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日疯疯傻傻,见那红鱼,抬脚想追,忽然脚下一斜,耳听碦喳一声,冰面竟碎了一片,继而手臂一紧,抬头看去,正是顾君眼疾手快,拉住他将他向岸边推去。
陈之敬尚未反应过来,不知发生何事,眼看着顾君焦急容色,二人身子已调了个,自己脚下已踏在岸边,顾君则脚步过猛,将那冰窟窿又踩裂一番,噗通一声掉了进去。
好在抓住冰缘,身子泡在湍急冰水之中,性命无碍,只觉腿脚瞬间僵住,冷的动弹不得,见陈之敬无事,稳住心神,就要上来。
陈之敬看着顾君只剩半个身子在冰上,附身去拉,还未曾碰到衣角,那顾君攀住的冰面,又是碎开,顾君连呼救也来不及,整个人坠入水中,顺流而下,他水性本是与常人好些,可这河水刺骨寒冷,暗流汹涌,手脚都僵了,胸腔肺腑灌了冰水,直要刺穿一般。
陈之敬浑浑噩噩间,顾君已没了踪影,他心中慌乱,定睛一瞧,顾君正在不远处冰下挣扎,奈何河面冻的结实,困的人要活活憋死。
陈之敬连滚带爬追到那处,心中暗道,莫慌莫慌,待我踏碎冰面,将人拉出来便是。
等赶到之时,正看见冰下模模糊糊的人影顺水流走,追了几丈,竟是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陈之敬呆立河中,顾君已不知去向。
转瞬间一个活人就此没了,他只觉不可思议,死死盯着冰下,口中不住嘀咕,最后浑身无力,跌坐在冰上,呆呆地环顾四周,白茫茫一片,山脉连绵,口中呼出白气阵阵,仍是无法相信,此时此地,只剩他一人。
27.
顾君在冰下漂了许久,体力逐渐耗尽,忽觉光亮,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蹬水,脑袋竟出了水面,大吸一口气,才知这河流下游冻的不结实,只是浮冰。
待爬至岸边,只觉头痛欲裂,眼前昏花,喘息一番,瘫在雪地中动弹不得。
想起陈之敬还在上游,挣扎着往那处走去,寻了许久不见陈之敬踪影,才知竟被河水冲了如此远。
衣裳都结了细细冰碴子,终于看见陈之敬一个人呆呆坐在河边,走得近了,方看清这人正在默默哭泣。
陈之敬泪眼朦胧,恍惚看见顾君复返,不自觉伸出手去,将人搂在怀中。
顾君此时已没了力气,骨头缝里都好似灌了冰,脸埋在陈之敬怀中,稍觉温暖,昏昏沉沉,只听见陈之敬嚎啕大哭起来,心中既有死里逃生的庆幸,又暗生一丝窃喜。
那陈之敬抱着顾君哭了许久,似是将先前受的苦楚一并哭了出来,人也不再痴痴呆呆,手脚敏捷许多,二人互相搀扶,暮色之际,爬到那山中人家。
这户人家早已不知去向,屋舍荒废已久,门窗灌风,梁上蛛网横陈,满是尘埃。
饶是如此,也是有瓦遮头,比先前露宿山中暖和许多,顾君升起坑火,便听窗外北风呼啸,大雪落下。
他二人找出些被絮裹在身上,前嫌不计,抱在一处,身子渐暖。
顾君方才冻的狠了,现下小脸通红,有些发烧,迷迷糊糊觉得陈之敬身子热暖,直往上凑,时而磨蹭,昏沉间忽觉腿间被一硬物抵住,倒醒了几分。
陈之敬几月不曾有房中之事,今日里心情大起大落,情绪激动,加之伤痛初愈,被顾君在身上攀着,不知怎的竟有些 y- in `欲。
若是往日,断是避之不及的,现下却冻的久了,头脑恍惚,寒冷冬夜里,身边之人又皮r_ou_温软,便放任去了,只顾搂抱。
顾君大喜过望,脑子一热,手顺着陈之敬衣衫便伸了进去,触到光滑腰肢,不住抚摸,待到那伤口皮r_ou_处,心疼地细细摩挲。
陈之敬被他摸的气息急促,低头看去,顾君窝在他怀中,眼神迷离,二人气息相接,互看一眼,都是燥热,鬼使神差脱了衣衫,缠抱在一处。
身子赤裸相贴,比之前更是暖热,将彼此都烘透了。
顾君只觉陈之敬手臂搂住自己光裸背脊,二人下`体热烘烘拱在一处,手中腰肢滑腻,不自觉地向下摸去,摸到陈之敬臀r_ou_,来回抚弄,揉`捏不止,自己也硬的发疼,不住地顶着陈之敬那话儿,口中干渴,轻轻啄吻陈之敬胸膛,见陈之敬并无推拒之意,更是激动,顺着纤长脖颈亲了几口,便吮舔起陈之敬细滑的面颊,情动之处,伸手捞住陈之敬的阳`具,护在手中摆弄,同时揉`捏臀r_ou_不止。
陈之敬被伺候的舒服至极,身子如沐春水,渗出汗来,脖子也向后扬去,轻声呻吟。
顾君便追过去,咬着陈之敬的下巴,吸`吮舔吻,不依不饶。
这一夜暴风雪,凛冽异常,冰封千里。
山中破屋一渠篝火,烧的极旺,土炕之上,二人盖着破棉被,拢作一团,被中颠鸾倒凤,r_ou_身相搏。
不知谁先泄了去,才堪堪心满意足地叹出声来。
28.
次日陈之敬醒来,便翻了脸。
。。。
那顾君醒的早些,睁开双眼,屋中犹是昏暗,大雪似是稍停。
眼见身旁陈之敬眉目如画,冰肌玉骨,想起昨夜二人温存,又是心花怒放。
正午时分,陈之敬兀自贪睡,此时翻了个身,仰面酣躺,顾君凑上去,亲了亲这人面颊,被子里的手也不老实,探到陈之敬胸口,先将左边n_ai头揉`捏一番,合掌握了,自己已是喘息粗重,小心翼翼瞧着陈之敬,似是有些醒转,并无不快,大着胆子将脸埋在陈之敬另一处胸膛,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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