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大殿下面看去,也不知是多少级台阶,总之那下面是当官的人。
自家皇帝老爷是天底下最大的官,全天下的官都要跪自家老爷!当自家老爷的丫鬟可威风啦!
采娘看着全天底下读书最好的一批人朝自己的方向跪拜,心里没了之前的惶恐反而有些飘飘然起来,原来皇帝老爷每天受人跪拜就是这种感觉吗?这感觉简直好爽啊!
采娘状似直起腰来缓一缓,往下面看过去,正巧一位大人抬起头来似有所觉得抬眼望过来。采娘慌得一下子又跪下来,只觉得刚刚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窍,怎么会觉得站在上面看这些大人会有很爽的感觉,明明是高得让人眼晕!
刚刚升起的那一点小激动又化为了惶恐,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比往日又急又响,直震得她耳朵疼!
一边传来一声轻笑,云巧将手里的抹布在她桶里涮了涮,“你这小胆儿真是比耗子还小!”
采娘回过头去瞪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死命的睁着,脸上的婴儿肥因为最近吃的好越发的明显,看不出一丝的威胁或是威严,反而倒叫人生出几分捉弄的心思来。
云巧将抹布直接扔进桶里,笑道,“我就能在上面多站一会儿不带怕的你信吗?”
采娘此时怂的不行,推己及人就坚定的摇了摇头。
云巧抹了把脸直起身来,就见大殿下面少说也有几十人,云巧一开始还是慌的,但是又站了一会儿却觉得一种油然而生的豪气来,要是有一天他们也能这样跪拜她,真是死也甘愿了!
云巧跪下来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安静,采娘本以为她会嘲笑自己来着,却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说,只一边下了死力气的拧干了抹布,泄愤似的擦了起来。
采娘就以为她也是被吓住了,心里还在想,不单是我一个人怂啊,大家彼此彼此!
却听一边过了很久才传来声音,“你说皇后娘娘会后悔吗?”
采娘没听懂,也没听清,云巧也没想她回答,“我觉得不会,毕竟她曾经当过皇后娘娘!”
采娘此刻还不懂,云巧此刻的眼睛里面闪烁的是野心和羡慕嫉妒。
采娘还是想了想摇头道:“我还是觉得不好,我还想回家找我爹娘呢!听说皇后娘娘今后只能在太庙里带发修行了!”
云巧确是没说话反而嗤笑一声,“等你回去了就是老姑娘了,能嫁个好人吗,顶多是个鳏夫!”
两人实在话不投机,便一心干活不再说话了。
采娘只是过来替一段人的,自然是不会一直做洒扫的小丫头,不过一个多月,杨尚功就告诉她不用去了。
采娘在院子里闲来无事,想起今天是云巧当值的日子,说也奇怪她们有好几天没见面了,既然要不去了总要跟认识的人告个别的。
但是显然云巧今日不在,采娘皱着眉头莫不是病了?
一边一个没说过话的姐姐凑过来问道,“诶~你是来找云巧的吗?”
采娘点了点头,那小姐姐眼里含着羡慕接着说道,“云巧近来可是富贵了,被皇上收用了呢,再见到就要称为官女子了!”
采娘脑子里有些晕,前些日子还是洒扫丫鬟的云巧就是官女子了?
后来,采娘在被尚功大人借出去看着人洒扫的时候看到了云巧。
云巧如今穿的戴的均是极好的翡翠,身上的衣袍一看就是极为昂贵的料子,一双手细嫩柔软,就那么轻轻地抿了口茶,看见她领着一众丫头嬷嬷太监过来只是掀了掀眼皮。
采娘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是不认识般上前屈膝行礼:“奴婢采娘请云女子安。”
云巧在鼻子里嗯了一声,权当是知道了。
采娘从主屋里退出来,强忍着心里的慌乱,吩咐指挥着众人做年前的最后一次洒扫。
不过两三月的功夫,还是宫里品级最低的妃嫔,就有如此的风光吗?
采娘走后,云巧的脊背一下子弯了下来,她走到寝室的软榻前,撩起了身上宽大的袍袖,白皙的皮肤上面横七竖八的伤痕,有那种极细的鞭子抽打出来的小鞭痕,还有针眼的密密麻麻。
云巧目光呆滞,恍若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原来这世上竟还有比干那些脏活累活还要苦的差事。
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在凌虐自己时面上带出的残忍,云巧恨不得冲到两个半月前,将就要摔倒的自己扶正,再苦再累又怎么了?起码能活着!
云巧不敢让外面的嬷嬷听见动静,将帕子团起来塞进嘴里无声无息的哭,将所有的嘶吼都咽进喉咙里。看着铜镜里面的面目狰狞的自己,只恨不得撕了镜子里面倒映的一切!那不是个人,那就是个畜生!她恨不得,恨不得撕了那个人,让他不得超生,可是她不敢,她还有家人,哪怕他们并不爱她。
但是九族!
弑君,诛九族!
她怕啊!她不敢啊!
多少次她将剪子攥在手心里,离那个人不过一尺的距离,扎进去!杀了他!她的心里在叫嚣,她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还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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