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了。”
谭真清咳一声,“左右也无甚事,那就同嬷嬷一道前行吧!”
徐嬷嬷面色不佳,崔令令脸色更臭,差点就要冲上前去骂他了,还是被嬷嬷给拦住。“怕是不妥吧……”嬷嬷面露难色,语让三分,“老奴带小姐们去看看姑娘家的日用品,三爷………况且,街巷上人多眼杂的,还是避避闲为好……”
谭真也不恼,摸了摸下巴,似是在认真思索,“嬷嬷言之有理。”
说罢也不让,徐嬷嬷不好再说话,只好福了一礼,侧身领着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往前走。她们要去布店,扯几块时下兴的缎子,做一身衣裳。
走了两步,崔令令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猛的一回头,谭真和曾至正跟在她们身后,两个人的手都背在后面,像横行霸道的大爷一般。尤其是谭真,见她回头还冲她一笑,似有调戏之意。
崔令令瞪他一眼,凑到嬷嬷耳边小声控诉。
徐嬷嬷按了按她的手,“别管他,我们走罢。”
其实她说这话也是没有底的,她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人没见过。谭真不是戏折子里那样张员外王乡绅家的龟儿子,干着强抢妇女,称霸一方的勾当。但越是这般,她越害怕。
害怕又不能让人知道,还得故作镇定。
进了布店,店家热情,上前一步引着她们看新到的布料。抬头瞥见了有客人到,又热情上前。
崔令令她们回头,恰好对上谭真的笑脸,“嬷嬷,可真巧。又遇上了不是?”
徐嬷嬷沉着脸唔了一声,让唐子欢和崔令令赶紧挑选。
谭真也不觉得无趣,声音高了几分,“店里可有新品?爷想为相好的姑娘做一身衣裳呢!”
相比于崔令令她们的犹豫不决,后来的这位爷可大方多了,店家赶紧摆出几匹缎子,“小店近日新购了苏杭云缎,翠绣花锦,还有这流云粉锦也是时下正热的……”
“甚好。那就按照时下流行的样式,各做一身吧。”
店家乐呵呵的答应,又问,“那爷可否带姑娘到小店,让裁缝量一量尺寸?”
谭真拧眉想了一会儿,“她没时间。”伸出手比了比,“大概这么高,身材匀称……唔……”
店家的脸都笑僵了也没等出个具体的,正要出声询问是否要派人去量尺寸时,却见这爷胳膊一挥,指着先前进来的姑娘道,“嗯,就和她差不多吧。就那么高,也不丰韵。”
崔令令她们不知谭真要作甚,都支棱着耳朵听着,猛的听见此话,便想回头看看是指的哪位倒霉姑娘。不想一回头便瞥见了他还未放下来的手正指的是自己。
崔令令怒火中烧,正要骂他时,又听他补了一句,“对,就是那个,嘟着嘴要骂人的。就是她……这般身材!”
“你!”
谭真却不看她,从荷包里取出银子,“喏,先付定金,这应该够了罢!我后日来取,烦请店家劳累紧赶些。”
“够了够了,不劳累,应该的。”
谭真袖摆一挥,领着曾至走了。临走前,目不斜视。
倒真是气煞崔令令。一口十四年的老血卡在喉咙,差点噎死她。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下流的无耻之徒!
谭真出了布店,刚行两步便打了个喷嚏。抬头,艳阳高照。
曾至瞥他一眼,冷笑,“怎么,被骂了吧!”
“活该你!”曾至心里有怨气,“说好一起撩妹子,结果呢?活该你!”
谭真没说话,曾至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凑过去,“话说,你府里哪来了这么漂亮的姑娘,都不给兄弟我介绍介绍?噢,莫不是早些年来的那位汝州的外甥女?”
“怎么?你有意思?”谭真淡淡一笑。
曾至摇头晃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不过,话说回来,不知你怎么想的,要我说,你那外甥女可比她那好姐妹好多了。容貌都出不多,但是这身材可就差多了……”
他突然停了下来,“你们谭府还克扣人不成?你家那位……叫令令是吧……”
谭真对曾至的前半句很是满意,后半句不太高兴,打断他,“令令也是你叫的?”
“切!……那崔姑娘…那…那儿…太过于纤瘦了吧……”
谭真一眼瞪过去,“你懂个屁!”
“是是是,你的闺房喜好,我自然不懂。”
谭真懒得理他,快步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回身过来看曾至,“你是不是有个堂妹,看上我大侄子了?”
“怎么了?”曾至不解,“又不是看上你,你关心作甚?”他眼睛转了一圈,猛的摆手,“不不不,阿兰很胖的…不是你的菜……”
谭真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把他的发髻都打歪了,“瞎说什么,边儿去!你让你妹妹下个拜贴到谭府吧。”
“为什么?”
“问那么多作甚?你办不办?”谭真不耐烦。
“想让我办也行,只不过………最近……忙呢……手头案子也多……怕是……”
“我来做!”
“宝华寺的案子……”
“我结!”
“好说!都是兄弟嘛,一切好说!”
谭真暂时是处于停休状态,只能帮忙写个报告罢了。只是曾至这人,懒散惯了,说话也直来直去。要让他写那些文绉绉的东西,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宝华寺的案子,你打算怎么结?”
“什么怎么结?不都说了吗,猛兽所致,出入甚行。”
“这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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