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正当她万分疑惑之时,身后那人忽然冲到自己面前,一把将自己藏入怀中,尽管这动作十分地不文雅,还扯到了自己的伤口,但常季瑶的心口仍旧忍不住小鹿乱跳。
看来自己和白鹿的矛盾并不似常喜口中那么严重,还是有化解的余地的,常季瑶正暗自欣喜,面前这人却猛地推开自己。
一双本就凌厉的目光此刻就像是一柄剑,牢牢地刺在常季瑶心口,常季瑶被他看的有些不适从,勉强稳住音调道:“方才的事,多谢……”
“你这衣服哪来的?”刘珣看起来非常激动,常季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不知所措道,“是……是……你若是想要,那我还你便是了……”
常季瑶的闪烁其词,彻底惹恼了刘珣,上前牢牢抓住常季瑶的胳膊,厉声道:“我再问一遍!这件衣服哪来的!”
刘珣当真是眼瞎么?好抓不抓竟然抓着自己的右手,右肩口的伤口被他这么一扯,痛的她几乎要落泪,红着眼眶吃力回道:“你你放手,不就是一件衣服吗?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刘珣微微张嘴,目光闪过一抹狐疑,正要再次逼问对上季瑶泛着泪光的眼睛,到底还是心头一软。
不等他松手,一道人影忽然飘了过来,劈手夺过季瑶,将她护在身后,恶狠狠道:“刘珣你这是干什么?没看到季瑶受伤了吗?”
季瑶偏头一看,发现来人是肃王刘绍,这才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想必他二人今日是结伴而行,此行多半是为了七试。
“季瑶你怎么样?这样下去不行,我有止血的药,你暂且用上,一会和我们一道去裕华园,找个大夫给你治治。”刘绍说着将药瓶从袖口拿出,极其自然地伸手就要去扒常季瑶肩口的衣服。
常季瑶一惊,面露尴尬地退了一步,刘绍见她这个反应才回过神来,这几年在战场上厮杀习惯了,在他眼里根本没有男女之别,可是在金陵就不一样了。
“我自己来就好。”常季瑶讪讪地接过药瓶躲到了马车后,一旁的常喜忙跟了上去。
刘绍本就是不拘一节的武将,这时候也没什么要解释和道歉的话,对着季瑶点点头也就罢了,可是余光一闪,忽然对上刘珣凌厉的目光,绕是他驰骋沙场,也不由得心头一震。
“你看我干什么?我还没说你,刚刚为什么这么对季瑶?她受伤了你看不出来吗?我记得从前就属你最护着季瑶,她想要纸鸢,你就亲手做纸鸢给她,她喜欢西江的玉石,你就千里迢迢地跑去西江采了原石亲手雕刻……”
刘珣脸颊肌肉一抽,不听完他的话就往马车走去,刘绍登时怒气涌上心头,拦下他质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几年不见,就像变了个人!”
“我变了?也许肃王殿下该好好问问常季瑶,到底变的人是谁?”刘珣眼中满是嘲弄,没有再多话的意思,甩开他的手便上了马车。
☆、第七章害人不浅
马车内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之外更是无尽的尴尬,季瑶捂着伤口慢慢闭上眼睛,回想自己和刘珣的种种往事,又想到父亲和外祖母的离世,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声。
刘绍正要宽慰她几句,马车忽然就停下了,常喜警惕地掀开车帘一角,才舒了口气道:“这回是真的到了。”
这时正是黑夜,却仍旧掩盖不住裕华园的气派和华丽,金光闪闪的门匾、绸布灯笼、还有这门口两对别致的狮子,哪里和文人扯得上半点关系?
根本就是一处富丽堂皇的府邸嘛!
“太子为我安排了一处院子,你今日便去我那将就一夜,明日再为你寻一处新院子。”刘绍顿了一顿,招手示意一旁的侍卫上前,“你带季……”
“肃王殿下!!!”季瑶大声打断刘绍的话,迎上他诧异的目光,笑道,“还未来得及自我介绍,小生姓姚,字英招,今日多谢肃王殿下赏识才有幸到这园子里来一窥究竟。”
刘绍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打的什么名堂,倒也不戳穿她,点头道:“那你就带姚公子过去吧。”
季瑶连连点头,露出一个感激不尽的眼神,正要转身离开,刘绍忽然拉住她凑到耳边叮嘱道:“你先过去,我去给你找大夫,你这伤口要是不好好处理,会留疤。”
“知道了,还是孔雀你仗义,等哪天空了,我做叫花鸡给你吃。”季瑶说这话时,视线始终落在刘珣身上,见他转身远走,不免有些失落,忙拍了拍刘绍的肩膀,追了上去。
“姚公子走错了,这边才是。”
侍卫叫住季瑶,一个晃神,刘珣的身影便彻底不见了,只好跟着侍卫往院子里走去,常喜跟上来,张口便道:“小姐……”
那侍卫脊背猛地一僵,季瑶忙朝常喜使眼色,常喜眨了眨眼睛忙道:“哦,我是说潇姐,这回要不是潇姐和肃王殿下帮忙,公子只怕凶多吉少了。”
“是啊,好险好险……”
侍卫偏转过头,想要偷偷打量季瑶,却不知季瑶此时正盯着他的后背,撞上季瑶的目光忙慌张地回过头去。
眼下这处五间开的大院子正是刘绍口中的委屈之地,那朱门那栏窗一看便是用了名贵的木材,院子里坐落的一片假石,在月光之下似玉石一般通透,想来也是罕见的好东西。
“啧啧,太子好手笔!”季瑶在院子里晃了一圈,忍不住惊叹。
常喜凑到她身旁,悄声道:“还不是太子从常府提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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