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吧。”
圆儿小心的冲着千晗景俯身行礼,然后将笛榕落交代他的话告诉了千晗景。
回门?千晗景心中一动。就在今日他刚从皇宫回府便传来了父皇夸奖那恶妇的旨意的时候,千晗景就意识到他与笛榕落怕是很难和离了。
不过千晗景一向懂得顺势而为,既然父皇如此坚决的态度阻止他和离,那他也没必要去触父皇的眉头,只不过这夫纲却是一定要振上一振了!若是不让笛榕落看清楚她现在是在谁的屋檐下,恐怕日后便要被她给骑到脖子上欺负了!
千晗景想着想着便眼神一亮。明天的回门不就是个好机会嘛!若是自己不同意与她一同前去,这恶妇的名声自然是一落千丈,少不了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而这恶妇若是前来求自己的话,嘿嘿……
“你去告诉那恶妇,明儿的回门让她自己去吧!”千晗景狡黠的弯了弯嘴角,为即将重振的夫纲欢呼不已。
圆儿心中震惊,却没资格说些什么,只能憋屈的回了声“是”,然后赶紧告退前去练武场禀告王妃。
圆儿一路上步履匆匆,不断暗自腹诽道,这王爷也太过分了,这陪妻子回门是多大的事儿啊!那可关系到一个女子的名声呀!果然大家都说这七王爷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子,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善良又迷人的七王妃,太过分了!
等到圆儿重新回到练武场,笛榕落恰好停下了练刀的动作,圆儿连忙赶上前去委委屈屈的说着,“王妃奴婢对不起您,奴婢按照您说的去提醒王爷明日回门,可是王爷他……他居然说让您一个人回去!”说完圆儿的眼眶都红了起来,仿佛明日被要求一个人回门的那个人是她一样。
其实在笛榕落心中一个人回门还是两个人回门真的没什么太大关系,毕竟她从不在意这些个虚名。看着眼前这个小丫鬟委屈巴巴的样子,笛榕落好笑的抬手揉了揉圆儿的头顶,“好啦,我知道了,这件事不怪你,要不然等下我再去问他一遍就好,没事的。”
圆儿瞬间觉得又难受又开心,天哪,王妃到底是多么善良又坚强的一个人啊,明明要面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回门这个悲伤的事实,居然还能强忍心中巨大的伤痛转而来安慰自己!不行,我待会一定要找其他人狠狠的控诉王爷!
“那王妃您现在便去找王爷再好好说说吧,奴婢相信王爷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笛榕落无奈的抽了抽嘴角,其实她就是为了安慰这个小丫鬟随口这么一说,谁知道这小丫鬟居然真的当真了。
罢了罢了,那就去随便问问吧,“好吧,那小爷我现在就去找他,他如今人在何处?”
“王爷刚在五味轩用晚膳,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圆儿考虑到王妃刚住进王府还不熟悉路线,便积极的跟笛榕落指路,“出了花园往直走再右拐便到了,就在王妃您住的松菱院的前面。”
笛榕落点点头,刚想把手上的戟刀交给旁边的人让她送回自己的院子,想了想又怕这么个小丫鬟拿不起,便决定自己把戟刀带回去算了,反正这五味轩也在松菱院的前面,正好顺路。
“王爷,现在是回惜云院吗?”服侍着千晗景在五味轩里用过晚膳,旁边的小厮躬身问道。
千晗景好心情的扬扬唇,“不必,再等等,你们先退下吧。”
“是。”众多奴仆行礼告退。
笛榕落扛着五尺的戟刀慢悠悠的晃在府中的小道上,思绪不住的飘远,虽然只离开了将军府三天,别说,她还真有些思念她那个不靠谱的老爹了。
这嫁了人果真是有些不便,想找老爹交流武艺都麻烦,明日回门一定要问问老爹这回阳刀法的第二十招应该如何变换才是。
千晗景老神在在的端坐在五味轩里品着茶,脑中不断涌现出那恶妇痛哭流涕跪倒在自己面前祈求着自己明日同她一起回门的画面。
啊,光是想想便很愉悦呢!千晗景一双眼睛如狐狸般的眯了眯。
来了来了!千晗景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眼神瞬间一亮,今天我千晗景定要一振夫纲!
笛榕落本就练了两个时辰的刀法,现在又肩扛着戟刀走了一路,不由得有些累了,于是在跨过五味轩的门槛之后便把刀从肩上放下,只用刀尖微触着地面,缓缓朝坐在椅子上的千晗景走去。
千晗景原本愉悦的神情随着笛榕落的到来一点点的龟裂。迎着屋外皎洁的月光,笛榕落一身墨色长袍没有任何的金线刺绣,一如往常的高马尾随着步子轻微摇动,右手上的大刀缓缓拖在地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兹兹”声。
这尼玛!画本子里的变态杀人狂都长这样啊!千晗景觉得自己又快哭了。
“你,你冷静点,我们有话好好说……”千晗景颤着声音虚弱的说。
笛榕落奇怪的看了千晗景一眼,这娘们唧唧的病秧子又搞什么鬼。
笛榕落走到屋里的圆桌旁,将戟刀提起放在桌上,“丫鬟告诉我你明天不想跟我一起回门?”
笛榕落觉得自己问的是个特别正常的疑问句,可是在千晗景眼里看来,这就是一个□□裸的反问威胁句啊!
这恶妇一定是生气了是吧是吧?所以才拿着那种一看就危险性十足的武器跑来找他,昨天上次这恶妇只用拳头就把他揍的那么惨,今天的这把大刀,少说也有五尺了吧……
千晗景绝望的在心中打了个算盘,夫纲什么时候都能振,小命却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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