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一故意调戏,红菱的脸更红了,她得意的将头靠在她肩膀上,看着暖暖的太阳说道“红菱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而且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有些人你不敲打,他是不会明白的!”
“可是……”
“我知道在你心里除了当他是主人以外,还是救命恩人。”杨一一叹气“可你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在感情里女子总是弱势的一方,不管你有多爱一个男人,不能失去自我,不然到最后痛苦的只有自己。”
杨一一这番话虽然新奇,但也有几分道理,红菱听得明白。
“那你呢?我知道你性格并不是这样,如今的生活也不是你想要的。”红菱反问。
四周陷入寂静,杨一一苦笑的低下头。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一切都脱离了她原本的坚持和原则,也活的更不像自己。可只要想到离开,心就会控制不住的痛。
她抬头仰天长叹“这辈子我怕是逃不过了。”
红菱看着她笑,眼底亮亮的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所以我和你一样,觉得只要在他身边就是幸福。”
爱情本就是双方心底最深沉的悸动,在爱情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倾尽所能的去对对方好,可往往越是这样,就越是容易伤害到对方。
杨一一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过炎晏,起初以为是国事繁重所以没有时间,可后来发现以前他即使再没时间也会抽空陪陪她,如今就连面也不得见。
意识到这层她心里忍不住恐慌起来,到底为什么?难道她那里做了让他不开心的事吗?
心里有了事,在屋子里自然呆不下去,于是想抱着一欢出去走走。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不好,恰巧碰上炎晏陪着成檀雅在御花园赏花。
难得风和日丽的天,他们相对坐在御河边的凉亭里,虽然亭子周围都罩着帘幕,但透过细软的纱也能看得清里面的人相谈甚欢。
杨一一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心口像被扎进一个极细的刺,闷闷的疼。
她知道如今朝局不稳,刘政与刘鹏打着清妖妃的名号在边境起兵造反,朝廷中又有很多刘氏党羽,但朝廷不能一次性清除这么多官员,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靠成家的势力来压制。
可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在不在乎又是另外一回事。杨一一最怕的就是面对现在这样的场景,当爱一个人至深,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在眼前发生。
但他是皇帝,刘政与刘鹏起兵口中的妖妃便是自己,她又有什么反驳的资格。
“娘娘。”
身边服侍的宫女清念担忧的唤了声。
她深呼吸,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女儿,忍了又忍。
“罢了,这天气也不大好,我们还是回去吧。”
清念没多问,只诺诺的应了句是,然后随行离开。
她没有勇气和资格上前质问,所以只能选择离开,不知道这样的场景以后还要面对多少,她又能忍受多少次,每想到这里就是一阵无奈和心痛。爱低到尘埃里,她终于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
自那次后杨一一便不再出院子,每日像蜗牛一样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对外面的事也是不闻不问,直到一个寒冷的深夜,她被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守门的宫女开门询问了情况后才回来禀报,是公主府来的人,说是公主与驸马闹别扭,正吵着要和离,月贵妃实在是没办法才过来请她。
她在心底无奈的笑,真是命运弄人,常说:强扭的瓜不甜,难道这就是他们最终的结果吗?不过显然炎溶月并不是这么想,不然月贵妃也不会派人来请她。
她让人服侍穿好衣服走出门,还没走几步便感觉脸上一阵凉,抬头看着墨黑的天空,细细的雪花洋洋洒洒的从天空飘落。心一阵悲恸,她喃喃自语“云菀你在,还是希望他幸福对吗?”
刘皇后虽已死但刘氏一族的势力并没有完全清除干净,半夜出宫定是得了特许。在众多侍卫的护送下匆匆进了公主府,进门没久便被一个小厮引到甚行欢所呆的书房门口,她感觉到周围的低气压还有门口站着的几个高大的仆人,心猛的一沉。
门被小厮打开,浓浓的酒气铺面打来,她在门口站了会才走进去。甚行欢甚是颓废的坐下案台后,见她进来连眼皮都未动一下。
杨一一摇头无奈的笑,心里想,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欠了他多少,这辈子要这般为他劳心劳力。
她将椅子上坐下问“到底怎么了?怎么闹成这样?连月贵妃都惊动了。”
甚行欢不答,拿着酒瓶狠狠灌了一口酒。
“喝酒能解决问题吗?她是公主又怀着孕,脾气难免不好,你多让让就好了。”
甚行欢冷笑“怀孕,呵,没错,她确实怀着我的孩子。可正因为这个孩子,我有努力想要对她好,可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她是怎么得来的!!如果你知道了,你就不会这么说。”
杨一一沉默,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她知道甚行欢心里只有云菀,即使与炎溶月成亲怕也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兴趣,事后城里的传言也印证了这一点。可炎溶月是真的爱甚行欢自然会费尽心机得到他的心,这孩子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夫妻,她现在就是你的妻子,你多让让就好了。”
“不可能!”甚行欢态度决绝“你清楚云菀是怎么死的,不追究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但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云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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