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哥几个时不时聊起。
人呐,自己过得幸福美满了,恨不得身边所有人都脱离“苦海”。
咸吃萝卜淡操心。
出国喝了两年洋墨水的陈诚也没少管闲事,闲来无事考了本心理咨询师资格证,想着不能浪费,也拿他练手:“老哥,你坦白告诉我,为什么不找女朋友?”
他当时大概脑子短路,配合了一出:“不想找。”
“理由。”
“就是不想。”
也不知道兔崽子哪儿得出的结论,一拍桌子,玻璃杯都颤了两下:“肯定是因为祁冉!”
“……你继续编。”
陈诚得意洋洋嘬着吸管,皱着脸把最后一口橙汁咽下肚:“这是心病,没得治,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过祁冉这人,怕是再也见不着了……不要灰心,幸亏你有我这么个靠谱的老弟,多来几次心理辅导,保准你茅塞顿开。”
陈卓淡笑,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转身上楼。
又听他问:“你还喜欢她吗?”
还喜欢她吗?
这问题问得妙,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出租车拐入小道,前面是占去半条道的骑车少年,司机鸣笛,陈卓回神。
正是放学时候,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少女三两一排,各自打着伞,有说有笑。年轻女人一手拎菜,一手牵着步子不稳的孩童,站在站牌下等雨停。
祁冉今年,也该二十五了吧。
她现在,又是怎样的?
还喜欢看书吗?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不爱和人交谈说笑?有没有找到心仪的工作?或许还是喜欢一个人,带着路边捡到的猫猫狗狗,过着简单快乐的日子,或者和方才的女人的一样,早早嫁做人妇,改了年少时的观念,心甘情愿做起相夫教子的小女人……
如果再见面,不知道能不能再认出她来。
十年,浑浑噩噩,忙忙碌碌也过来了,再回头看,却是走了很远很远了。
老太太早早等在小区门口,撑着能容三人的黑色大伞。瞧见他,老远挥着手走过来。
付了车钱,陈卓拖着行李箱急走了两步,接过伞柄,并排往里走:“说了不用下来,到处都是积水,等会儿鞋湿了又要怨我。”
然后被拧了耳朵:“兔崽子怎么和妈妈说话?我好心下来接你还没个好态度,是不是给你脸了?”
陈卓稍稍弯身,方便老太太上手,面上却是笑着的:“知道您想我,这不是来了吗?”
“还好意思说,还告诉我昨天回来,菜都买了又说不回来,糊弄谁呢?”
“您以为我乐意?那不是工作需要?”
“诶哟喂,就你忙,那几个崽子忙还知道给自己把终身大事解决了,就你一个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也不见给我带回只母苍蝇。”
走得快,裤脚湿了大半,贴在小腿上,难受得紧:“上回带过来的衣服还在这儿吧?”
“少转移话题!”揪着他的耳朵又来回拧了几圈,老太太仍是答了,“都是正式场合穿的,怕你着急穿,洗了给你送回去了,就剩些你读书时候的了,也一样,个子都在那时候长完了,肯定还是合适的。”
“我都说了自己来拿,您老是这样,两头跑也不嫌麻烦。”
“得了吧,两趟公交的事儿,我去找你王姨不比这近,到时候别个说我不关心儿子,有理没处说去。”收了手,挽着儿子的胳膊,缩着肩膀提防伞上滴落的水溅到身上,“让你通知小杨他们,话带到了吗?”
“说了,等会儿就过来。”
“喻安她们那几个丫头呢?”
“不都是一起的?好得跟连体人似的。”
老太太斜眼看他,意有所指:“看看现在请个人吃饭还要准备双份了,就我家这个没出息,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在人家情侣堆里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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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了
进屋连打了两个喷嚏,被老太太赶去洗澡。
天凉,明天还一堆事等着,感冒发烧都耽误事儿,随手从衣柜里拿了套暗色的运动服,进了浴室。
擦着头发出来,老太太正好拿着一小塑料盒子进来找他:“也不多,十来封吧,之前邮局清信,老李头都给拿回去收着了,一搁就是好几个年头,说是上个月又来了一封,是同一个地方寄来的,他才想起来。”
“上个月?!”手上动作一顿,陈卓急走了几步,接过小盒。盒子是透明的,头一封是洁白崭新的信封,字迹与习惯格式,是祁冉无误。
心脏漏了半拍,情绪里甚至带了些许的不知所措。
老太太看出一二,不便打扰,踮脚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我出去帮老头准备晚饭,你完事儿出来帮忙。”
“嗯。”
再看了他两眼,摇头叹气地迈步离开。
盯着信封上的字迹半响,回神时,自己都觉得好笑,拎着毛巾再在头上揉了两下,在小床上盘腿坐好。
小心翼翼取了信出来,将小盒搁在一旁。像是按时间顺序理好的,信封的新旧程度也截然不同,一目了然。
收件人:x。后面跟了一个表情愁苦的小人,指甲盖大小。原先怕非本名邮局不让取,商量着做得记号。
是啊,祁冉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唇角上扬,略显苦涩,抽了最下一封泛黄的信件,顺着封口小心拆开。
信纸折了两道,中间是稍有硬度的相纸,他才取出来时,便滑落在腿上。入目是黄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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