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喝得半死不活,你生病了又有哪次告诉过我?还不是躲着我自己扛过去的?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难道我就真那么没心没肺,不懂得将心比心?我做这些就是自私自利,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做就合情合理?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抱着你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总该有个轻重缓急,像这次的事,是该隐瞒的吗?”他皱着眉,底气不足。
“公司还那么大一问题等你们解决,我再告诉你这些,你能静得下心?”
陈卓语塞,腾出一只手去拉她,祁冉缩了缩,躲开了:“别碰我!”
“对不起……”他道歉,语气缓下来。
祁冉泪腺一酸,眼眶霎时红了,说起话来也带了哭腔:“你道什么歉?你能有什么错?”
“你别哭啊。”他慌了手脚,下了高速,忙在路边停靠,把人搂在怀里又拍又哄的。
祁冉很少哭,偶尔因为提及以前的事,情绪不受控制,偶尔因为受了委屈,心里不得劲儿,今天纯粹因为后者,一个快奔三的女人,硬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你有怨气?我遇到这种事了你一句安慰没有,上来就找我说些有的没的,身为男朋友一点基本的觉悟都没有,我要是不喜欢你,当初费那么大力气说服自己和你在一起?还答应以后会和你结婚?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吵架也不是我乐意的,本来就是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怎么可能一帆风顺?”
她抽抽搭搭,揪着他的衬衫抹眼泪:“我给你做饭洗衣,陪你接吻做|爱,公司有亏空了能补多少就出多少,本来那么讨厌和人交际的人,为了你也硬着头皮和你的亲友打成一片,我图什么?我又不是脑子有坑无端端做这些事为难自己。我知道我现在做得还不足,我性格就那样了,独来独往惯了,再过个三五年,没准也还是这样,你自己说过都会理解的,再说那些事,说不说我都是要去做的,和你商量了结果也一样,充其量也就是通知你一声,我自己都能应付,何必让你跟着瞎操心?”
陈卓皱着眉,轻轻给她顺头发:“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我们还是分开住吧。”她推开他,自包里抽出纸巾擦脸。
“你说什么?”他瞪着眼,不敢相信。
“现在看到你就来气,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祁冉!”
“你还想吵?”
妈的!
他啐了一口,倾身过去,把人按在座椅上:“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样?”
她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陈卓嘴巴抿成一条直线,静静看了她一阵,二话不说覆唇上去,噙着樱粉的唇瓣吮吸舔舐,怀里人呼吸不畅、握着拳头反抗得厉害时,才稍分开些。离的很近,说话时,唇瓣有意无意扫过她的:“以后还敢说分居的话吗?嗯?”
祁冉又气又急,张嘴就要反驳。
男人警告意味十足地盯着她,沉着声:“要是敢说不,我他妈绝对现在就办了你!”
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又回去了,祁冉不甘不愿的点了头。
陈卓满意,坐回去,发动车子离开。
“我们以后别再这样了。”他真诚地建议。
“你每次都这样说。”
“……”
☆、番外四:在一起的那十年
身体交缠,喘息交织。
一室的黑暗旖旎。
情盛时,陈卓俯首,含住女人瘦削的肩头,轻轻啃咬。腰下一沉,不觉用力,在滑嫩的锁骨上方留下浅浅的牙印。
女人吃痛,倒吸一口凉气,报复似的,在他背上挠了几条淡红的抓痕。
事毕,他伏在她身上平复呼吸,五指穿插在身下人汗湿的发根里,似安抚似撩拨。
祁冉有气无力,攀附在男人肩背上的胳膊无力垂下,碰触到软和的床垫,还弹起两下:“你先下去,我喘不过气。”
情|欲未消,陈卓声音喑哑暗沉,气息温热,喷洒她耳畔脸侧:“抱你去洗洗?”
“不,你先,我再躺会儿。”
“体力不行啊宝宝。”
祁冉不悦地拧着两条眉毛:“别那样叫我。”
陈卓拢着她的腰身,翻身,位置互换,把小个子女人稳稳当当抱在身上,右手习惯性抚着她才剪的短发:“有什么不好意思?都叫了这么十年。”
“不好,我都三十五了。”
“你就是五十三了我也这样叫。”
“……”
他伸长胳膊,按了床头小台灯的开关,灯光柔和暧昧,打在女人白皙的裸背上,留下一片勾人的暖黄。他下意识动了动喉结,扯过薄被,把人盖得严严实实。
“不过我倒想起件事。”黑眸在暗光里闪了闪。
祁冉漫不经心,指尖滑过隐隐刺痛的咬痕:“什么?”
“明天你生日了。”
“嗯,不过了。”
“不是过不过的问题。”他正色,捧起女人仍带红晕的脸蛋,目目相视:“十年了,祁冉。”
祁冉一时没转过弯,不明所以:“是十年啊,二十五那年跟的你。”
“你不记得了?”他恶狠狠盯着她,仿若她敢说个不字,立马就能怒火攻心,把人就地□□。
应该……记得什么吗?
祁冉被唬得一愣一愣,谨慎了些,抿着唇笑得乖巧。
他盯。
她笑。
他继续盯。
她继续笑。
僵持不下,陈卓重重叹了口气,把她讨好的笑脸按回结实的肩胸部位:“记性都喂给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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