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村人的白眼,在遇到陈默之前,自己的整个颗心都是死的,不过因为那一晚的对话,她被陈默记住了,陈默过来找她了,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陈默会带着女子离开,走掉这个鬼地方。
对啊,好歹,还能再活一次,当做新生一样的活着。
可是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反而衬得外边的陈默和龙桥显得平静无比。
两人出门后走了不长的路,但为了躲避村里人可能看到自己从篱笆外出来,所以陈默跟着龙桥饶了一段不短的距离,从一大片的屋子后面走到刚刚下山去村里的路上,虽说累,但龙桥觉得值,更何况他又不背着东西,只有陈默一个人满头大汗地追着,他的心里别提有多想骂娘了,甚至还一点想法以为是面前的人在“报复”自己。
总之想归想,脚步仍是不能停的,他们一路过去,即便是到了目的地,陈默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了,可他始终都没有喊过一句累,毕竟有的时候,能咬紧牙关可以过去的事,千万不要装作那么痛苦,待到了真正痛苦的时候,你没有人来帮你了。正是因为懂得这些,所以陈默很少表现出他软弱的机会,别人以为他很强,或者高冷,殊不知那是一个人的保护色,人前人后的强大,是背地里用无数的眼泪堆积起来的。从最孤独无助的一面开始,慢慢地被一次次伤害后划过的伤痕里结成的痂覆盖,最后全部围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东西,如此过程,才能刀枪不入,才使得任何语言也不会伤了自己,然而这样的经历,更是一种围城,一种蜕变,不过最终进化的,不是人对为人处世的熟练,而是越来越孤僻的性格。
陈默把那,叫做精神病。
☆、投石问路
好一段时间里,陈默觉得自己真的得了病,他像林黛玉一样郁郁寡欢,完全没有性格和兴趣,无论自己做什么,还是要干什么,只能听父母对自己的要求,不是他们对陈默的干涉,仅是陈默自己没法拿定主意,他太害怕了在过程中失败的错误,以及对自己太多的不信任进而无法做出理智地决断,但这又是矛盾的,毕竟陈默在做某一件事之前会考虑很多很多,那其中可能会出现的差错,还有如何补救的办法,这个时候是他最理智的时间,也同是患得患失最严重的反复期。
因为考虑太多了,人往往没了再去前进的动力,因为任何一件过程都有可能发生变化,要去想出几率不到千万分之一的误差,连神仙都没有这个本事。所以多数率性而为的人,ta们的生活才精彩。更把一切归拢,都说到底,依旧是陈默的自卑。
与如今的汗水一样,往些年里他不知道付出了有多少,至少这一刻里,陈默能放下了东西,他还有轻松可要,然而仍有另一些的东西,陈默还得背着,一分一秒都不能少。他仅仅只呼气了一下,肩膀依旧麻木着,但是动作却一如既往地灵活,龙桥进去了,陈默没有跟着,在大门口,陈默说,
“你自己去吧,我陪她去找一下路。”
说了又发觉对方听不懂,那个女子没在这儿,于是也未有人可以给自己做翻译,他苦笑了一声,索性什么都不表示了,直接挥了挥手,而后转身离去。龙桥也一样没有挽留,他有一些话要问自己的母亲,不过,等陈默的身影消失不见时,他却看到了另一个人,猛然间,自己心跳一停,龙桥怕了,脸上的神情顿时凝结了起来。
可是这些已经走远的陈默一点都不知道,他还在往回赶,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因为时间已然不早了,吃过饭后已经过了正午,陈默不知道自己和女子要去的地方到底有多远,于是就提早做些准备吧。
所以后面的那段路,他几乎是跑着的了,等到自己的出现的时候,对方也在等着他,陈默不用过去,便停在大路口瞧着面前的女子跑了过来,两人一起汇合,便来不及打招呼,直接转身就走,陈默依旧是跟着,他对这儿什么都不熟悉,当今之际,唯有依靠着对方了。
女子在前头走得很谨慎,多次在拐弯处偷偷地望了望远方,似乎那边有猛兽在,瞧着小心翼翼无比,她身后的人唯有被压抑着速度,不紧不慢地追着,不过陈默的脸上显然心急得很,他不住地看天望地,试图找出个对方不可能快点上去的理由,但直到了好一会儿后,女子才跟他解释起来,
“这儿有你那个老板的人,一旦被发现都得抓回去。”
她讲起来的脸色有些害怕,在恐惧为主题的态度上还包裹着其他一些的情绪,陈默无法全部都读懂,但自己也是看出了一点,这座山上的老板对这儿的掌控力度完全出乎陈默之前的预料。老板触手能到的地方竟然包括山外的出路上,着实令人恐惧。
相比于侵华日军的一步一个岗哨,那个男人撒下的网只怕也差不多是如此的密集,如此念头,只因为两人又走了几步后,便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高处东瞧西望的,幸亏女子早有准备,一把按下陈默就往里拉,最后总算是躲了回去。
彼此安然无恙,不过经过了那么的一下子,陈默背后已经是冷汗直出了,他能理解刚才女子的谨慎态度,并且自已同样开始好好应付起来。
然而很明显的,大路是走不通,陈默只能另辟蹊径,但两个人依旧不敢偏离大路太远,如今作为领路者的,依旧是那个女子,对方对这儿所了解的情况熟悉度,比自己高多多了。
陈默唯有静静地跟着,这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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