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北疆汗王的宠爱,北疆汗王才起了反叛之心。。
二公主笑了笑,整了整裙摆,站了起来:“走吧,我跟你去见水汷。”
使者看了一眼北疆汗王,本朝的规矩妇人还不得干政呢,这北疆怎这般稀奇,不仅女子可以插手朝政,这女子还是敌国用来和亲的。
不是都传二公主不受宠,所以北疆才与本朝开战的吗?
如此看来,倒是空穴来风以讹传讹了。
二公主来到水汷营帐时,水汷也颇感意外,让水汷更为意外的是,一旁的左立比他还意外。
手里的绣春刀都快握不住了,脸上还强作着镇定。
水汷狐疑地瞧了一眼左立,起身迎了过去。
二公主入了座,侍卫给她上了水汷带来的茶,她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瞧了一眼水汷,便把目光放在了左立身上。
二公主道:“没想到吧,来的会是我。”
水汷老老实实地说了是。
对于和亲的公主,水汷多少都是有些怜悯,背井离乡以身饲虎,他一个男子尚且做不到。
水汷有心想去跟二公主多说几句话,解解她的思乡之苦,但自己杀了她兄长,又逼的她母亲自尽,心里实在热络不起来。
二公主低头笑了笑,眸子仍瞧着左立,道:“更没想到,我会这般受宠吧。”
水汷瞧瞧二公主,再瞧瞧左立,忽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水汷拉长了声音:“确实——没想到。”
像是感受到了水汷的情绪,二公主终于把目光移了过来,瞧着水汷,道:“听说尊夫人常年食冷香丸?”
水汷立马就不觉得自己多余了,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应对。
二公主环视一圈帐篷,缓缓开了口:“我在北疆时,曾遇到过一僧一道,那道人跌足,那僧人癞头。”
“那僧人见我是汉人,又见我与他有缘,便多留了几日。”
“那僧人与我说,他年轻时给了一户人家一个方子,原是想要压制她体内的热毒,但如今开阳宫窃日,紫微星暗淡,天下命盘打乱,她早不需冷香丸了。只是那冷香丸她吃了许久,贸然命格被改,终究对她身体不易,以后恐难生育。于是我便问,可有法子去解。”
讲到这,二公主故意顿了顿。
水汷心跳骤然加速,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那癞头和尚怎么说?”
二公主回答道:“那和尚便道,世间棋局,有局便能解,然后给了我一个方子,盼我哪日回到中原,去破了这棋局,也算了了这宗冤孽。”
二公主笑了笑,继续道:“这里面的药,便是我用那方子制的。”
二公主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拿在水汷眼前晃了晃,水汷刚想伸手去接,她又缩回了手。
二公主眨了眨眼,水汷瞬间明了。
水汷忙道:“公主有何心愿?只要不有损于国家大计,我一定办到。”
别说此时让他出去,好跟左立叙叙前缘了,只要二公主开口,他立刻就能把左立送到她床上,还能顺带着给左立喂点药。
然而让水汷没想到的是,二公主却提都没提左立。
二公主走到水汷挂的地图面前,伸出手指,指出了北疆汗王所在的位置,道:“我愿助王爷立不世奇功,王爷如何报答于我?”
水汷卡了壳。
原来这个世道,还真有女人能为了国家奉献自己所有的,水汷瞬间对二公主充满了敬仰,道:“公主想要什么?”
“还我兄长母妃一个公道。”
二公主看着水汷,笑着道。
“呃...”
水汷想了想,深感为难:“公主是想要我的项上人头了?”
“不错。”
气氛陷入了尴尬,左立抽出了手里的绣春刀。
水汷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去摸自己的佩剑,还没来得及抽出佩剑,却见左立绣春刀的刀尖明晃晃地抵在二公主胸口。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水汷万万没想到,杀人如麻的左立居然能说出这句禅语。
水汷的手捏在刀柄上,道:“好好说话,这是公主,不是你之前杀的那些朝臣。”
二公主到底是与蛮子生活多年的人,见到刀刃一点也不慌乱,她轻轻地笑了笑,道:“大姐也是你杀的吧?”
水汷的眼皮跳了一下。
“是我。”
左立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二公主盯着左立,问道。
左立握着刀,没有回答。
二公主自说自话:“你说父皇好笑不好笑?要大姐去和亲,又在半路杀了大姐,让一个宫女去冒充公主去和亲,说什么天家公主尊贵无比,怎能被蛮夷玷污。”
“忌惮太子权重,示意其他皇子杀了他,事后又说自己被人蒙蔽。”
“杀北静王是因为贪恋北静王妃的美貌,杀南安王是因为发现他救下了太子之子,可怜我兄长糊涂,竟然替他背了黑锅。”
水汷一怔,手指碰到刀尖,瞬间便见了红。
二公主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六皇子也死了,你以为你就高枕无忧了?满朝文武,天下百姓,哪个不说你水汷窃国?
“这些事情,左立都没有告诉你吗?我还以为,他对你有多忠心呢。”
或许因为说了太多话,二公主有些口渴,端起刚才未喝完的茶,小口轻啜。
水汷收了手,手指一片殷红,他坐到二公主对面,脸上阴晴不定,问道:“公主所说的不世之功,指的便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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