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人的想法,经历,看事角度都是不一样的。
他的新生并不是展凝可以接受他的理由,哪怕这次是为了救她。
如果要死要活一下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这个世界是不是太美好了?
做人是不是也太爽了?
基于道义问题,展凝可以很负责的留在医院照料他,直到对方康复出院,但这不代表她就要赔上自己。
当下展凝并没有这么直白的回答他,因为这人的伤情只是稍稍稳定,万一一个刺激就翘了辫子,她去哪再找个程谨言赔给那些见了自己就脸不是脸的大佬?
之前严哲智对她说过这么一句话:“做人想开点,人喜欢你不是错,就算对方在追求上做法有欠缺,也需要给他进步的机会,何况你去哪能找个比小程总更出色的人来?展凝,跟他在一起你不亏。”
展凝当时被他的大言不惭给砸懵了,她心里捣鼓出了一大堆去反驳他的说法,可到最后依旧一个字没蹦出来,她懒得为自己去做辩解,更懒得去讨伐程谨言的所作所为。
因为是人总是偏心的,严哲智不用说都知道偏向谁,你跟敌方的友方去辩驳,那纯粹是傻子的做法。
由此展凝只是笑嘻嘻的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就是贱!”
这话把严哲智说的直皱眉,之后也没再继续讨论下去,或许他觉得多说也是无益,而展凝则乐的清静。
程谨言还在巴巴的等待她的回应。
展凝回过神后只轻描淡写的说:“你先养好身体吧,看严叔忙的脚不沾地的模样,似乎有一堆工作等着你了。”
程谨言:“我……”
正好是医生巡房时间,年轻的主治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展凝冲他们点了下头便走了出去。
随后程谨言的身体情况一天天的好起来,而在其他伤口都好的七七八八时,受伤严重的右腿始终没有起色。
医生敲了敲他的膝盖,又拿着工具刮他的脚底,眼睛盯着他的反应:“有感觉吗?”
程谨言靠坐在床上,没什么表情的摇了摇头。
“这样呢?”
“没有。”
医生继续加重力道:“还没有?”
“没有。”
医生从护士手中拿过记录本写了一串鬼符文字:“换个外敷的药试试,现在自己也要多注意锻炼,复健很重要。”
程谨言很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车祸让他的右腿上下部位都造成了粉碎性骨折,就好比一条腿断成了三截,留下了两条蜈蚣样可怖的疤痕不说,现在更是出现肌肉无知觉的情况。
原本搞不好就要落残的情况下,现在更是将这个几率往上提了提。
得知这个消息的众人脸色都不好看,其中也包括展凝,因为这意味着程谨言未来的每一步带出的一瘸一拐都会生生提醒着她是由自己造成的。
还是会有种欠了对方的感觉。
反观程谨言则一脸无所谓,用一条腿换展凝一条命,这个买卖简直不要太值。
心态很好的同时,该做的治疗还是得做。
国内能用的方法都用尽,却依旧没有明显效果的时候,他们把目光投向了海外。
“你跟我一起去。”程谨言说,语气好比直接下令,这一点上他不会妥协,他不可能把展凝独自放在国内,他不放心,也无法接受长时间见不到这个人。
对于出国这事展凝很敏感,这意味着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国度,在全无经验的情况下,她几乎只能依靠眼前的人。
她讨厌这种极为被动的感觉,这种束手束脚跟在国内被监视又不一样,这里至少还有一种归宿感,还有自己的友人和至亲。
但展凝也就只迟疑了一下,随后便点头应了下来。
程谨言惊喜的看着她,意外于她这么轻易的应允,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更甚至可能还得来硬的。
他犹自不相信的说:“真的?”
“嗯,”展凝点了下头,“不管怎么样你出车祸都是因为我,陪你出国做治疗是我理应承担的责任。”
程谨言原本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因为他后知后觉发现,展凝在某些事上依旧没有松口,继续选择了坚持。
手指在把扶手上轻轻来回滑动,他的目光随着表情逐步的僵冷下去。
“为什么?”程谨言无法理解的说,“为什么你对我要这么苛刻?”
苛刻指的是哪方面大家都清楚。
展凝思考了一下措词:“你从小到大一直过的顺风顺水,从来没有过所谓的求而不得,所以你肯定也不知道,当你为一件事倾其所有依旧无法达成时,在选择放弃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真正的终结,想要在重新拾起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十分平静的迎接着程谨言暗潮涌动的视线,继续说:“你以为我想过的这么坑爹,被你像耗子似得追着跑吗?你要钱有钱,要脸有脸,凡事有一点可能,我都会去接受你。让彼此都过的爽快点,我又不是真爱自虐。”
展凝非常无奈的双手一摊:“做不到啊,我做梦都做不到,你说能怎么办?”
如果你真的深刻的爱过一个人,理应发现一旦选择了放手,往后这人的所作所为真的再难激起心底的波澜,所谓的纠缠只会增加厌恶的程度。
程谨言听完她直白的内心剖析,第一次如此直面她最真实残酷的想法,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绝望的想连自己的命都已经做过筹码,对方仍旧无动于衷,他
喜欢他犯了一个错[重生]请大家收藏:(m.dmfuman.com),棉花糖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