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睛看着他。
陈子翰也是满脸的怒火,“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泼妇?疯子?男人嫌弃一个女人的时候,用词能不能不要这么老套?我学长和女朋友分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台词。”
陈子翰的双手叉在腰上,嘴唇抿成一条线,看上去在隐忍着自己的脾气。
她死死的看着他,“你这么远跑来,就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来找我算账的吧?”她笑了起来,“陈子翰,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男人出轨不用付出什么代价,所以移情别恋也变得想当然了?”
“你自己做错了事还这么的理所当然。”
“做错了事?我告诉你,我不认为我哪里做错了,我最错的是怎么会认识你,还那么的去相信你,我就一白痴加蠢蛋。”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也没有必要谈下去了。”陈子翰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她追上去,拉着他的手臂,“你这是心虚?”
“随便你怎么想。”
当他不再在乎她了,自然可以随便她怎么想了,她慢慢放开他的手,“你他妈的就一混蛋。”
他还是头也没有回的离开。
她看着他的背影,在人来人往的路上蹲下身,大哭了起来,她哭她最在乎的人竟然这样把她丢下了,她哭她这么爱的人竟然如此对她,她哭她自己想一个傻瓜一样……
她哭,为什么她的爱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旁人的目光带着好奇打量着她,她抬起流着泪的脸,“看什么看,没有见过人失恋啊!”
她恼怒的冲着别人吼,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也要在多年之后,她回想起来,对自己那天的哭泣竟然打了一个满分。是什么样的勇气,让她可以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大哭,一点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可多年后啊,她即使再难受,也会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像做贼一样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偷偷摸摸的哭,把眼泪滴进自己的心上,再也没有勇气肆无忌惮的当着别人的面大哭。
她永远都失去了那种勇气,所以她给多年前自己的哭泣打了一个满分,为她当年的勇气。
王依贝沉默了一段日子,每天按时吃饭按时上课按时睡觉,正常得有些不正常了,而她回忆起那天同陈子翰的说话,给自己的说法是他们除了分手连个字没有说出口外,其实也就那样了。
她只在心情平复了之后告诉汪浅语,她和陈子翰已经走到尽头了,她平静得太过诡异,让汪浅语有点毛骨悚然之感,不由得好奇了,“那你怎么一点不伤心?”
她先是叹了一口气,再是笑了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而在她真正的反应过来,是在半个月后,她真切的去想她已经失去了陈子翰,那意味着陈子翰以后同她再没有关系,这种念头植入她内心深处,迅速的生根发芽。她后知后觉的开始疯狂起来,先是给陈子翰打电话,不知疲倦的和他吵着,然后他不愿意接她的电话了。她就去他的公寓守着他,每次见面总是离不开他现在厌恶她了,他不在乎她了类似话题,再然后陈子翰连公寓都不想回了。
王依贝很是不懂,他现在看她的样子跟看到鬼似的,不停的躲避着。再次想起过去的种种,她不由得不甘起来。就这么放手吗?凭什么呢?她现在放手,就是成全了陈子翰和向晨,她才不要那么的伟大,才不要去成全他们。
只要有空闲时间,她便会给他打电话,一直不停的打,直到他烦得关机。她像是魔怔了一般,打电话给他,去他公寓堵他。明明她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和他打去电话。
她老是幻想着,会不会哪一天睡觉起来,她和陈子翰还是好好的,一切都还是过去的样子,他不会像现在这样躲她,也不会不接她的电话。现实却是即使他偶尔接她的电话,也会立即就争吵起来,他嫌弃她烦,她嫌弃他变了,日复一日,不断的循环着。
有时候连王依贝自己都感觉,她累了。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想放弃,她将陈子翰的一切改变都归咎到向晨的身上,如果不是向晨,她现在一定同陈子翰好好的,一定是向晨的出现将陈子翰改变了。她为此还问过班上的男同学,那同学告诉她,情侣之间相处久了,自然就倦怠了,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一个美女,男方确实容易移情别恋。这更加深了她的猜测,一切都因为向晨而起。
这天王依贝起得很早,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陈子翰了,哪怕她天天想见他,天天给他打电话,可他除了对她的电话感到烦就没有别的情绪。她想今天去陈子翰的公司找他,就不信见不到他的面。
可她今天不凑巧,她去了“广宇”,花费了很多时间,才从陈子翰的某个同事那里得知,陈子翰去“环光”谈一个合作案去了。她和对方道过谢,这才从“广宇”离开。她在直接回学校和等陈子翰回来之间犹豫不决,她选择的是等陈子翰。
用手机查找了去“环光”的路线,她想她只要在某个必要的路口等着,一定能够等到他。说不清为什么一定要见到他,可就是想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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