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听?”
骆东亭闲闲笑道,被拒绝是意料之中。迎春是国公门第的小姐,父兄又怎肯将她下嫁江湖草莽?所以他这次有备而来。
“和琏儿有关?”季怀远心里颤了颤。
“正是琏二爷,若是大老爷肯将迎春与我为妻,我即将消息告知,领着兄弟们助琏二爷度过此关。”骆东亭端正了神色道。
“父亲不要听他胡说八道,现今人都锁在这里了,还谈什么助我一臂之力!”胤礽将短剑出鞘,在案几上划了一道,果然锋利的很。
骆东亭闻言,大笑了一声,身上一抖,绳索就被他挣的裂成数段。他怡怡然站起,到窗前拣了一把椅子坐了。胤礽才由不得他这般放肆,从腰间取出鞭子直奔他面门。
“琏二爷,对不住了。”想不到琏二爷一个眠花宿柳的主,竟使一手好鞭子,难不成传闻竟是真的?骆东亭一伸手才知自己大意了,鞭稍划过脸颊火辣辣地疼,忙沉下心来将鞭子绕住,又弹回胤礽手中。
“慢着……”季怀远犹豫了,这骆姓青年的确身手不俗,生怕再对峙下去,儿子在他手上吃亏。
“大老爷可是愿意了?”骆东亭端起茶壶自斟自饮道。
“琮哥儿,去唤你二姐姐来。”季怀远吩咐道。
“骆少侠好功夫,怎么会倾心我家妹子?”胤礽被夺了鞭子也不以为意,这骆东亭既然最初肯让下人们绑起来,就必然有求于府中,且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迎春姑娘温柔恬静,见之可亲。”见到迎春的那一刹那,满足了骆东亭对美好的所有想象。
“骆少侠是江湖豪客,想必是自在惯了的。但我女儿从小锦衣玉食,又怎么能随着你餐风宿露,浪迹天涯呢?”季怀远劝道。
迎春的亲事,怎么就这么一波三折呢,季怀远在心里感叹,好不容易选中了裴公子为婿,结果莫名其妙又冒出这么一个人来。
“少年子弟江湖老,我与兄弟们为了侠义二字奔波多年,最后却都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裳。大老爷放心,若能与迎春姑娘完婚,日后自当诗酒消磨。”
骆东亭叹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他带着弟兄们闯荡了这么多年,不过是从一个藩镇再到另一个藩镇,当他们手中的剑罢了,只能眼睁睁地瞧着百姓父老在夹缝中生存。艺成之后遍谒诸侯,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琏儿仔细伤了手。”季怀远见胤礽听了骆东亭这一席话,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中依旧把玩着短剑,忙出言提醒道。
“不妨事。”胤礽话虽如此说,但还是将短剑合起来。
“父亲,骆公子。”迎春急匆匆地跟着琮哥儿进屋,见屋里的几人后脸色吓得煞白,咬了咬牙后跪在季怀远身前。
“迎丫头这是何意?”季怀远怒道,女儿这是替谁下跪?他自己都从来舍不得说重话,现在却要为了一个男人来求自己。
“父亲,我与骆公子因棋结缘,求父亲成全。”迎春央求道。
“胡闹!”说来说去还是棋社惹的祸!既如此怎么不早说?不过骆东亭一介江湖草莽,自己也未必肯同意。眼下还牵涉到裴意,终身大事怎能轻易更改?季怀远愁的不行,想不到这便宜女儿也是债。
“骆公子现下可以说了么?”八爷见迎春只是哭着央求,父亲一脸怒气,那骆东亭眼底倒有一丝怜惜,太子爷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现在的重点是什么消息与二哥的性命攸关,怎么大家都像忘了这茬似的。
“小公子能做得了主?”骆东亭问的是八爷,瞧的却是季怀远。
“你说吧,我应下就是。”季怀远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先解决眼前的事,再想安抚裴意的法子。就算和儿子无关,这门亲事也得应承下来,毕竟小儿女两情相悦,又怎么能拆散!
“我去取这柄短剑时,他们正在密谋要取琏二爷的性命。琏二爷这几日往来平安州,他们预备伏在城外必经之处,神不知鬼不觉办成此事。琏二爷好鞭法,但双拳难敌四手,他们都是在刀刃上讨生活的,只怕难善罢甘休。”
骆东亭见季怀远应下,过来扶着迎春起身。以他的本事,悄无声息地将迎春带走不难,难的是迎春不肯,非要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如此大费周章。
“难道又是北静王?”这刺客还没完没了了,季怀远忧心道。
这几日的确动作大了些,胤礽也稍稍反省了下,若是真有一帮人在城外伏击,对付起来倒也棘手。但北静王一击不中,胤礽早已将他的爪牙料理的差不多了,这几日自顾不暇才对,怎么还有闲心生事?
“什么北静王,背后这人只怕几位都猜不到。”外盗好捉家贼难防,骆东亭确信若不是他凑巧听到,这大房诸人绝难防范。
骆东亭扶起迎春后,示意她先回闺房。迎春犹自不放心,见骆东亭频频示意,才回首同父亲和哥哥告退。
“猜不到?还请骆公子名言。”季怀远越听越糊涂,这背后还有什么门道不行,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这骆东亭了,说不准他让自己的弟兄们在城外等着,自己假装来报信,到时好贼喊捉贼假装立功。
“背后这人,其实不必如此大动干戈,若是自己动手,只怕琏二爷毫无招架之力,为何要将银钱白白便宜外人。”骆东亭笑着提醒道,这贾家也真是绝了,怪不得名声在外。
“你直说吧。”八爷凝重了脸色道,瞧了一回太子爷,眼底略有不忍。
“是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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