿子皇位早晚是他的,帝后为了保护这么唯一一个独苗被人杀了的可能性怎么想都更大!再加上帝后积怨已久,就算是牵扯到太子也是殃及池鱼,大臣们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祁佑玄一个人坐在金灿灿的皇位上,摸着扶手龙头,脑海里还是他父皇对着他的解释:这可是个宝贝,你别小看了它!
祁佑玄忽然灵光一动,两手分别放在龙头上尝试转动,但是不行是死的,祁佑玄皱着眉头手掌用力,只听咔哒一声,左手的龙头竟然被掰开了,露出了空心的一个小圆洞,圆洞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盒子。
盒子并没有锁,祁佑玄打开它,只见里面有一封信,是祁信的自己。
吾儿亲启:
你看到信的时候大概你老子我已经死了,这里面的东西我会在死前告诉你,如果没告诉你的话要么是我暴毙要么是你动的手。
我这辈子没什么太大的遗憾,只有一样,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子嗣太过艰难了些,本来若是你对我动了手我就不该让你好过的,但是谁让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呢?
下面是我培养的暗卫跟探子的联络手段跟令牌……
下面是一些情报……
我儿神采惊艳必能让我大齐称霸天下绵延万代!
祁佑玄面无表情的拿出里面的几块令牌,仔细放在手里打量着,黑色的令牌,银色的令牌,金色的令牌……
天佑十六年,齐高祖亡于养荣殿。
天玄元年,太宗皇帝登基,大赦天下,除大罪皆可减轻或免除刑罚,减两成税赋,后宫太妃可自行决定去留,封太宗养母先皇后为佳慈太后,封太宗生母为慈安太后。
慈安太后请旨出宫为高祖守孝,太宗准。
采娘在城门口送别了张姣姣跟贺婷婷,张姣姣好像活了过来,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活奋劲儿,是采娘许久未曾见过的,采娘拍着张姣姣的手,“你去吧,去看看你家的江山。”
张姣姣的眼角泛起泪痕,“等我走得腻了就去找你,你可不许嫌我烦!”
“不会,你尽管来。”
看着张姣姣的马车卫队远远的离开了城门,采娘看着邹午想说什么话,刚回头却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邹午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抄起人来,冲进了马车,“快回府!快去请太医!”
马车一溜烟得赶进了镇安侯府,在得知采娘昏迷的时候家里又乱成了一团,邹午把采娘安置在床铺上,采娘苍白着脸陷在被子里,睫毛一动不动的盖住了眼睑。
一家人都蒙了,采娘在他们看来好像是最坚强的,不管什么事都能冷静的处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一把抓,这些年来身体一直很好,显少生病。
而如今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倒下了,众人还在惊愕家里面的杨郎中已经背着药箱进来了,手搭在脉搏上却沉吟了起来,“嘶,夫人脾肺虚弱,是心神失守受了惊吓,夫人最近可有受了惊吓的?”
邹家四个人一下子就沉默了,若说是惊吓,原本聪明又能干的大儿子成了断袖,险些连累家族灭门算不算,算计死了太上皇算不算,算计把张贵妃捧成太后算不算,自己送上捣乱的人害死人算不算,邹午九死一生算不算?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一件一件都压在采娘身上,把她压得喘不过气,累得身心俱疲!此刻,她觉得疲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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