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生活在上海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原本计划着等到过年大家都回来的时候请大家热热闹闹地聚个会,他再顺势求婚的,结果昨晚一场烟火,计划了一段时间的求婚y就这么活生生地提前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自己心爱的姑娘答应了自己的求婚,这种事情怎样提前他都是高兴的,只是昨晚仓促,来不及准备花,甚至连戒指都没有拿在手里,这就让他不免有点遗憾,总觉得自己就这么活生生地委屈了自己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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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晨醒来时说想吃螃蟹,陆景川从公司出来就开车到了海鲜市场去买螃蟹,顺便又买了点贝壳准备晚上煮汤喝。
回来的时候,初青正在阳台上晾衣服,没有看到他手里的深色塑胶袋,自然也没有看到他藏在背后的一束鲜花。
一到冬天,颐市的空气质量就不太好。
陆景川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句空气净化器的清理,她就又提着吸尘器把四个净化器的滤网都吸了一遍,顺便又做了一次客厅的卫生。这样忙了一个下午,也就没时间去厨房看他在做什么菜了。
螃蟹清蒸,花蛤豆腐一起煮了海鲜汤,配上和桂花乌梅煮好的花雕,很快晚餐就做好上了桌。
她感冒好了,随之而来的鼻炎却没好利索,饭菜端上桌凑近了才终于闻到一丝海鲜的香气,“哇,你真的买了螃蟹啊?”
“看你做梦做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赶紧帮你圆个梦。”
“原来我男朋友还是位圆梦天使,这一下四舍五入就是一个天使轮啊,资本家真是不可小觑。”
他这边摇头晃脑地故意埋汰他,陆景川笑呵呵地也不讲话,坐下来打开旁边的一个小盒子,亮出里面的一套工具。
“这个……不会是蟹八件吧?”初青眼尖地数了数,正好八件。
“是,之前看着好玩就买了,正好今天拿出来试一试。”
初青俯身过去,摸摸里面的工具,“银的?”
“银的,附庸风雅嘛,怎么也得买个考究一点的。”
初青被他这种大言不惭的精神逗得哈哈大笑,看着新鲜,就拿起里面的一块板子,“来来,泽川大大课堂开始了,这个是什么呀?”
“这个叫剔凳,类似砧板一样,砸蟹腿的时候就垫在这个上面,”陆景川拿起一把剪子,“先用剪子把蟹腿都剪掉,然后用这个锤子在螃蟹壳的边缘敲一敲。”说完,手里也跟着口述动作起来。
“这个小斧头掀开螃蟹壳和脐……”
初青只听他复杂地介绍就觉得麻烦,相比这种精致的吃法,她实在更爱那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豪爽。
只是看着他边说边演示,平日里一张嘴两只手就能掰开咀嚼的螃蟹,到了他的手里,反倒成了一件艺术品。银制的工具在他细长的手指间灵巧地运来运去,一会儿敲打一会儿剔肉,眨眼的功夫就见平日咀嚼地不成样子的蟹壳碎末如今却完好无损地被剥离在桌上,若是组合在一起,仍像是一只还未处理过的螃蟹。
再见他手边的白色小碗里,满满地装着他的成果,蟹肉雪白,蟹黄金澄澄,只看着就觉得食指大动。
陆景川把碗推到初青面前,“尝尝看。”
从前吃蟹,掰开蟹壳之后将螃蟹一分为二,咬着饱满的蟹肉还不忘吐掉手指不好剥掉的白色蟹壳,一边咀嚼一边吐壳。如今,满满的一勺蟹肉入口,却可以放心地大口咀嚼,唇齿留香,只剩鲜嫩到有点甜口的蟹肉,哪里还有半分蟹壳的踪迹?
初青只觉得幸福满满,一边嘟着嘴巴咀嚼,一边眯着眼睛笑,活似一只偷腥的猫咪,享受的样子好生鲜活。
陆景川也是第一次用蟹八件,起初还有些磕磕绊绊,之后就好像被她那享受的表情取悦,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碗里的蟹肉也越积越多。
初青吃了一小碗的蟹肉,又吃了好几勺的蟹膏和蟹黄,好吃的yù_wàng缓解了大半,便跃跃欲试地也想试着玩一下。
他怕她弄破手,索性就坐过来,并排坐在她身边,握着着她的手一点点处理这些很厚很硬的螃蟹壳。
海鲜这种东西好像怎么也没办法和浪漫挂钩,味蕾的体验再香再美,吃饱喝足之后充盈鼻间的也只剩下海鲜的腥味。再挂靠地想着什么吃着螃蟹牵手、吃着螃蟹拥抱甚至拥吻,只是单单这么想着都觉得浑身一阵恶寒,隔着脑洞都能生出一种想要立刻冲进浴室洗掉满身腥气的错觉。
可是,也就是这样的时候,没有牵手,没有拥抱和拥吻,只是他怕她受伤所以拉着她的手一起把玩着这些工具,只是他刚刚坐在对面现在坐在她的身边,安安静静地为她一只一只地剥螃蟹,忽然就有了一种喜乐顺遂的感觉。
明明只喝了一小杯的花雕,却好似已经被他灌掉了一大瓶酒一样,从身体到内心都被暖乎乎地熨帖着,内心涌上来的,有对他的爱和亲昵,也有对冥冥之中缘分的感恩,就想和他这样过一辈子,和他分享余生所有的时光。
她拿起酒壶为他添酒,“阿川,明天你晚点去上班吧?”
“不舍得我了?”口气是满满的得意。
“不舍得呀,所以明天我们去领证吧。”
陆景川一愣,随即点头说好,举起酒杯碰了碰她的杯子,“谢谢你,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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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日。
天刚亮,两人就醒了。
初青摸索着握住陆景川的手,言语间有点懊恼,“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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