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高兴?”
阿宝慌乱的抬头,嗓子带了点喑哑:“没、没,我高兴,我很高兴。”
宋白笑着道:“好久都没看见阿玉了,怪想她的。”
“嗯······”
“等回去后,我们就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肆意的活着。”
没有羁绊,没有烦恼,阿宝看着宋白翘起的嘴角,他像是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离开
阿宝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宋白喝粥的间隙看了他几眼,最后一勺莲子粥入口,宋白慢慢的放下了瓷碗,阿宝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还是发着呆,眼神散漫。
宋白拿起帕子,轻轻擦拭了下嘴角:“怎么了,魂不守舍。”
“哦哦,没事没事。”阿宝胡乱的答应了两声,低头收拾东西。
宋白看着他的发旋,眨巴了下眼睛,道:“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阿宝闷闷的嗯了一声,抱着碗下去了。
真是奇怪,但此时宋白无暇想太多,他脑中回荡着扶溪的话,子时会来找他。
阿宝的异常,很快便被他抛之脑后了,他缓缓执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大字,盛沅。
他低眸看着这纸上的字,不知在想什么,悬在空中毛锥的尖头处,一滴浓黑的墨珠凝结而成,最后划破空气“啪”的一声落在了宣纸上,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宋白的鼻尖萦绕着墨水的涩味,最后他拿起镇尺,掀起一页的页脚顺着那个方向,把那两字给压在了纸下。
南荒的夜晚,来的总是很早,接近黄昏之时,那天边便已是一片紫红色,暗压压的一大片,看的人心情压抑。
宋白透过窗口,看到芳华店殿口的台阶上面,蹲了一只黄色的小狐狸,他撑着脑袋,看着阿宝坐在那里看那片并不是很美的夕阳,也没出声,他好像是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宋白想,大概呆久了,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感情吧。
他看了一小会儿,觉得无趣,便将窗户给合上了,唤来门口守着的小侍女,将内室的灯给点上。
进来的是拜月,她神色无常,看见宋白的时候,还冲他微微一笑。
宋白见她如此,心中放心了些。
拜月走后,屋中便只剩下他一人了,他斜斜的躺在房中的床榻上面,手中抓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书,心不在焉的翻着。
不知为何,他觉得接下来要做的事,像是有些逃亡的意味,他的握书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泛出一点白色,心中竟是有些······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他的嘴角缓缓的,勾出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渐沉,殿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细碎但沉重有力,是男子的步伐声,盛沅来了。
他隐隐约约听到鄀七叫了一句殿下,盛沅语气混沌的回了一句放开。
后来便是重物撞到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宋白皱了皱眉,在那扇门被推开的时候,闭上了双眼。
隔着老远,一股刺鼻的酒气顺着被撩开的幔帐,飘了进来,溢满了内室,来人的步伐有些微微踉跄,他在慢慢靠近宋白,宋白感觉到一束炙热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来人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哐当”一声。
宋白心里想,盛沅到底喝了多少酒,醉成了这个样子?
盛沅终于在混沌的视线中,艰难的来到了宋白的床边,穿着素色衣袍的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手边放着一本翻开的书,脚上还穿着靴子,脚斜斜的挂在床沿上面,他依稀可以看到,暖橘色的灯光下面,宋白眼窝处投下的一小片y-in影,这让五官显得更立体了些,把苍白的皮肤打出了一点暖色。
他颤巍巍的弯下身子,宋白感到他的头顶压下了一片y-in影,挡住了光源,温热的呼吸夹杂着酒气吐在了他的脸上,那一瞬间,宋白被衣袍覆盖的肌r_ou_,悉数紧绷了起来。
他心里都已经在想了,若是这个醉鬼敢趁着这几分醉意,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的拳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挥向殿下那威武英俊的脸庞。
可是待他拳头握成之前,那y-in影又从他的身上移开了,空气上方的酒气稍微淡了些。
宋白的小腿忽然一轻,一双有力的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脚踝,慢慢的将他脚上的靴子给褪了下来,将他的两只脚放在了床上。
只听床尾处的那人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两句:“腿放上去睡,舒服些······”
果然,宋白的脚轻松了些,盛沅的语气听起来,竟有些撒娇的意味,听得装睡的宋白眼角一紧,他以为依着盛沅往日的德行,指不定醉酒以后会大吵大闹砸东西,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的······这么的平和。
盛沅替他脱了鞋,又坐到了他的旁边,像是在仔细的注视他,看了半天,果然狗性不改,用他那充斥着酒气的嘴唇,在宋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重重的压在了他泛着血色的嘴唇上面。
这下,不醒都不行了,他嘴角抽搐着,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双手抵在了那人厚实的胸口处,映入他眼睑的,是一张盛沅半磕着眼眸,带着醉意被放大了的脸。
他也不动作,就这么压在上面,恍惚间看见身下的人醒了,露出一个笑容,慢慢的抬起了身子,冲他笑道:“你醒了啊?”
宋白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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