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姚古河住的屋子。
这几日她都是在书房,书房是在后院,而姚古河却是在前院住着的。
她过去的时候姚古河的门没有关,她先敲了敲,没人应答,推进去之后发现并没有人在里面。
普耳走到他的桌子前,打算坐在这里等他回来。
可是实在有些无聊,再加上她白日里读了那么多书,迷迷糊糊竟然睡了过去。
睡醒过来时她迷迷糊糊的,以为姚古河该回来了,扫视了一周,却发现还是没有人。
这时,门口却传来人的说话声。
普耳脑子都快要睡得糊涂了,但是听到那个娇柔女声的一刻还是瞬间清醒了。
那女声说:“大人这么晚了快去休息吧。”
那女声带着撒娇,柔柔的声音似乎是要钻进人的心里。
普耳屏住了呼吸,她觉得自己不想再听下去了。
但是那个熟悉的男声还是响了起来:“我想与你再待一会。”
是普耳熟悉的音调,带着甜的腻死人的宠溺。
普耳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有些慌乱,觉得自己不应该呆在这里了。
但是现在从大门出去肯定要和他二人遇上,她不愿意。
于是,她看见了那扇窗户,想也没想的从窗户翻了出去……
☆、第43章误会出走
深夜,在这种地方只能借着星光来看这个世界。
普耳觉得孤独的想哭,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复杂,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自从刚才不管不顾地从窗户跳出,她已经在外流浪了好久,但是这黑夜还是在吞噬所有的亮光。
不知道去哪,只是漫无目的的飞,感觉飞累了,随便找了个地方歇息。
现在还是冬天,其实飞的时候风刮在脸上冻得她的脸都僵了。
因为她的脸上都是泪水,风吹的都快冻成了冰渣渣,普耳抹了一把脸,告诉自己要坚强点。
她选择停在这里的原因有一部分也是因为这里让她感觉有点暖和,她很困了,但是脑子里还是回响着那个娇娇柔柔的女声。
瘪瘪嘴还是想哭,但是还是抽了抽鼻子,保住自己,进入了梦乡。
普耳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姚古河好冷漠,连正眼都不看她。她很生气,冲他大吼大叫。
但是他似乎是看不见自己似的,只是站在那里,眸子里都带着冰霜。
她也回过头,却出现了另一个场景,就像她前几日所见的那般,公子面如冠玉,身长玉立,佳人皓腕明眸,浅笑言兮。
普耳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久就像是一个蠢人一样,为什么事情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明明以前的他对自己那么好。
她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难受,然后就是崩溃的,压抑不住的哭泣。
挣扎着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普耳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冰凉。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马车上装的草堆之中。
可能是昨晚实在是太累了,她摸着黑,随便就降落在一个软软的地方,没管是什么,而且当时她的脑子里也无暇去想到底是什么。
此刻醒了,才觉得自己有点荒谬。
她又仔细看了看,这里七七八八停的都是马车,上满都装着满满的稻草,不知道是到底做什么用的。
虽然车多,但是却没见到人,只看见远远的地方立着几个帐子。她慢吞吞的爬下马车,准备四处看看。
双脚刚站在地面上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马蹄声。
普耳吓得一溜烟的又跑回了刚在自己睡的草堆里,还扒拉了草把自己盖住,等她做完这些她才意识到,自己干嘛要做这些,又不是来做贼的。
她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奇妙,于是赶紧又甩开那些草,“唰”的一下直起身来。
这一动作把牵马走来的人着实吓得不轻,那是两个穿着铠甲的士兵。
乍一看到一个灰头土脸,头发里还插着几根稻草的女子从稻草堆里窜出来时,心脏差点都要停止运转了。
普耳看到他们也是感觉不可思议,她睁大了眼睛看向他们,不解的神色蕴含其中。
还没等她发问,就听到其中有个士兵一声爆喝:“你是哪里来的尖细!?”
普耳被他一声吼吓得不清,抚了抚心脏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旁边的另一个士兵存着些怜香惜玉的小心思,声音稍微轻柔一些:“小娘子是从哪来的?我们这里可不好乱进的。”
脾气火爆的士兵可受不了他这娘娘唧唧的做派,眉头一皱,眼一瞪,不满地看着同伴,厉声说道:“这里是咱们队的中心地带,平常一只苍蝇都进不来,现下一个大活人进来了,你还在发什么神经?”
被说的那个士兵面皮一热,只道是自己鬼迷心窍。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帮普耳说话:“那你说怎么办?没看人家都快哭了吗?”
“说,你是从哪来的?”脾气不好的士兵也没理他,直接问普耳。
这个过程中普耳一句话都没说,她在想的是,如果姚古河在她身边,遇到这种状况他会怎么做呢?
带自己走吗?还是把这俩个人打一顿。
越想越想哭,眼泪竟不由掉了下来。
脾气火爆的士兵见自己只不过问了一句,这姑娘竟然开始哭了起来,心里居然还生出了些许愧疚。
另一个士兵见普耳哭了,不由埋怨他:“你瞧你,把她带到将军那里审问不就行了吗?你做什么这么凶?”
火爆脾气自觉有些理亏,脸色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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