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只是不小心掉下去的,”托尼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个汉堡而已,你倒记得还真久。”
苏秀没有立即回答,她像只警觉的小动物般靠近了托尼,确认他不会推开自己后,这才放心地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马克盔甲外壳坚硬,但好在刚才被苏秀暖了半天,已经不是很凉了,就算硬一点也无所谓。
“并没有很久,”苏秀偏过头,她的嘴正好对着托尼的耳朵,即使不大声说话托尼也能听得很清楚:“我是刚刚想起来的。”
“就想起一点点,有些可惜。”
尽管记起的回忆只有一截截片段,难以组成连续的剧情,但说来也神奇,眩晕的感觉消失后,苏秀忽然发现自己心中翻滚着升腾起了一种想要亲近托尼的感觉,这种念头她以前也产生过,但往往是刚冒头就被羞怯和拘束截断了,最后只好偷偷瞄一会儿偶像的背影感叹自己为什么这么怂。
然而这次苏秀不从心了,她甚至认为不管是扑上去抱住还是扑上去亲一口都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她光明正大地蹭了过去,心安理得地紧紧抱住。
这是我的人,苏秀默默地想。
苏秀很少主动对托尼做什么——被他带着飞然后因为恐高而吓得腿软扑过来挥起小拳拳捶打胸口不算——所以这一次苏秀凑过来抱住的行为就显得异常可贵。
尤其是在她记忆混乱、对待托尼的常态是礼貌而疏远的情况下。
托尼很想以更霸道的姿态反抱回去,然后直接把人扛回家,但在琢磨清楚苏秀想做什么之前,他不太敢乱动,于是只好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问:“你为什么要抱住我。”
……这么问听起来好傻啊。
显然苏秀也觉得有点傻,她笑了起来:“抱你就抱你,需要理由吗?”
托尼闻言,先是愣了片刻,随即眉峰一挑,笑容在脸上渐渐蔓延,他张开双臂晃了晃:“当然不用,来吧,还想做点别的吗?”
“确实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的,”苏秀思考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缓缓道:“如果我从这里掉下去,落地之前,你能接住我吗?”
托尼眯起眼睛盯着苏秀看了好半天,苏秀的目光不闪不避,直勾勾地跟他对视。
她没开玩笑,托尼肯定地想。
“为什么?”托尼脸上的笑容尚未消失,声音却变得严肃了起来,他问道:“这很危险,给我个理由。”
有种说法叫做人在快死的时候,眼前会飞快地闪过这一生经历的所有事,不管是曾经遗忘的,还是至死都印象深刻的。
“但我也不能真的去死,我还没活够呢,”苏秀耸耸肩膀:“所以就需要你出马了。”
然而托尼认为这根本不靠谱,谁能肯定地说苏秀的记忆恢复是因为恐高引发的,而不是归功于他之前坚持不懈地暗示呢?
苏秀叹了口气:“就是因为不能肯定,所以才要继续尝试,看看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方法。”
如果所有的努力都完全没效果那也就算了,毕竟人要朝前看,不能老是囿于过去,大不了再重新谈次恋爱,想想还觉得有点刺激呢。
可偏偏在苏秀快要放弃的时候,她抓到了一点恢复记忆的苗头。
感情先于回忆重现的苦恼就相当于苏秀给自己戴上了一副厚重的滤镜,她越看越觉得托尼真是好帅,不管是皱眉还是微笑,不管是撇嘴还是眨眼,哪怕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苏秀都觉得他在地朝外放电,根本就是一个人形自走的荷尔蒙释放机。
——好想走到哪儿都带着他,恨得不跟全世界宣布这个人是我家的你们都走开。
尽管苏秀不记得自己都跟托尼在一起做过哪些有意思的事情,但这并不妨碍她心里产生了对托尼的占有欲,然而这种yù_wàng与理智相撞的时候,苏秀又认为自己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就好像灵魂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坚定不移地抱住托尼死不撒手,另一半无可奈何地在旁边唠唠叨叨地劝说要矜持。
“你懂吗?”
苏秀连说带比划地剖析了半天自己内心的纠结,面对这种类似于公开处刑的状况,如果不是正站在一个退无可退的甜甜圈上,她早就转身跑了,眼下也只能顶着托尼目光深沉的注视无语轮次地说着可能连她自己也觉得迷糊的话。
解释了半天,苏秀终于放弃了,她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捂住脸叹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想回去了。”
托尼终于有反应了,他一把抓住苏秀的手腕:“我懂了。”
苏秀想挣扎,但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干脆放弃反抗,半死不活地看着托尼:“你懂什么了?”
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托尼缓缓用力,将苏秀慢吞吞地拖到自己面前:“懂你为什么这么纠结了。”
指尖一寸寸抚过腕上细腻柔软的肌肤,托尼掌心一旋,紧紧扣住了苏秀的手。
“就算再也想不起来,你还是我喜欢的那个姑娘,我可以重新认识你一次。”托尼低声笑着说。
苏秀张了张嘴。
托尼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臂搭上了苏秀的肩膀,他半搂着她往前蹭了一步:“但如果你这么介意……”
介意什么托尼没说完,苏秀也没听到,她本能地觉察到了危险,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苏秀就感到肩膀上传来了一股坚定的力道,同时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失去支撑,像被剪断了线的木偶般向下坠落。
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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