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好像要说什么,但下一秒,盛沅的声音略带凶相的道:“掉头。”
成进噎了一下,讷讷地道:“好。”
墨桦不解地问道:“好好的,掉什么头。”
他若是没听错,他应当是听到了打斗声,在耳边隐隐约约的还有。
他问道:“外面怎么了?”
盛沅笑道:“没事,两波小流氓打架而已,我们绕开他们,免得麻烦。”
墨桦听了,点点头,道:“那也好。”
可是话音刚落,却依稀听到有人高声吼道:“我乃沪城城守,被圣上特招回京,你们快放开我!”
却未料一个粗狂的声音大笑两声,道:“管你是谁,在这条路上,爷爷就是天王老子。”
☆、遇险
那城守两字,冲击着墨桦的大脑,他一愣,有些疑惑,想起身掀开窗帘看看,却未料盛沅却及时的制止了他,将他一把按在怀中,道:“别看了,与我们无关。”
这句话,像是证实他心中的猜想,他记得他们一行人进沪城的时候,听那士兵说过,过不了多少时日,他们的城守大人,便会被调回京去,若是他猜的没错的话,外面的那个根本不是什么两拨小流氓,而是那个城守大人遇到了麻烦,被沿途的匪寇给劫了吧。
他一时看着盛沅的眼神,有些复杂,为何,他要骗自己?
盛沅将眼睛撇向一边,不是很愉快的道:“你睡吧,不要管此事了,与我们无关。”
墨桦挣扎着起来,盛沅不放,他便瞪着他:“我就看一眼!”
盛沅的脸上慢慢起了冷意,可是抓着他的手,还是松开了,墨桦跪爬着到窗户边上,掀开帘子,五六个人,围着一马一车,那车夫被人踩在地上,而被团团围住的那人,的确是当日他看到的为首的那个青衣男子,沪城的城守无误。
那些围着他的人,穿着短褐,人数不多,应该只是些乌合之众,不成什么气候,在这条路上,专门挑人少的劫,那沪城城守一介文官,只带了个车夫,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他当真是清廉,复命上京,却只带一人,让墨桦无由的对他心生崇敬。
的确,这事是与他们无关,可是,若是他和成进还好,可是盛沅,他却是有能力去帮这城守,他的功夫如何,自己是知道的,最开始他住的那家黑店里面肯定是有打手的,盛沅却轻而易举的就将那家黑店给砸了,这几个人,他肯定是不放在眼中的,可是,不知为何,他却不愿意帮忙,甚至是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这可是个父母官啊,这样的人如何能让他放手不管。
墨桦看着盛沅,带了点祈求的意思:“盛沅,你可以帮他的。”
若是真的他们就此走了,这城守大人,下场不知会如何,若是只劫个财还好,若是要杀人绝后患的话,那便遭了。
盛沅看着他的眼神,不是很善:“墨桦,我不想和你生气。”
他叫自己墨桦,语气生硬,让他心中一痛,他明明可以救他,为何不管,难道他就那么冷漠?
那城守大人还在与那几个匪寇纠缠,慌乱中,那几个匪寇用刀,刺中了他的胳膊,那城守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意,下一秒,他便伸手,用手捂住了受伤的左胳膊,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了出来,这齐大人看样子是个硬骨头,定是不会屈从的,看样子,他是想硬碰硬,可就他那样子,怎么可能斗得过那几人。
墨桦将这景象看在眼中,不禁有些心急,他又道:“盛沅,你帮帮他。”
“他是个好官,为百姓做过那么多的事情,他不能出什么事情!”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盛沅粗暴的吼了一句:“闭嘴!”
将墨桦吓的身子一僵,自己难道又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他又生气了······
这怒气来的汹涌,盛沅的眼中一片通红,他冷哼道,话就像是从牙齿缝中蹦出来的一样:“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个好官!”
“你还真是好心啊,如此挂念人家。”
那嘲讽之意,十分的明显,不禁让墨桦有点懵,他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盛沅冷笑一声,“我在说,你真是好心的很。”
他的嘲讽来的莫名奇妙,让墨桦心中十分的难受,他眼中渐渐的起了水雾,看不清盛沅的脸了,他不过求他救人,他便这么嘲讽自己,自己难道有做错什么吗?
他老是莫名其妙的生气,那日骑马也是,他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感受,他怕是,被惯坏了。
他耳膜发震,只听盛沅道:“你求我啊,我就去救他。”
他这是在羞辱自己吗?只是这样一件事情,他的态度又恶劣了起来。
墨桦张了张嘴,声音有点嘶哑,他道:“我······”
还没说什么,又被盛沅给粗暴的打断了:“闭嘴!”
接着,他便听到了帘子被掀起来的声音,他冲成进吼道:“停车!”
他的坏脾气,让人感到害怕,成进颤颤的,将车停了下来,他对墨桦承诺过,会对成进好些的,可还是这么的恶劣,也对,此时,他对自己都好不到哪里去,怎么会对成进好。
他终归还是去帮了那齐大人,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道,眼中有泪意,他没眨眼,又生生的将眼中的泪意给憋了回去,若是盛沅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将自己对他的爱意磨光,大概到京城,二人真的要分道扬镳了,除了甜言蜜语,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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