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还是删去了粉红喷雾的事)。而黑子蹲在稍低的地方,一面细心地帮我处理手臂上的伤口(用我裙子里的小型医疗包),一面微微皱起眉头:“不能让他跑掉,我们得快点通知保卫处才行。”
黑子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保卫处的号码:“喂,您好,今天学校里发生了遇袭事件……”
“他们已经赶去医务室了,时间间隔不久,校医应该还在。”黑子挂断电话,对我点点头。
我扯了扯他的衬衫衣摆:“黑子君?”
“椎名同学?”
“我想回医务室一趟,黑子君能帮我一下吗?”我仰起头看着他,黑子平静地回望我,蓝色的眼睛像一片宁静的湖泊,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犹豫地问道:“椎名同学,是在因为那个人生气吗?”
我确实不太开心,想回医务室再给i补上一脚。黑子这么问,是因为我的样子不像生气吗?我想了想,回忆着灰崎君的样子,狠狠地瞪大眼睛,试图表现出暴躁狂怒的气场,加重语气说:“没错,我生气了!”
黑子愣了愣,然后望着我,忍不住微微抿起嘴角,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请放心,我会帮助椎名同学的。”他在我身前蹲下,示意我趴到他的背上,由他背着我去医务室。
黑子看上去比同龄的男生要消瘦,他的背却远比其他人宽厚,我伏在他身上,用手松松地勾住他的脖子,低头去看我们一起投下的长长影子。
清凉的晚风穿过树叶和他蓝色的发梢,我们穿过运动部的场地,经过花坛小道,一路没有人说话,却又都不觉得尴尬无聊。
顺利抵达医务室,保卫处的大叔站在门口,神情古怪地抽着烟。
他看到我们,叼着烟招呼我们过去,大叔打量了我一番,指着医务室里坐在一边的男人说:“小姑娘,之前袭击你的人是他吗?”
被团团围住的男人露出一个苦笑,抬起一张我完全陌生的脸,向大叔解释:“我都说了,我去了学校商店一趟,根本就不在医务室里。不信你可以对照账单的时间,那个i肯定不是我啊!”
虽然我不怎么记得住陌生男性的脸,但对于十几分钟前见过的人,我还是有印象的。可眼前这个男人,不仅外貌和之前的‘校医’没有半分相同,就连身高体型都不怎么相像。
“那医务室的门锁他是怎么开的?”一个年轻些的保安抱着手,一脸怀疑地问。
“实际上,我前两天丢了钥匙,因为有备用,所以也一直想不起来换锁。”真正的校医无奈地摊开手,“说不定就是他捡走了。”
年轻保安不信任地看着他:“照你这么说,那也太巧了。”
“都别吵了,我已经联系过警.方了,他们马上就来。”大叔吞云吐雾地说。
我被黑子扶着站在一边,闻言看了大叔一眼,又环顾他们一圈,慢慢地低下头。
“联系警.方?是不是有点太严重了?”男人惊愕地追问。
大叔弹弹烟灰,表情凝重:“这件事关乎学校的名誉和安全,必须彻底调查。而且,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
“怎么了?你们可以调出监控视频啊,趁现在封锁学校,检查一下校园里可疑的家伙,有什么难的!”真校医不满地抱怨。
“问题就在这儿,高桥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医务室旁边的监控摄像头被人破坏掉了,什么都没拍到。学校里的监控也没一个有用的,保卫处的人全都在找那个人渣,但是应该没有找到的可能”大叔经验老道地分析,“教学楼,社团活动的场所全都上了锁,他能往哪里躲?就这样,短时间内还堵不住他,估计啊,他早就跑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摸着下巴想。当时因为喷雾的效果,我浑身乏力,所以踢出去的那一脚也不足以让他丧失行动能力。
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我高高地举起手:“对不起,我有一个请求。”
大叔看向我:“怎么了,小姑娘?”
我诚恳地说:“抱歉打扰你们了,请问我能看一下柜子里面的东西吗?”
“小心点,把手包住再碰柜子,一会儿是要采集指纹的。”大叔指点着,黑子单手支撑着我,打开药柜让我看。
药柜里整齐地摆放着各式药品,它们排满了柜子,没有留出一个空位。
太奇怪了,明明假校医是从里面拿出的粉红色喷雾,现在它该有的位置却被别的瓶子所占据。难道他在逃跑前,还会回过身把药品整理放好吗?
这件事的时间点扣得恰到好处,假校医进入医务室时,我刚好意外扭伤,不得不前往医务室。一连串的巧合,构成了必然的事件。除此之外,黑子能够解除药效的奇特体质,以及那瓶粉红色的喷雾都让我非常在意。
最终,那天晚上还是没能找到逃走的假校医。学校高层在警视厅有相熟的朋友,因此特意拜托警.方私下调查,以尽量降低这件事的影响。
期间为了搞清楚那瓶喷雾的成分,我先后联系过意大利喜欢向罪犯采集资料的karu小姐姐,和几位著名的药学专家,他们都认为根据那瓶粉红色的喷雾所产生的效果,它应该是某种催.情.剂,但它的强度是目前的普遍吸入式spr药所无法达到的。
我手臂上的伤愈合得很快,脚踝却需要长时间休养。迫于剑道部经理们的威胁,桥本部长禁止我在养伤期间踏入剑道部。我只好在女孩子们的陪伴下度过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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