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就因为当年一件错事,你就要彻底把我打入地狱?”
舒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秦绪。在她的记忆里他从来都是笑着的,偶尔坏坏地戏谑她,或是玩世不恭的模样,竟从未在她面前流露过一丝苦涩和难过。可是此刻眼前的人满脸郁色,眉眼间熟悉的气息全然不见,只剩下莫名的怒意和痛楚,盯着舒浅的眼神也仿佛要将她吸入深不见底的漩涡,不让她逃离一分。
“秦绪,难道只能是你背弃我,就不允许我对你死心?”舒浅也有点来气了,“你轻轻松松就可以夺走的名额,对我而言却是拼了四年的心血,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那次的事并不是我的意思。”秦绪的脸色有些难看。
“不用说了,”舒浅打断他,“我已经不在乎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也过得很好,请你不要再来戳痛我的伤疤。”
她抬起头直视他,语气平静如同激不起波澜的潭水:“秦绪,我们都是太骄傲的人,偏偏又走了同一条路,永远会有竞争有矛盾……”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终于说出口:“我们没有希望的。”
秦绪的表情就像是迎面被人狠狠砸了一拳,震惊而又不可思议的神色从脸上一闪而过,下一秒却是逼近她一步,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
“是!我太自大太骄傲,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回来找你,才会周末一大早就在你家门口等着,才会眼睁睁看着你三番两次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秦绪眼中掠过一丝难言的戾气,低黯的嗓音里布满了危险的气息。
他特意进了天澄,任职头一天就美滋滋地跑去找她。本想来个欲擒故纵,可是等他几天后再去家装部时,只听同事说她暂停了手上的样板间设计转而去接客户的单子,已经很久没回公司了。
真的要将他视为这般洪水猛兽,宁愿坐在装修间的粉尘里也要躲开任何和他见面的机会吗?
秦绪心里憋着一口闷气,周六特意找去她家。她还住在当年毕业前两人一起挑选的公寓里,他的那把钥匙留了两年,再次打开那扇门时只觉得熟悉而又陌生。屋里没人,他不甘心地等了好几个钟头,终于饿得忍不住下楼吃饭,没走出多远却见一个陌生男人一路将她送到了单元楼下。而她对着他,言笑晏晏。
浅浅,浅浅,我曾经把所有的笑容都给了你,可是现在你连一个笑都不愿施舍我了吗?
舒浅有点被他的神情吓到,更因为他的话而愣在原地。还没开口,却看见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走到了秦绪身后,平静却又冷冰冰地吐出几个字:“先生,你挡住我的路了。”
“……”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先痛斥秦绪一番,然后再来个英雄救美吗?他怎么能这么路人甲?!
舒浅无语,而秦绪扭头见是穆杨,似乎也对他的话有丝意外。虽然脸色不佳,还是往过道边上挪了挪给他让路。
穆杨几乎没有看他一眼,只在经过舒浅身边时不轻不重说了一句:“菜要凉了,快点把话说完。”
说着还淡淡地望了眼她依旧被秦绪牢牢握住的手腕,凉凉道:“你不疼吗?看起来是要青了。”
“……”
呆立在原地的两人齐刷刷沉默,而某人已经无比淡定地飘向了前方的洗手间。
舒浅:你真的就这样把我留在这里了吗?tat…
秦绪:靠!你特么当我是空气啊?!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尴尬下来,秦绪没多说什么,烂着一张脸松开了她。舒浅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腕,愤愤地瞪向眼前的人——真的青了一大块!下手够狠啊!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秦绪的声音冷得像冰窖。
“朋友。”本来想回一句‘关你鸟事’,可是又怕再惹怒他,还是实话实说。
“男朋友?”
“……普通朋友!”你管个毛线啊!舒浅差点儿没忍住。
他不说话了,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留下舒浅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
搞什么飞机?秀了一番存在感就完事了?
舒浅眼睛都瞪得生疼了,等他走远这才慢悠悠跟上去走向座位,没迈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好吧,这俩人,连问题都是一样的格式。
“前男友。”舒浅没打算瞒他,说别的反而会让刚才那一幕显得诡异。
“幸亏你已经不喜欢他了。”身边的人抛出一个肯定句。
舒浅有点诧异地抬头看他,而穆杨头偏都不偏一下,波澜不惊地补刀:“这是正确的选择。”
“……为什么?”
“首先他好胜心太强,缺乏气度,仅凭主观臆测就将我幻想成假想敌,态度挑衅、警惕,充满不必要的危机感。其次,性格不稳重,行事太冲动。如果我是他,至少不会选在这种大庭广众下的餐厅里找你理论。而且他的情绪控制力太差,”穆杨说着,略微阴沉地瞥了眼她腕上的青紫,“不排除有轻微暴力倾向的可能性……”
舒浅忍俊不禁:“你怎么分析得别人一无是处一样?”
“当然不,他还是有一个优点的。”
“嗯?”
“眼光不错。”
舒浅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脸上一阵火烧的感觉——
为什么每次他都可以这样若无其事又浑然不觉地调戏到她!
送走了穆杨和韩亦,舒浅一个人回到公司。三点钟有设计部全体员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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