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梅这才放心,钻过身替杨秋池紧了紧被子,竟然面有喜色,杨秋池有些奇怪,问道:“她说要你陪我在这里终老一生,你还笑?”
白素梅连忙收敛笑容,掩饰地说道:“没有啊。”顿了顿,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了,我以前出家的净雪庵,也是这般的荒凉,正好在这里闭关修行。”
“你出家闭关修行,那我修什么?”杨秋池斜斜靠在洞壁上,身下有了棉被,到不觉得寒冷,慢慢有些些精神,笑着逗她玩。
“你修炼武功啊,宋姑娘和你那么好,总教过你武功吧,等你武功高强了,打败那前辈,咱们就可以下去了。”白素梅也笑道。
杨秋池苦笑:“芸儿的武功比不过这前辈,学的和芸儿一样强也没用。再说我压根不喜欢学武。”心想,真的要动手,我有七七式手枪,当初建文的大内侍卫总管洪鹰,还不是被自己一枪毙了。
宋芸儿的师父武功虽然比洪鹰高,却也肯定高不过手枪子弹。不过,她始终是宋芸儿的师父,打伤打死她都不妥当,所以没办法和她用强,只能智取,不能力擒。
想到手枪,杨秋池哎呀一声叫了出来,这手枪在水里泡过,得赶紧擦干,不然生锈就麻烦了,想从棉被里伸手出来,可手软绵绵的一点劲都没有,虽然那如针扎一般的痛已经慢慢减轻了,可身上还是没劲。
白素梅连忙问:“杨公子,怎么了?”
杨秋池向地上那把手枪努了努嘴:“把它拿过来。”
白素梅弯腰拿起那手枪,送到杨秋池面前:“这是什么啊?好沉。”
“是一种暗器,很危险,你别乱动啊。”
白素梅吓了一跳,差点将手枪扔了。杨秋池急忙说道:“别怕,你不乱动它,就这样拿着,是不会伤人的。”
听了这话,白素梅这才安心,小心翼翼将手枪从强套里取出来。递道杨秋池面前,杨秋池看了看,手枪外面是干的。应该是柳若冰将山洞里的睡派出去的时候,发现了这手枪,虽然不知道是很什么,但知道是自己的,便替自己放好了。只希望她发现手枪比较及时。而且放在了干燥的地方。
杨秋池让白素梅把枪筒竖过来给自己看了看。枪口倒没生锈,微觉放心,现在自己没力气动不了,擦不了枪,反正三天都过来了,等有力气了再说。便示意白素梅将手枪放好。
白素梅小心地将手枪放在杨秋池脚下,舒了口气,看见地上柳若冰拿来的那篮子,便说道:“我喂你喝鸡汤,好吗?”
听她这么一说。杨秋池感觉到肚子咕咕叫,便点了点头。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几个滚雷加闪电过后,雨点终于噼里啪啦落了下来。杨秋池看见堆到洞口一半那么高的厚厚的堤坝,心里踏实了,就算遇到那晚那么大的雨,这堤坝也足够阻挡积水了。
白素梅没有经历过那一晚几乎将杨秋池活活冻死的寒风加冰雨地狂暴之夜,所以没有那种紧张。她反倒很新奇菏泽富有诗意的春雨,虽然现在才是早春二月,寒风凛冽。雨点冰凉,和自己心仪的男人独自躲在这荒无人烟的绝壁上的山洞里。一切都是那么富有诗意。
白素梅将篮子上盖着的蓝布掀开,下面是一个盖着盖子的砂罐,旁边还有一大叠薄饼,两双筷子和一个汤勺。
砂罐里盛着大半罐地鸡肉和鸡汤,摸了摸还是热的。白素梅用汤勺舀了鸡汤喂杨秋池。
鸡汤闻起来很香,但喝起来稍稍有点苦,柳若冰可能在鸡汤里加得有中药。一口鸡汤喝下去,杨秋池感到一股暖流慢慢涌遍了全身,很舒服。
白素梅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鸡肉,送到杨秋池的嘴边。杨秋池张开嘴,白素梅红嘟嘟的小嘴也不由自主微微一张,这才将那小块鸡肉送进杨秋池的嘴里。
杨秋池咀嚼着那块鸡肉,软硬适度,满嘴溢香,不由得赞道:“真好吃,看不出来,这柳前辈还有一手好厨艺——白姑娘,你也吃啊。”
白素梅摇摇头,疼爱地看着杨秋池说道:“我等一会再吃。”说罢,舀了一勺鸡汤喂杨秋池。
杨秋池头一偏,说道:“你不吃我也不吃!”
白素梅微微一笑:“听话,你先吃,不然等一会凉了就不好了。”那语气好像在哄一个调皮不肯吃饭的小孩。
杨秋池心中一暖,便乖乖张嘴喝了那鸡汤。
他身体虚弱,吃了几块鸡肉就吃不下了。白素梅这才拿了一张薄饼,就着鸡汤吃了。
大病初愈,杨秋池感到很困倦,靠在洞壁,昏昏沉沉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杨秋池被轰隆隆的雷声惊醒了,还没睁眼,耳边就传来熟悉的倾盆大雨的哗哗声,他已经被这种声音吓得有点神经质了,心中一惊,连忙睁开眼,就看见山洞外黑漆漆的,大雨如注。不时有闪电划破长空。
“你醒了!”是白素梅的声音,“好大地雨。”声音有些发颤。一双手不由自主抓着杨秋池盖在身上的棉被。
“嗯”杨秋池回答,“我怎么睡着了,下雨了我都不知道。”
“是啊,我看你睡得很香呢——雨好大……”
她说了两遍,杨秋池知道她心里害怕,女人都怕黑,这荒郊野外的悬崖上,狂——风——暴——雨,她没吓得叫起来就已经很坚强了。
黑夜里,借着洞外的微光,杨秋池能看见她双眸中的惊恐,甚至隔着棉被都能感觉到她瘦弱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不由得有些心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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