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总是物理系四年级,明了是外语系一年级。大学里,隔系如隔山;两人所隔,简直是千山万水。但是华总意志坚定,机关算尽,不到一个月,两个人即以兄妹相称。
“在那种万人大学里,要找个理由认识她都是很困难的,何况梅江大学自古以来多才子少佳人,这中间阻力有多大,可想而知。”这是华总的原话。
华总决定利用欢迎新生的周末舞会,他倾其所有,还卖了一套西装,请几个牛高马大的同学一起吃饭,请他们相助。在舞会上阻挠其他男生邀请明了跳舞。
那一次干得非常成功。只有“自己人”才能接近明了,而接近最多的当然是华总了。
他还买通了放音乐的,让其多放信天游舞曲,因为华总是西安人。
“见面面格容易,拉话话难。”
“你要是我的哥哥吆你快走上那个来,你要不是我的哥哥吆你走你的那个路。”
华总搂着出水芙蓉般的明了,用正宗的西北腔给她附耳轻唱,最大程度地展示了自己的才华。
明了老家是重庆的,普通话不算太好,但华总却说你是北方人吗?
明了说不是。
华总不信,“不是?那为什么普通话说的这么标准?”
这种强行的恭维让明了心花怒放。
后来证明这是关键的一招。
原来:
华总是校广播室的,他只负责机器。但他就是说通了广播室的负责人,让朗读平常的明了在进校的两个多星期以后被“录取”为播音员。
这样,就有了许多个中午或是傍晚,只有华总和明了呆在小小的广播室里。明了当然知道华总的热情所指,在中学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自己的档次。当然也不会轻易地接受了他;但好感总是有的,而更重要的,是给了华总用武之地。
那一年寒假来临,明了回了重庆,华总回了西安。回去不到三天,明了便出乎意料地开始想念那个其貌不扬的外系高年级男生。
更出乎意料的是,当她的想念达到一个程度,让她犹豫不决要不要给他打电话,相约早一点返校市时,他从天而降,来到从未到过的山城。
他还勇敢地去觐见她的父母,在她家中展示自己的音乐天赋----他是个相当出色的吉他手,能够娴熟地演奏以大轮指贯穿始终、被内行独奏尖端的《大圣堂》。
以至于明了的父亲也赞叹说小伙子,你靠这个都可以谋生了。
他在她的带领下游遍重庆山水。他们站在南山之巅遥望山城夜景,他赞叹一切多像阿里巴巴山洞里的珠宝。末了他说的一句话,大大地投合了她对家乡的热爱----他说“这块地方天然阳刚,山水都是天工杰作”。
明了的父母居然就同意她提前返校。回校后,他买了两辆赛车,然后带着她在环江路上驰骋。
那是一段极为浪漫的日子。她永远记得他为自己护驾的情景:他总是在她左后方两三米,故意靠近汽车,迫使它们减速,为此挨了不少的骂。
当然,这样一来他们的关系就引起了公众的注意,普遍的说法是鲜花c-h-a在牛粪上。
明了变卦
居然还有一个同学,就是当初在迎新舞会上为华总效劳的,看到他真得将明了“弄到了手”,愤愤不平了起来,瞅准个机会将当初所有的y-in谋,包括怎么样让她当了播音员,向她报告。
明了听了这个,反而说,“能得到男人这样处心积虑、机智勇敢的追求,是一个女人福分。”
对方羞愧而去。
华总面临毕业抉择,何去何从,确实难两全。
回西安是他最好的选择,他的父母、亲戚、朋友都在西安。当时有好几个单位都乐意接受他。但他只愿意留在梅江市。他的想法是一边工作,一边考硕士。
他在梅江市没有一个关系和人脉,好不容易联系上一个小电器厂,想着常常能见到明了,他已经是心满意足。
一年后他考上了硕士,但一个时间错位来了:明了本科毕业了,他却得继续读书。
与他不同的是,她没有为他留在梅江市。她在梅江市只能找到一般的工作,回重庆却可以进刚好的行政单位。
她回去了。
在这一点上他俩当然有矛盾,她也承认“自己有些自私,不如你豁的出去”。
她的决定让他很是惊讶,自言看到了一个女人“现实主义的行事方式”。但他默默地接受了,说那你回去吧,等我毕业以后,也到重庆去。
但就是这一个错位,使事情发生了天大的变化。
那就是明了爱上了另外的男人,即后来成为她丈夫的袁医生。
后来的后来,明了评说自己的秉性既非浪漫主义,也非现实主义,而仅仅是“心底糊涂,一点不明了,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注意力容易被眼前光景吸引住”。
袁医生主治胸外科,管心脏和肺,明了母亲心脏不好,主母则是多年肺气肿,所以袁医生事实上成了她家的私人医生。
一般的情形是,明家有人病了,就给他打电话,有时连药物都不用,就解决了问题。如此逢凶化吉,让明家人迷信于袁医生。
年轻人不大觉得医生的重要性,但年老又多病的,将医生视为救星。如果这样一个医生成为了家庭成员,一切就无需多说了。
但明家人是有教养的,并不硬生生地给爱女下达指令,只是造成机会,让两个年轻人接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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