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侍卫是没有资格登堂入室的,他便绕到房后,趁人不备悄悄地攀上了房顶,把一块瓦移动出一条缝隙,眯起眼睛看向房中。齐国上卿田氏家主田乞此时正在堂上宴客,受邀而来的是国、高、鲍、栾几大世家的客人。这些人谈笑言欢,行迹亲密,完全看不出他们是数十年来尔虞我诈的死对头。如今,他们地共同敌人是晏婴,强大的敌人已使他们抛却旧怨,成为坚定地政治盟友。
瓦缝里伴着一缕灯光,飘上来一缕淡淡的烟雾,扑鼻生香。那是焚烧淑兰散发出来的香味,编钟发出清脆的乐声,大堂上,窈窕的舞女扭动着曼妙的身体,和着钟磬地乐声翩翩起舞。坐在正中的主人田乞。手中端着酒樽,眯着眼睛笑望着舞伎们,眼中偶尔有精明地光芒闪过,偶尔那眼神偷偷一瞟那些东倒西歪已然大醉地客人。但随即便上一副混混沌沌的醉态。
庆忌赶来地时候,他们的酒宴已将结束。客人们似乎都醉了,世袭上卿的国氏、高氏家主醉卧席上,一个枕着一个俏美侍妾地大腿,手在她们怀中掏掏摸摸,不时就着她们的手饮一口酒,吃一口肉,酒渍流的满脸都是。
鲍氏和栾氏坐在下首。身边也各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陪酒,他们只是中卿,而上座的三位是上卿,毕竟职位稍低一筹,而怀里地女人……却又不是普通的侍女,而是上卿田乞有名有份的妾侍,他们不敢象国、高二氏一样过于放肆,但也搂着女人的纤腰。不时悄悄向下探向臀部。趁主人不注意恣意品尝着那里丰盈翘挺地诱人触感。
“晏相八十大寿,举国同庆。恐怕除了我齐国君主,再无一人能聚起这么多人来为他贺寿了,真是盛况空前啊,呵呵”,田乞貌似感慨地笑叹着。国氏听了冷哼一声,脸上略显不愉。高氏从美人膝上抬起头来,望了田乞一眼,微笑不语。
他也是满脸的醉色,但是眼神非常清明,可看不出一点酒意。高氏家主高昭子,身体肥胖,那眉眼总是眯缝着,慈眉善目,看起来极是安详,实则无人不知此人的心狠手辣,高昭子杀人都是笑着刺下去的。此番几大家族联手,想借寿诞之机图谋晏婴,就是出自他的授意,而行之于田乞。
国氏冷笑一声道:“晏锉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赶来庆祝他生日的各家各族,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而是看在国君地面子上才来的,谁让他是国君面前第一红人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老家伙……还直能活!”
田乞笑眯眯地道:“不管是不是看他的面子,不过晏相的确是有大本事的人啊,辅佐我齐国君主已历三代,三代皆受重用,他的人可是遍布朝野啊。别看他老了,人可精明着呢,手中的权力更是一刻不曾放下。别的不说,前年鲁君姬稠来投时,我等便欲起兵助他复国,多好地机会啊,可惜,大军都出发了,晏锉子闻讯从外地赶回都城,一道令谕下去,便把大军调了回来,让我们大家都丢了面子。”
听他们说起鲁君姬稠,庆忌顿时精神一振,连忙凝神继续听下去。不料国氏听了只骂了姬稠一句废物,便又把话题转到了晏婴身上:“老夫就讨厌你们这样遮遮掩掩娘们一般地行为,有什么话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呢,咱们不是已经定下……”
“咳!”高昭子猛咳一声,止住了他的话,眼神向一旁地侍妾、舞伎们一扫,国氏嘿地一声,举杯一饮而尽,揽过那妖娆美人儿向她口中渡酒,抛开正事不谈了。
高昭子又瞪了田乞一眼,田乞脸上一红,尴尬地笑道:“呃……今晚诸友在我府上欢宴愉快,是田乞不该提起不应该的话题,该罚,该罚。”
他说完,自己满饮了一杯,呵呵笑道:“天色已晚,我看诸位大人就不要回去了,且在我府中休息一晚?明日同赴晏相之宴如何?”
说完向那几个侍妾一使眼色,说道:“还不快扶大人们入内休息。”
几个侍妾连忙站起,搀扶几位望族家主起身。高昭子笑吟吟地自己站了起来,又扶了国氏一把,栾、鲍二氏的家主还假惺惺拒绝一番,也被那些侍妾们不由分说地拥着走进内宅里去了。
这些女子不是田乞府上用来招待客人的侍女,都是他有名份的侍妾,也就是他的小老婆,鲍、栾二氏觉得如果留宿田府,睡了他的侍妾。未免于礼不合,所以才假意辞谢一番,田乞却全不在意,让自己的侍妾们扶了他们入内。
使自己地侍妾陪客,与客人同欢,这大概是他这一脉祖宗传承下来的习惯吧。这个家族本就有这种糜烂放荡的习惯。田乞的先祖是阿国陈厉公之子陈完。陈厉公娶妻蔡姬,蔡姬与一个蔡国男子通奸,陈厉公不但不予阻止。还跑去蔡国和这两人大玩3p,最后因淫被杀。
陈灵公的时候,陈灵公更上层楼,和自己朝中的两个大夫一起与历史上“三为王后,七为夫人。公侯争之,莫不迷惑失意。”的绝代妖姬夏姬同睡一榻,玩起了4p,身为国君。一点争风吃醋的意思都没有,这个家族地男女观念看来与常人有很大不同,根本不怎么把绿帽子当回事儿。
陈厉公被杀,其子陈完逃到齐国后,改姓为田,这才传下田氏一脉。为了家族发展,结交友好,把自己数以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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