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配合,摇着头唉声叹气地把他的伤心事说了。
果然是有故事的!
原来龚四五本来是叫“龚肆毋”的,只因他们族长在写他进族谱的时候一耳朵听岔了,就将他写成了“龚肆伍”,这位族长大人素有威望,龚四五的爹也不敢说叔公错了,于是,龚四五就只有成了“龚四五”。
☆、第11章:三宝楼
大家一气大笑,气氛好极了,彼此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似乎已经是相交多年的朋友。
这时候,龚四五小心地朝左右前后看了看,然后小声地对李成秀说说:“你以后可得小心着点了。”
这种话特别招李成秀的讨厌,她微微皱起眉头,问:“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龚四五惊呼,又立即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与李成秀说:“你得罪了齐大爷,你还问怎么了!”
“齐大,那个,是谁?”那个“爷”字李成秀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总觉得一说那字自己就被人占便宜了。
李成秀一脸的茫然无知,引得龚四五感慨:“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了!”
“初生牛犊不畏虎。无知者而无畏!”冯有才说。
“明明是两句话好吧!”柳扬鄙夷。
“重点,重点。”李成秀拍了拍桌子,“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柳扬撅着嘴往外一歪。
此刻的百草园院门外,胖子正举着小黄书站在太阳底下,身边已经被许多人围上了,那些人对他指指点点嘻笑评论,弄得胖子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胖子一个劲儿地往下低头,无奈的是他脖子上的肥肉总跟他的胖脑袋作对,卡在那里让他想要把头低得更低一些都做不到。
龚四五说:“齐泰,咱们百草堂的霸王,他被你害成这样,你岂会有好?听说他的背景那是相当地深。”
“怕他个鸟!”李成秀毫不在意,她也不是个叫人随便由人欺负的。
“好样的!”李成秀的气场彻底地让柳杨等人折服了,纷纷地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想来这些家伙是饱受齐胖子的欺压,难得地遇到一个敢跟他作对的人,虽然李成秀这是无心插柳,可也算是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了。
久郁胸中的憋屈有多么地难受,今日吐出后的畅快劲就有多高的h点,巨大的对比愈加显得李成秀高大而正义。佩服的话语如滔滔江水般从柳扬他们的嘴里奔涌而出,像比赛似地赞扬着李成秀,好似不如此便不能宣泄他们心中的快意。
目前尚且还不知道这些家伙书读得到底如何,但李成秀就现在的感受可以肯定,这些家伙的马屁功夫那是世间罕有。
在他们不停地变着花样的赞美声中,李成秀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形象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愈发高大而神圣,到后面似乎都有点儿无所不能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可能是惹到了一个大麻烦。
出了恶气,还交了新的朋友,这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于是柳扬跟大家伙儿提议:“能结李贤弟此乃我等一大幸事,当浮一大白,该是要好好庆祝一下才子。”刚刚还激昂正直的青年模样,转脸就成了一副猥琐样的痞子,“我知道一个极好的去处,定不负此情此景。”
瞧着柳扬那一脸下流样,大家就是想要不知道那“极好的去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都难。
都是些纨绔子,活的就是走马章台恣意fēng_liú,自然是无不欢喜了。至于李成秀,她也是极愿意去ppy的,只是害怕罗大魔王啊,真心地没有狗胆逃课。
“罗夫子不会管么?”李成秀问。
“下午是曾夫子的课。”龚四五说,想起李成秀是第一天来,便又多说了几句:“你是第一天来还不知道,咱们‘百草园’一天只上两堂课,每天上午固定的是罗夫子教我们四书五经,下午或是骑射,或是作画,或是音律等等。按照排好的日子,今天下午该是音律。不过咱们的曾夫子说了,学音律不能拘泥于室,应该走出去,去博广纳众,汇万家之长。所以,咱们今天就在外面去学音律。”
“去,外面学?”李成说,“去那个好去处也没问题吗?”
按照前世的规矩,别说是上学期间去不正经的场所了,就是成年人正常去k、迪斯科的可以,但三陪的不行!
柳扬哈哈大笑:“这个贤弟就不知道了,咱们曾夫子还说了,这世间之至美之乐,莫过于青乐。”
“青乐?”这个词儿,李成秀似懂非懂,不太敢相信。
“就是青楼楚馆之乐曲啊!”冯有才摇头晃脑拉长声调地道。
晕死,果然让她猜中了!
音乐课去青楼上!那个曾夫子定是一个老流氓!
不过吐槽归槽,但ppy。——人多逃帐比较容易啊。
只是带个“监视器”上却是多有不美,得打发了她才行。于是李成秀试着与六生说:“一群纨绔子弟,去的怕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多有不便,快去换了你爹来。”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六生迭声地应着,转身就跑。
“……我先跟他们去,让你爹快些来……”看着六生如逃出生天般的背影,李成秀好生地想念大妞。——“就这样把我丢给一群猥琐男,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儿担心么?”
当然,这一分失落与即将要去ppy的喜悦比还是微不足道的。
千年扬州城,十里秦淮河。
在扬州,与其山明水秀、人杰辈出齐名的自然是秦淮河的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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