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空白,空白中只镶嵌了一句话:我随随便便讲个故事吧,你随随便便的听一听就好。
提笔开写后,郑颖忽然发现自己这些年来的小说没白看。
她在多年的文字浸淫中,不知不觉地,落笔居然有点神速。
她很勤劳地连续更新了十天,第十一天,她居然上了新晋榜。
然后让她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看这个随随便便的故事的人,每天都在增加,甚至有人为她投雷打赏。有不少留言揣测说:作者文笔老辣,故事娓娓道来,新人哪能把节奏掌控得这么好,所以承认吧,作者你一定是某个大神的马甲!
看着这些揣测表扬和催更的留言,郑颖激动得差点想抛弃暗搓搓的初衷,想脱掉外套敞开怀抱奔跑到外面对着余友谊狂放嚎叫:友谊哥你没瞎!你选中的是个文豪!中国文坛有救了!
但她最终遏止了这股冲动。原因很简单……
她打算后面让男女主角滚床单呢。如果让身边人发现这个文是她写的,再带入一下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呵呵,那她对他哥有ròu_tǐ的渴望这件事岂不是要昭然若揭……
随着故事的进展,越来越多的人问她:男主角身体怎么样了,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他的身体一定会好吧?
郑颖吞下那些涌到嗓子眼的苦溜溜酸涩涩,告诉可爱的读者们:嗯,一定会好!
她也这样告诉自己,沈一帆一定会好的。一定。
这阵子沈一帆余友谊都在忙。
他们似乎在忙同一件事——因为沈一帆经常找余友谊商量点什么,但商量点什么的具体内容,郑颖并不知道。她一直在忙着搞自己的小动作写写文码码字,所以这些事究竟是什么,沈一帆余友谊没有特意告诉她,她也就没顾上去特意问。反正他们所做一切肯定都是为她好的,总不会合谋把她买到山沟里去。
——但有时,郑颖也发现,沈一帆和余友谊忙的似乎又不是同一件事。他们除了商量的时候是在一起的,做起事来时都是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渐渐地郑颖有点好奇起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她打算蹿到余友谊那里去探下口风,看他们到底都在忙点啥。
结果她撞见了导演比她还先一步冲进了余友谊的办公室——带着足足的撕逼架势。
郑颖猫到门旁边,没进去,避免里面一言不合被崩一身血。
她探着头,看到导演拍着桌子对坐在办公桌后面叼着烟吞云吐雾的余友谊蹦高地叫。
“你就去求一下他嘛!”
余友谊隔着白烟薄雾微眯了眼不搭茬。
郑颖一脑门子问号。
求谁?
导演见来硬的没用,一抹脸,变了表情,改成来软的:“老余啊,ta刚升了,正好管这口,你就去求求呗,又没让你去贪污受贿,就让你去求ta正眼看一下,咱们这部剧是什么样的品质,别被什么人搁中间一豁楞(搅和)就给打入冷宫去了,这对正经吃苦做事的人不公平!”
郑颖听得更加一头雾水了。
她想冲屋里去问问。结果刚要动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她扭头看,发现居然是沈一帆站在自己身后。
他走路越来越没有声音了……他现在到底是有多轻……
郑颖瞪大了眼刚要张嘴叫人,沈一帆冲她比了下“嘘”。她立刻把嘴合上,并且很有姿态地抿得紧紧的。
他们挤在门框外继续无声偷窥。
导演已经一屁股坐在余友谊桌子上,一脸苦相地翘着二郎腿,并用翘起的脚尖怼着余友谊胳膊问:“真不去吗?”
余友谊夹着烟往导演脚脖子上弹烟灰,导演“卧槽”地叫着收回脚。
“你让我拿什么脸去?”余友谊淡淡地说。
导演揉着脚脖子,想了想,叹口气。
“可是这么多年了,也差不多了吧?总不能背包袱背一辈子吧!”
余友谊嘴里吐着白烟,一声苦笑。
“可不就是得背一辈子吗。”
白色的烟雾缭绕散开,化成无数能把人埋没的问号。
郑颖带着这一堆烟气弥漫的问号被沈一帆拉开。
走到沈一帆的休息室,郑颖问他:“哥,他们说的人是谁?”
沈一帆对她摇摇头。
郑颖:“……”
她还以为他知道呢……
“那你怎么不让我进去问?”
沈一帆抬手揉揉她的头:“你看到友谊哥一脸不愿多谈的样子了吗?”
郑颖回忆了一下余友谊的表情。她发现她喷哥刚才确实有点和平时不大一样,蔫吧得像遭受过连环霜打过的茄子似的。
说起来,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余友谊。
带着这样的疑惑她好奇了几天。几天后,导演兴高采烈地差点冲塌了楼。
他风风火火冲进公司,直奔着余友谊的办公室去,好悬撞翻沿途他所经过的每一个人。
郑颖正在陪沈一帆说话,看到导演这个癫狂的状态,有点忍不住手贱地一把揪住他:“怎么了,窦哥?”
导演一边挣开她的爪子一边问:“你友谊哥在吗?”
郑颖摇头:“不知道啊,要不就在,但一上午没见着他出屋;要不吗,就是不在,反正我没看见他。”
导演:“……你个就知道说废话的倒霉孩子,给我滚开!”
他挣脱了郑颖,继续风风火火往余友谊办公室冲。
郑颖不声不响跟在他身后……
沈一帆不声不响跟在郑颖身后……
导演冲到余友谊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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