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外面怎么回事?这般吵闹?”理了理衣衫下床,突然又想起来,“你的伤…好些了吗?”
绮罗正拿了外衫过来,手里也没停下,“劳小姐挂心,已经好了。”
穿戴完毕,绮罗引了崔令令去洗漱,这才道,“小姐,刚刚表公子派人过来了呢!”
“表哥?”崔令令凝眉,想起昨晚的那口枯井,“可说了什么?”
“唔……别的倒不曾说,只说让府里的诸位,辰时去前厅。”
崔令令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之后,主仆二人再没说话,屋子里只有叮当当的水声。崔令令接过绮罗递过来的面巾,怔了征,问她,“唐子欢呢?”
“小姐老早就起了,现下在院子里透气呢!”说完又笑笑,“今个儿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头一回起的这般早。”
崔令令点点头,没说话。绮罗把面巾接回来,倒了水之后,又去整理床榻。净了脸,整个人都清醒许多。崔令令舒了舒筋骨,正要往门外走,却听绮罗在里面小声儿说话。“这个锦色,竟然连恭桶都忘了拿出去……”
抬了抬眼,崔令令心下明了。
用膳时也未曾见着唐子欢,谭雪颜笑了笑,安慰她,“这院子里花还未落,许是去哪儿玩了吧!”大概是因着那装神弄鬼之人已经被揪出来了,谭雪颜心情还算不错。倒是曾茹兰,席间一直盯着她看,似笑非笑,看的她瘆的慌。
她们三人去前厅时,厅里已经到了不少人了。谭学远依然站在最前方,崔令令一眼就看见他了,似乎憔悴不少。他身后站着谭真和曾至,那两个人一反常态,沉着一张脸若有所思。
谭学远见她们过来,同谭雪颜耳语,崔令令站在他俩身后,隐约听见了些。她回头,谭真正同曾至说话,说的什么,她听不清,也不想听。心里有些不舒服,下一瞬又暗暗骂自己,这是作甚么,还吃醋不成?呸!
唐子欢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挠了崔令令一下,正在腰上。崔令令没有防备,回头瞪她,那人面不改色。
崔令令恼火的很,一想起昨晚的事就火,这小妮子竟然把她给骗了!她压低声音质问她,“你去哪了?”
唐子欢连半个眼神儿都不给她,“不要你管!”
什么?!不要我管!我不管,怕是你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吧!崔令令恨的牙痒痒,却不能奈她如何。她愤愤的暗骂唐子欢,丝毫没留意身旁。
谭真突然凑到她身边,“你们今日就回去吧!”
“嗯?”崔令令没听明白,扭头看他,发现他并没有玩笑的意味儿,“回去?回哪去?”
谭学远侧身看她一眼,又同谭雪颜对视,才缓缓道,“我和雪颜商量好了,你们今日就回去吧!”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曾茹兰凑过来。
谭学远默了默,“无事,只是最近几日天气有变,若是遇雨,行路不太方便。”
“噢,也对。”曾茹兰点点头。只是,崔令令觉得,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她看身旁的谭真,那人正巧也在看她,四目相对,谭真突然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指尖,小声道,“一会儿再同你说。”
别院的奴仆都差不多来齐了,谭学远才开口,没提其他,只说了最近府里不□□生,所以请了大师来。对于失踪的民妇及管家之事,未曾提及。崔令令有些疑惑。
没等她想明白,请的那位大师已经进来了。崔令令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哪里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个穿着僧袍都洗变色了的和尚啊!
而且,这和尚还有几分眼熟。
等谭学远介绍完,崔令令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宝华寺里的那个……那个叫玄空的和尚嘛!
也不对!
崔令令余光扫过唐子欢时,才猛的反应过来!原来……原来是他!
那和尚从门口进来,行了一礼后缓缓往前走,他逆着光,背后刺眼的光芒就像传说中佛祖的佛光一般耀眼。崔令令细细打量,这个和尚,还算年轻,一张脸看起来……很老实。
嗯,很老实。
就如同幼时同唐子欢一起出去玩耍,见了她俩儿的街坊邻居都夸唐子欢可爱漂亮,末了到她,半天才憋出一句“很听话。”这…很老实的意思,大抵同“很听话”是差不多的吧。
待走进了,崔令令发现,那和尚生的白净清秀,似乎是风吹日晒,晒出了常人的肤色,看起来才有些男人的味道。
但是,不管他长得好看不好看,唐子欢总不能喜欢一个和尚吧!
唐子欢面无异色,一切正常,仿佛昨夜撒泼倒贴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崔令令在心里暗暗祈祷,那肯定昨夜那人不是眼前这个和尚,或许,昨夜……她可能…梦游了…吧。
只是,这个叫玄空的和尚,一张口,崔令令所有的侥幸全都粉碎。
真的是他!
后来,谭学远又说了些什么,崔令令没听清。她满脑子都是“唐子欢喜欢上一个和尚了!还是倒贴人不要的那种!”
完了完了。喜欢一个和尚,那不就等同于喜欢一个太监?人太监虽是去了势,但好歹也有七情六欲吧!这和尚就不同了,戒色戒痴…那……那有什么用?
一辈子跟着人吃斋念佛去?怎么可能!更何况,唐子欢又是无肉不欢的,娇滴滴的一大小姐,怎么忍的起这等苦!
崔令令想的入迷,没留意周围。等反应过来,才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
“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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