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田大哥有急事外出,天琪代大哥迎接嫂子来了。”
轿门外,男子生硬的声音传来,让梦瑶顿时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和不可思议,不明白这究竟是何意。
“嫂子…”见里面的人没有回音,罗天琪尴尬着急。
“天琪哥哥,新郎呢?”孩子疑惑。
“天琪,直接踢轿门吧,已经耽搁很久了。”有人着急。
“是啊,管她什么想法呢,赶紧替田峰将新娘子接下来进去拜堂吧。”不乏大男子主义的。
“都被夫家晾在外面这么久了,还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啊?瞧那么胖,难怪这么大了还没有嫁出去呢。”更有人唯恐天下不乱。
“就是,我听说啊,这新娘子是石庙村出了名的呢。”当然,幸灾乐祸的不少。
“还有这事?快跟我们说说。”
“……”
一群三姑六婆视若无睹的八卦起来,虽然将声音压低,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梦瑶是听得一清二楚。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一直对身子前主的一切保持冷眼旁观漠视疏离的态度,眼不见为净,而此时,她却是真的恼怒了——纵然那些事与自己无关,却怎么也脱离不了关系,毕竟,从此以后,她就是孟瑶!
双手紧握,被修剪好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留下了暗红的指甲印,虽未破皮,却也疼,而她,仿佛感觉不到一般,脑中只有“为什么”三个字。不禁为前主感到悲哀,恼怒她这么多年究竟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早在知道并决定坦然接受这婚姻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因为对这个世界的不了解,对周围一切的不熟悉,她只能委曲求全,见招拆招,还得装作失忆怕家人发现她的异样。
以前听同事谈论穿越小说,当时的自己呲之以鼻,还暗自好笑说无聊,可笑的是,这么狗血而老土的招式,如今却被她拿来了。
幻想过嫁过来之后的结果,最好的结局无外乎两人相敬如宾,抑或者同床异梦形同陌路,毕竟自己的“条件”摆在那里,连自己都对这身子有过抗拒,何况是男人,还是以后要朝夕相处的男人?
正因为此,她也想过可能会遇到的各种刁难,甚至猜测过自己的“相公”或急躁粗鲁、或冷漠疏远、呲之以鼻避之唯恐不及……
那么多种的可能,却万万没有想到,新郎的离去缺席,这,比任何一种伤害都要来的可怕,要知道,这个世界,女子的名声是多么的重要——虽然,孟瑶根本没有什么名声可言…
接下来的出轿门、过火盆、拜堂,梦瑶仿佛如木偶般,任由旁边的人牵扯着,仿佛周遭的冷嘲热讽征对的不是她,与不是自己相公的陌生人拜堂的人,也不是她一般。
他们哪里知道,如今的她,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冲动易怒,彪悍无理之人——纵使心中再多的怨言和不满,抗拒反感。
而那些人,担心她出错或者因为不乐意而惹出事端的特别关照,根本就不需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种亏,她吃的还不少吗?所以,那些人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她只是想暂时先寻求一个安身之所罢了,至于其他,如今的她,根本没有资格去想,更没有能力去反抗…
直到宾客散去,独坐在喜床上的梦瑶还感觉一切仿佛做梦一般,那么的不真实,可这些偏偏是真实存在的。
天色渐暗,盖头下的人儿眼中满是嘲讽。
“吱呀”的开门声响起,梦瑶眼中恢复平静,不知道这进来之人会是谁,她要以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去面对?
貌似逆来顺受三从四德是古代女子的美德,可是,她不是…
来人缓步来到床前站定,梦瑶感觉到投注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心中虽然忐忑的猜测着,却尽量让自己镇定,在对方没有开口动作之前,她要保持沉默——为今之计,只有以静制动见招拆招了。
良久,只闻来者叹息一声,还未待她有所反应,盖头便被人快速挑起。
四目相对,梦瑶惊讶,感觉到对方的诧异和探究,想必,这就是自己以后要孝顺的婆婆了吧?
“孟瑶?”田母疑惑,传闻中的女子生性放荡,桀骜不拘,而眼前的女子,虽然脸圆身材臃肿,却是端庄恬静,借着红烛的光线,那双严眼睛却是明亮透彻的,难道,传言有误?
“您是,娘?”梦瑶尽量忽略对方眼中的探究和那稍纵即逝的厌恶,不确定的开口。
“今日之事,实属突然,大宝病发,阿峰去寻药,让天琪那孩子代替,也是逼不得已,让你受委屈了。既然嫁到我们家,以后就是一家人。”田母开口直接说道,一来解释为何新郎缺席让他人代替行礼;二来便是暗示事已至此,不要多计较;三来,便是下马威了。
梦瑶怎么听不明白这新上任的婆婆的弦外之音?看似安慰解释,实际上让她适可而止,认清自己的身份,大概,本尊的前身,存在感强的让大家记忆犹新啊。
温婉一笑,梦瑶起身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田母,同时跪了下去:“娘,请受媳妇一拜。”
照理说,第二天一早,媳妇敬茶,跪拜见礼,可是,当前,却容不得梦瑶多想,新郎离去,让他人代替拜堂,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发生了,其他的,还需要讲究习俗么?况且听婆婆的说辞,的确也有几分理。
“好,以后我就叫你阿瑶了。”田母面露诧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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