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对不起……”
两人闹了一阵,穆时刻又说,“你不去看看?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韩思源不紧不慢的喝了口酒,“一会儿就过去。”
警局那边他早就打过招呼,不会难为她。先让她吃点儿苦头,不然还不知道怕。
为了这个酒吧,不知道惹了多少事儿,一星期三次的往派出所跑,他早就习惯了。
“陶行呢?怎么还没过来?”韩思源问。
“女朋友生气了,正哄着呢。”
话刚说完,陶行满头大汗的推门进来。
见他一脸无奈,有人打趣他说,“女朋友哄好了,一共捱了几巴掌啊?”
说完,笑成一片。连一直没说话的粟裕,也笑看着他。
陶行猛灌了几口啤酒,说,“别说了,就因为我多看了别的女人几眼,和我闹到现在,刚把她哄好送回去。”
穆时刻:“还看别的女人?该打。”
陶行立刻说道:“我冤枉啊,要不是见那个人长的像苏溪,我怎么会看她。”
名字一出来,包间里立刻陷入死寂。
粟裕坐在沙发最里面,看不清楚表情。
穆时刻和韩思源示意陶行,不要满嘴喷粪。
陶行意识到他犯了什么错,立刻对粟裕说,“老大,也许……是我看错了。”
粟裕放下酒瓶,“喝酒吧。”
陶行没有动,韩思源站出来说,“喝酒,喝酒,都愣着干什么。”
说完,包间里立刻恢复之前的热闹。
他和苏溪的事儿人尽皆知,好不容易挺过去了,能不提就不提。
每个人都刻意避开刚才的话题,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粟裕坐在包间的角落里,脸被光挡着,看不出喜怒。嘴上说‘没事’,可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陶行说看见她了,但他清楚,那是不可能事情。
暂且不说她愿不愿意回来,就算回来了,也不可能来‘嘿吧’。
按照她的性格,躲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送上门。
粟裕吐了一口浊气。
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韩思源坐在他旁边,“要不要我去调摄像来看看,万一真是小溪……”
粟裕重新拿起酒瓶,“不用。”
他不敢去冒那个险,万一不是她,他又要遭受沉入地狱的折磨。
韩思源从没见过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模样,一碰到和苏溪有关的事情,他就变的和以前不一样。
他有些生气的说,“粟裕,不是我说你。都过去这么年了,你还是放不下。何必呢。小溪在美国呆了这么多年,你也不能保证她没喜欢上别人,万一她有男朋友了,你要怎么办?”
在这件事上,他最有发言权。见过粟裕生不如死的样子,如今他好不容易走出来了,不能再让他陷进去。
粟裕没听进去,站起来说,“我出去抽根烟,你们继续。”
“粟裕……”韩思源无奈的叫他一声。
这时候,伊柯的电话正好进来。
韩思源听她说了几句话,立刻朝快走出门口的粟裕大喊,“粟裕……”
包间里的人被他吓了一跳,瞬间安静下来。
粟裕回头看他,韩思源抿了下嘴唇,内心挣扎要不要告诉他。
粟裕见他表情奇怪,深看他一眼。韩思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小溪回来了,现在正在警察局,听说是因为和别人打架……”
他的话还没说完,粟裕立刻冲出去。还没看清楚,人就不见了。
陶行眨了眨眼,一脸震惊,“……真是小溪啊。”
韩思源懒得和他掰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散了,散了,都散了……还喝什么酒,都给老子滚回去训练。”
说完,出去追粟裕了。
***
粟裕和韩思源到警察局的时候,大厅里蹲了很多打架斗殴的青少年,没见到苏溪和伊柯。
就问值班的警察,说她们正在审讯室录口供。
粟裕问他是哪个审讯室,值班警察见他们都穿着军装,不敢怠慢,亲自把他们带过去。
到了地方,他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半垂着头,靠在墙上的苏溪。
她的头发扎在脑后,露出修长的脖颈。在白炽灯光下,显得异常美丽。
袖子上还有一片血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
粟裕的心一紧,想立刻冲过去,脱掉她衣服检查,是哪里受了伤。
他握紧拳头,克制住内心的冲动。
值班警察打开审讯室的门,伊柯见到他们松了口气。
韩思源问她有没有受伤,她摇头,把程岷的事儿和他说了一遍。
因为他是华裔,手续办理上出了点儿问题。不然,她也不会给他打电话。
韩思源看了眼粟裕,和值班警察一起出去办相关手续。
一直盯着苏溪的粟裕,走到她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注意到他进来。
苏溪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罩过来,一抬头,见是他,愣住了。
天气已经转冷了,他还穿着入夏的军装。凹凸有致,像道风景。
伊柯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想他会不会来。
原以为交了女朋友,不会管她了,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粟裕看着仰着头的女人,样貌和出国之前没什么差别,但是多了几分味道,让人越来越移不开眼睛。柔和的棱角多了几分坚毅,不像以前,对什么事都反应慢半拍。
确实是长出息了,刚回来,就把人打进派出所。要是以前,她哪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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