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小手不规矩地搭上了他肩头。与第一次与她“亲密”接触时不同,绝不是她说的兄弟般的礼节,似乎就连这动作都在诱惑着他。温柔得仿佛不属于他认识的那个人。
柴骏很是安定了一下心神才倏地一下转过身去,“你身子……”
“还没好”三个字生生卡在了喉头,再也吐不出来。
这丫头穿的什么鬼东西?能再单薄点儿么?
成婚九个月,她失踪半年,回来二人以礼相待。没想自己的理智竟然在她面前还是不堪一击。因为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巴望着与她在一起。
此时,她的香肩在似有似无、精美绝伦的轻纱下若隐若现。绣花锦缎包裹的身躯玲珑秀雅,及肩的短袖、仅到大腿的裙摆,将她修美的四肢修饰得恰到好处。最最令人受不了的是,这么短的裙摆,她居然还开了叉!几乎能一眼见到……
即使见不到,也赤果果地透露着诱惑。
柴骏即便再如何淡定,如何定力十足也忍不住咽了一啖,顿时口干舌燥。
沈画很少浓妆艳抹,可今晚她的妆容分明带着挑引的诱惑,即使称之为妖姬也不为过。
他急急地越过她身子往外走,“今晚,我去书房。”
他从未如此害怕,尤其害怕的居然是个女人,即使那晚两人“坦诚相对”,他也没像眼下这般失控,失控到恨不得将她抱进怀里,狠狠地要了她。但眼下不是当时!
“站住!你还不懂么?我只要你。就像你只要我一样。”
柴骏凝住步子,抬起的手生生凝在门扉之上,动弹不得。
沈画不管不顾地从背后搂着他,不许他再这样残忍地对待自己,“柴骏,我爱你。无论将来如何,无论你还在不在我身边。我这辈子都只属于你一个人,你还要委屈自己,委屈我吗?这与三从四德无关,也与狗屁贞烈无关。我只是在遵从自己的心。”
“你不后悔?”他沉沉着问。
沈画释然一笑,“如果我们从未真正拥有过彼此,我才会后悔。后悔没有将自己的全部给你,后悔没有不顾一切地去爱过你。”
过去没做到的,她现在想做,且只做他的!他一个人的!
一瞬深深的呼吸,柴骏闭上眼沉默良久,终是控制不住地转过身,将人紧紧拥进自己怀里,“小画,此生我已心满意足。”
微凉的薄唇印上她白皙的额头,如画的眉眼,他捧起了她娇俏可人的小脸,吻上她的唇,由浅至深。
沈画享受地闭上双眼,任他释放,任他在她身上撒野。即便是略显疯狂的撕咬此时也变得异常甜蜜。
身子一轻,她已到他怀里,穿过屋里的层层细纱,他将她轻轻放在二人同寝过无数个日夜、却以礼相待的床榻之上。
他没有像之前那晚一样急不可耐地宽衣解带,而是异常温柔地一颗颗解开她胸前的盘花纽扣,缓慢而又轻柔地亲吻她白皙修美的脖子。
在他心里这已不再仅仅是一心想据为己有的欲念作祟,更确切地说,或许这是一场神圣而圣洁的仪式。心与心,灵与魂的交融。
他的呼吸灼热地温暖了她的凉意,“告诉我。你今夜穿的是什么衣衫?”
尽管他博览群书,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这般古怪的衣裳。古怪到勾起了他压抑许久的yù_wàng,但穿在她玲珑婀娜的身躯上着实很美。
他从未发现自己竟然娶了这么个小妖精,妖艳到令他无法控制自己。
沈画微微一笑,得意地说:“这叫旗袍。”
短款!
柴骏强忍着想立即霸占她的yù_wàng,望着那双精灵般的眸子一瞬低笑,“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是本该活在我身边的人。”
那么多的鬼主意。
“那是什么?”十六年来,沈画头一回感觉自己好似遇上了知音。确实,从来也只有他完完全全明白她的心意,无需太多言语。
柴骏深深脉脉地看着眼前的人,实在不愿再费思量,“或许……是妖孽!”
他已急不可耐,而这一切都是她挑起的。失控也好,沉沦也罢!已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画,这是你自找的。”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僧人。这点经过大半夜翻云覆雨,沈画体会颇深,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双双错过了柴府的例行早膳聚会。清醒后也没即刻起身。
直到辰时过去都没人进来打扰。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往后不许你再一个人担着了。如今你真的不再是一个人,不许你再不顾我的感受。”
一大早,沈画起床便撩了句话给柴骏。太不像话了!也太不负责了。
她之所以这么主动,就是要他担起这份人夫之责,不能老想着凡事他一个人扛。
这才将将一夜温存,便被人在床上数落一通。柴骏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反了不成?
没等这丫头得意忘形,又狠狠收拾了她一顿,“你想多了!我承认,眼下连番变故确实有措手不及。之所以忍得这般辛苦,只是不想多条软肋,必要时可以放手一搏,没有顾及。如今既然抗拒不了,我会尽最大可能顾虑到的。”
沈画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怀里问:“所以你此前是将我给他的信扣下来了?”
柴骏一声不出,就这样看着,凤眸中隐隐透着一丝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四十八天。)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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